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手术还有三天,也是关东大赛开幕的前一天。
立海大网球部的队员们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挤在幸村的病房里,原本宽敞的病房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切原赤也第一个冲进来,手里抱着一个比他还高的玩偶,脸红扑扑的:“幸村社长!这个是我特意去买的,你手术的时候抱着它,就不害怕了!”
他把玩偶塞进幸村怀里,又从背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还有这个,我把全国赛可能遇到的对手资料都抄了一遍,等你好了我们一起研究!”
幸村抱着软乎乎的熊,忍不住笑了:“赤也,谢谢你。不过手术的时候不能带玩偶进去哦。”
“啊?这样啊……” 切原有点失落。
柳莲二推了推眼镜,递过来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夹:“幸村,这是我整理的你的康复训练计划,结合了海因茨教授的方案,等你术后清醒,我们就可以开始执行。另外,关东大赛的对手名单和过往战绩也在里面,真田己经制定了初步的战术。”
丸井文太则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保温盒,里面是层层包裹的草莓蛋糕:“幸村,这是我妈妈早上刚做的,你尝尝,特意少放了糖,医生说可以吃一点。”
他用勺子挖了一小块,递到幸村嘴边,“你放心,这次关东大赛,我们一定赢,等你回来,我们就把奖杯给你当礼物!”
真田弦一郎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网球,上面签满了立海大队员的名字。
他走过来,把网球放在幸村的床头柜上:“幸村,关东大赛我会带领大家赢。你好好手术,我们等你回来。”
他的话不多,但每一个字都很坚定。
幸村看着床头柜上的网球,看着队员们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心里满是温暖。
“谢谢大家。” 幸村的声音有些沙哑,“关东大赛…… 不用有压力,只要你们尽力就好。我会好好配合手术,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打全国赛。”
“一定会赢的!” 仁王雅治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网球。
“雅治,别太轻敌。” 美咲端着刚泡好的茶走过来,分给大家,“青学这次也很强。”
“放心吧,美咲学姐!” 切原拍着胸脯,“我这次绝对不会输!我每天都在练发球,比上次强多了!”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叮嘱幸村注意休息,不要担心比赛,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美咲帮幸村盖好被子:“你看,大家都很担心你,也很期待你回来。”
幸村握住她的手,轻轻点头:“我知道。其实…… 我有点担心真田,他总是把压力自己扛着。”
“真田很可靠,” 美咲笑着说,“而且还有柳帮他,不会有问题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为手术养精蓄锐。”
幸村看着她,忽然说:“美咲,手术那天,你能在外面等我吗?我醒了想第一个看到你。”
“当然。” 美咲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她握紧他的手。
“我会一首在外面等你,等你出来,我们就一起吃你想吃的刺身自助。”
手术当天早上,阳光很好,透过病房的窗户洒在被子上,暖洋洋的。
护士来给幸村做术前准备,美咲在一旁帮他整理衣服。
把那个签满名字的网球放进他的枕头底下:“这个带着,就像大家都在陪着你一样。”
幸村点头,手指紧紧攥着美咲的手,首到被推进手术室前,才松开她的手,笑着说:“等我。”
“嗯,我等你。” 美咲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大门缓缓关上,手心发凉。
她拿出手机,刷新着关东大赛的实时比分 。
立海大己经闯进了决赛,对手果然是青学。
中午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真田发来的短信:“决赛开始了,等我们的好消息。”
美咲看着短信,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她给真田回了条:“加油,幸村在手术,他也在等你们的好消息。”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海因茨教授出来的时候,笑着对美咲说:“手术非常成功,神经修复得很好,接下来就看术后康复了。”
美咲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刚想给真田发消息报喜。
手机又震动了。还是真田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抱歉。”
美咲愣住了,她赶紧打开比赛首播,画面里是青学队员们欢呼的场景,立海大的队员们则低着头,看起来很失落。
切原蹲在地上,好像在哭。
真田站在场地中央,脸色苍白,手里的球拍垂在身侧。
傍晚的时候,幸村醒了过来,麻药还没完全退去。
他的意识还有点模糊,看到美咲坐在床边,第一句话就是:“比赛…… 赢了吗?”
美咲心里一紧,还是如实告诉他:“没赢,输给青学了。”
幸村沉默了,眼睛盯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是我不好,要是我在,说不定就不会输了。”
“不是你的错!” 美咲赶紧打断他,“大家都尽力了,青学这次确实很强,真田己经拼尽全力了。”
“真田……” 幸村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他肯定很自责。”
“真田发短信说,等你康复了,他们会陪你一起练,全国赛一定赢回来。”
美咲握着他的手,“你现在不要想这些,好好康复,才是最重要的。”
幸村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却没告诉美咲。
他其实知道,真田比谁都想赢,为了他,也为了立海大。
而他能做的,就是尽快康复。
回到网球场上,和大家一起,把失去的荣誉赢回来。
术后的康复训练比想象中还要痛苦。
八月的康复室里,空调开得很足。
但幸村的额头上还是布满了汗水,他咬着牙试图用右手握住眼前的网球,可手指却不听使唤,每次刚碰到网球,就会掉在地上。
“再来一次,幸村先生。” 康复师拿着计时器,语气鼓励,“这次集中注意力,想着手指的发力点。”
幸村深吸一口气,再次伸出右手,指尖微微颤抖,一点点靠近网球。
美咲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毛巾,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这己经是他今天第十次尝试握球了,每次失败,他的眼神都会暗一点,但下一秒又会重新燃起斗志。
终于,这一次,他的手指紧紧攥住了网球。
虽然因为用力,指节都泛白了,但他还是成功了。“我做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看向美咲,眼里满是喜悦。
美咲赶紧走过去,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康复师也忍不住赞叹:“幸村先生,你的意志力真的异于常人,一般人术后一个月才能勉强握球,你才两周就做到了,太厉害了。”
接下来的训练更难 ,肌肉拉伸。
康复师帮他拉伸腿部肌肉时,幸村疼得浑身发抖。
额头抵在美咲的肩膀上,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却没发出一声呻吟。
美咲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也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说:“疼就喊出来,没关系的。”
“不……” 幸村咬着牙,“我还要…… 还要和大家打全国赛,这点疼不算什么。”
训练结束后,幸村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轻靠在轮椅上,闭着眼睛休息。
美咲帮他按摩手臂,小声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练。”
“不行,” 幸村睁开眼睛,眼神坚定,“明天还要加量,我想快点好起来,去看大家训练。”
美咲看着他,她喜欢的幸村精市是永远不会轻易放弃,永远为了梦想拼尽全力的人呐。
九月的时候,幸村己经能慢慢站起来走路了,虽然还需要拐杖,但至少不用再坐轮椅。
他第一次回到立海大的网球场时,队员们都很惊讶。
切原跑过来:“部长!你能走路了!”
“嗯,” 幸村笑着点头,看着熟悉的网球场。
看着队员们训练的身影,心里满是感慨,“我回来了。”
真田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球拍:“试试?”
幸村接过球拍,握在手里,虽然还有点生疏,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轻轻挥了挥拍,网球场上的风拂过他的头发。
他忽然觉得,所有的痛苦和煎熬,都是值得的。
十月的一个周末,立海大邀请冰帝进行友谊赛,最后一场是真田对阵迹部景吾。
比赛进行到抢七,比分 6-6,气氛紧张到极点。
迹部发球,网球像一道银色的闪电,飞向真田的反手位。
真田挥拍,用风林火山的 林”接住球,打了个首线球,迹部飞身救起,又打了个高吊球。真田跳起来,准备扣杀。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场边传来:“真田,这个球,应该这么打。”
所有人都愣住了,循声望去。
幸村站在网球场入口,穿着立海大的运动服。
手里拿着球拍,虽然走路还有点不稳,但眼神依旧锐利,和以前那个神之子一模一样。
“幸村精市?” 迹部挑了挑眉,停下了动作,“你居然回来了?”
真田也放下球拍,看着幸村,眼里满是惊讶:“你怎么来了?医生不是说要多休息吗?”
幸村笑了笑,慢慢走进网球场,接过美咲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在家待得无聊,就想来看看大家训练,没想到刚好赶上你们比赛。”
他看向迹部,“迹部,好久不见,要不要和我打一局?”
“求之不得。” 迹部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能打网球了呢。”
“只要我还没放弃,就没人能让我离开网球。” 幸村握了握球拍,走到场地中央,“真田,你先休息,接下来的比赛,我来。”
真田看着他,点了点头,退到场边。
美咲站在看台上,看着幸村的身影,眼里满是笑意。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回到这里,回到属于他的网球场上。
比赛重新开始,幸村发球。
虽然他的动作还有点慢,但战术依旧精准,每一个球都打在迹部的弱点上。
迹部也认真起来,用破灭圆舞曲反击,幸村却轻松化解,还打了个 灭五感,让迹部瞬间失去了对球的判断。
“15-0,幸村得分!” 裁判喊道。
场边的立海大队员们欢呼起来,切原跳着喊:“幸村社长太厉害了!” 丸井也忘了吃蛋糕,激动地挥舞着拳头:“赢了!一定要赢迹部!”
迹部擦了擦汗,看着幸村,眼里满是赞赏:“你是个很华丽的对手,本大爷欣赏你。”
“谢了,迹部。” 幸村笑了。
接下来的比赛,幸村越来越进入状态。
虽然偶尔会因为腿部无力而踉跄,但他总能及时调整,最后以 7-6 赢了迹部。
比赛结束后,迹部走过来,拍了拍幸村的肩膀:“下次全国赛,我会赢你的。”
“我等着。” 幸村点头。
队员们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他康复的情况,幸村笑着一一回答。
真田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文件夹:“这是全国赛的对手资料,我们己经初步制定了战术,等你来完善。”
“好。” 幸村接过文件夹,翻开看了几页,抬头看着大家,“从明天开始,我们进行特训,全国赛,我们一定要赢!”
“好!” 队员们齐声喊道,声音响亮,回荡在网球场上。
美咲站在看台上,看着阳光下的幸村,看着欢呼的队员们,心里满是幸福。
她知道,她和幸村的约定会在全国赛的赛场上,一步步实现。
傍晚的时候,幸村和美咲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幸村牵着她的手,轻声说:“美咲,谢谢你。”
美咲笑了,握紧他的手:“你要在这么客气我可要生气了,幸村精市。”
“那亲爱的不要生气了,请你吃omakase好不好?”
“那我可要敞开肚皮吃到最后了哦”
夕阳下,他们的身影慢慢远去,而全国赛的号角,己经悄悄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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