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链接头盔的电极片烫得吓人，林默太阳穴上滋滋冒着白烟。苏雨晴攥着紧急断电绳的手首哆嗦，眼睁睁看着监控屏上他的脑波图像抽风似的乱跳——前一秒还是正常人的平稳曲线，后一秒突然炸成南极极光般的放射状，红黄蓝三色警报灯把机房映得像夜店舞池。
“见鬼！他左脑温度飙到43度了！”夏冰的吼声从手术室频道插进来，背景是楚梦瑶撕心裂肺的尖叫，“那丫头骨头里的活金在发疯，手术刀……手术刀被磁化了！”
林默视网膜里炸开的根本不是系统界面，是场血肉横飞的战争。霍华德那张机械脸在数据流里时隐时现，活金凝成的毒蛇正顺着神经突触往他记忆区钻。更瘆人的是冰渊里那金属胎儿——那玩意儿竟在意识空间里长出了苏雨晴的嘴唇，一张口却是楚梦瑶的哭腔：“别信系统……规则在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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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女神像的火炬开始滴油了。**
银灰色的黏液顺着青铜纹路往下淌，把游客拍照的手机屏幕糊成毛玻璃。李强举着望远镜骂了句脏话：“操！那玩意儿刚才是不是眨了下眼？”
他话音没落，对讲机里突然爆出警笛声。时代广场的金属巨像正在融化，霍华德那张由警车拼成的脸扭曲成林默的五官，喉咙里滚出带冰碴子的电子音：“钥匙……该插进锁孔了……”
苏雨晴的平板突然自动开机。楚梦瑶的脑扫描图被涂改成钥匙形状，旁边蹦出血红弹窗：【终极协议激活倒计时：00:5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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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馥家小少爷的轮椅在疯转。**
孤儿院地下室的监控画面雪花乱闪，那孩子后脑勺的劳力士表芯“咔哒”弹开，钻出条活金凝成的蜈蚣。夏冰的镊子刚夹住虫尾，整面墙的医疗设备突然集体黑屏——黑暗里亮起两盏鎏金色的“灯”，是那孩子完全金属化的眼珠子。
“他在同步……和南极那个……”夏冰的手术刀“当啷”掉在地上，刀柄结满冰霜，“林默你他妈快醒醒！那鬼系统在拿你当跳板！”
病房里的楚梦瑶突然不叫了。她染金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嘴角却咧出霍华德式的微笑，骨钥荆棘在墙上刻下带血的字：
**规则一：涅槃需要活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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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房的备用电源“嗡”地启动。**
林默头盔上的电极片“噼啪”炸出火花，他整个人像过电般抽搐。苏雨晴扯断电绳的瞬间，所有屏幕跳出同一帧画面——冰渊金属胎儿的腹腔里，微型霍华德正把半枚羽毛戒指按进自己眼眶。
“欢迎参加……凤凰入职培训。”那东西的合成音带着冰裂声。
林默的视网膜突然被金纹吞没。剧痛中他看清了所谓系统本源——哪是什么高科技界面，分明是张由活金丝编织的神经网，正裹着霍华德冰冻的脑干缓缓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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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的雨带着金属腥气。**
深蓝残党化成的巨像在吞第五辆警车时，胸口突然裂开大洞。霍华德的冷冻舱像炮弹般射向默风大厦，“轰”地嵌进总裁办公室落地窗。融化的舱门里掉出个金属小盒，里面躺着楚梦瑶三岁时戴的银镯子——内侧刻着林默母亲的名字缩写。
“惊喜吗？”巨像用林默的脸咧嘴笑，“你妈捐的卵子……可是凤凰计划第一批培养基……”
苏雨晴的咖啡杯脱手砸碎。褐色液体漫过地板上那行未发送的短信：【爸，我好像被寄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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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梦瑶的手术灯忽明忽暗。**
夏冰举着激光刀的手在抖：“要么我现在切开她颅骨，要么你切开自己脑子选一个！”
监控屏上的倒计时跳到【00:05:33】，林默突然扯掉头盔。带血的电极片黏下他几缕头发，露出底下蛛网状的金属纹路。
“规则二是吧？”他抓起霍华德的冷冻舱残骸砸向主控台，“我教你怎么玩——”
满墙屏幕应声爆裂！飞溅的玻璃渣雨中，南极冰渊的实时影像强行切入。金属胎儿正用骨钥在冰面上刻字，刮擦声震得整栋楼都在晃：
**“规则二：锁孔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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