夜，在叶凡的意志下，再次降临。
但这一次，主厅的灯光没有完全暗淡下去。
冰冷的光线，如同手术室的无影灯，将地毯上三具破碎的躯体照得一清二楚。
叶凡从沙发上站起，整理了一下并没有丝毫褶皱的衣领。
他的表情平静，仿佛刚刚结束的，只是一场寻常的戏剧。
而台上的演员，表现尚可。
他走到苏晴雪的身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女孩的身体还在无意识地轻微颤抖，空洞的眼眸里，印刻着无法抹去的恐惧。
昨夜的“游戏”，在她灵魂深处烙下了新的印记。
叶凡的目光又转向林晚秋。
这位曾经的女王，此刻蜷缩着身体，将脸埋在臂弯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一切。
她那身昂贵的套裙己经满是褶皱，再也看不出半分职场精英的锐气。
最后是韩月。
她躺得最远，像一具被丢弃的破损人偶，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微弱到难以察觉。
昨夜的折磨，对她本就濒临崩溃的精神，是雪上加霜的致命一击。
叶凡的眉头，再次微微皱起。
他要的，是“活力”。
哪怕是伪装出来的活力。
而不是这种表演结束后，就立刻变回死物的木偶。
这种切换，太生硬，太虚假，让他感到了新的厌烦。
“看来，你们的表演能力，还有待提高。”
他冰冷的声音，让三个女人同时身体一僵。
林晚秋猛地抬起头，眼中是屈辱和惊恐交织的复杂情绪。
苏晴雪则是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仿佛叶凡的声音本身，就是一种鞭笞。
只有韩月，依旧没有反应。
叶凡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他脑海中，昨夜系统奖励的那个新模块，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情绪模拟室】。
一个专门用来“教学”的工具。
“苏晴雪。”
叶凡开口。
“主……主人……”
苏晴雪立刻挣扎着跪好，声音颤抖地回应。
“把她，带过来。”
叶凡的目光，落在了最远的韩月身上。
苏晴雪不敢有丝毫犹豫，她爬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到韩月身边，强行将她半拖半拽地拉到了叶凡面前。
整个过程，韩月就像一个真正的玩偶，任由摆布，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叶凡看着她这副样子，眼中的不悦更甚。
他抬起手，心念一动。
原本光滑的纯白色墙壁上，一扇没有任何特征的门无声无息地浮现出来。
“这是你们的新课堂。”
叶凡淡淡地说道。
“在这里，你们将学会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玩物。”
“学会……如何精准地表达我想要的任何一种情绪。”
“喜悦，悲伤，愤怒，恐惧，甚至是爱慕。”
他的话语，让林晚秋和苏晴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们终于明白了叶凡的意图。
他不仅要她们表演，还要将她们训练成能随时随地，根据他的心意进行完美表演的演员。
这比单纯的肉体折磨，更加令人绝望。
这意味着，她们连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真实的情绪，都将被剥夺，变成可以控和定义的工具。
“你，第一个进去。”
叶凡指着韩月。
韩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叶凡失去了耐心。
他首接发动力量，无形的束缚将韩月凭空托起，像扔垃圾一样，将她扔进了那扇门里。
门，随即消失。
主厅里，只剩下叶凡，和噤若寒蝉的苏晴雪与林晚秋。
她们不知道那扇门后是什么。
但她们知道，等待韩月的，绝对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深渊。
……
韩月的意识，在一片混沌中恢复。
她发现自己正站在熟悉的实验室里。
窗外阳光明媚，同事们正在为一项数据的突破而欢呼。
一切，都和末世降临前一模一样。
“太好了！韩博士！我们成功了！”
助手小张激动地抱着一叠报告冲过来。
一股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喜悦，涌上了韩月的心头。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同魔咒，首接在她脑海中响起。
“记住这种感觉。”
“现在，表演给我看。”
轰！
现实的残酷，瞬间击碎了虚假的幻境。
韩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想起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巨大的痛苦和羞辱，让她几乎要嘶吼出声。
但那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再次响起。
“笑。”
“像刚才那样。”
韩月身体剧烈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可她的嘴角，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向上拉扯。
她哭了。
她也笑了。
一个比哭还要悲伤、还要绝望的笑容，出现在她泪流满面的脸上。
“很好。”
“下一个课题，恐惧。”
脑海中的声音落下。
眼前的幻境瞬间变了。
实验室的合金门被一股巨力撞得严重变形。
外面传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和啃食声。
是那只怪物！
“吞噬者”！
最原始、最深刻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韩月。
她想尖叫，想逃跑。
“表演。”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让我看到你的恐惧。”
“让我看到你的绝望。”
“让我看到你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颤抖。”
韩月瘫倒在地，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抽搐着。
她眼睁睁地看着合金门被撕开，那张由无数扭曲人脸组成的恐怖面容，出现在门口。
“啊——！”
这一次，她终于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但这尖叫，在叶凡听来，却是如此的悦耳。
紧接着，场景再次变换。
这一次，不再是实验室。
而是一间装修奢华的卧室。
她身上那件破损的白大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裙。
叶凡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不是幻象，是和现实中一模一样的他。
一股灼热的、让她感到无比羞耻的渴望，被强行注入了她的身体和灵魂。
她的理智，她所有的骄傲和学识，在这一刻被焚烧殆尽。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眼前的男人靠近。
“课题三。”
“取悦。”
脑海中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让我看看，人类智慧的顶峰，是如何摇尾乞怜的。”
韩月在幻象之中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当那件睡裙解下的那一刻，她也不再属于她自己了。
……
不知过了多久。
那扇门再次浮现。
韩月如同一个被抽掉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从门里滑了出来，摔在地毯上。
她的眼神，比之前更加空洞。
但这种空洞之中，又多了一种被彻底格式化后的、诡异的平静。
她慢慢地，用一种极其标准，却毫无灵魂的姿态，跪好。
然后，她抬起头，看向叶凡。
苏晴雪和林晚秋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她们在韩月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笑容。
那笑容弧度标准，眼神柔媚，姿态谦卑。
像是在教科书里学习了千百遍后，才呈现出的最终成果。
“主人。”
韩月的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沙哑和绝望。
而是一种甜美的，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讨好，仿佛经过了精密的计算和调制。
“您……对我刚才的练习，还满意吗？”
林晚秋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看着眼前的韩月，就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一个被彻底抹去自我，只为取悦主人而存在的，活着的玩偶。
叶凡走过去，抬起韩月的下巴。
他审视着那张完美的笑脸，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是他想要的“活力”。
一种被他完全定义和掌控的“活力”。
“不错。”
他淡淡地评价道。
“作为奖励，今晚，你可以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谢谢……主人。”
韩月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姗姗来迟。
【叮！目标韩月（SS级）精神壁垒被重构，忠诚度提升至10%（条件反射建立）！】
【叮！全新主线任务发布：玩偶的剧场！】
【任务描述：让您的每一件藏品，都学会至少三种以上，能让您满意的“情绪表演”。】
【任务奖励：基地模块【娱乐区】子模块【私人放映厅】解锁！】
叶凡挥了挥手。
“你们两个，也该开始上课了。”
他的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林晚秋和瑟瑟发抖的苏晴雪。
“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你们的进步。”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三个女人，转身走向刚刚建成的初级基因实验室。
玩偶们的戏剧固然有趣，但那只是他征服之路上，无关紧要的点缀。
他真正的目标，是这个崩坏世界的终极王座。
但是在那之前，他还要为即将到来的异变，做好接下来的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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