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觉得，最近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尤其是他那几位忠心耿耿的高管，每次开会结束，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活像一群操心老父亲看着自家终于学会拱白菜的猪。
“老板，”一次会议后，王胖子终于憋不住了，凑过来小声嘀咕，“那什么……苏小姐今天又来送汤了，放您办公室了。夏总那边送来的季度报告，我也放您桌上了。”他说完，还挤挤眼，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林默没好气地抓起一份文件虚拍了他一下：“滚蛋，干活去！”
王胖子嘿嘿笑着溜了。
林默揉揉眉心，叹了口气。这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太优秀，身边聚集的女性都太出色，搞得全公司上下都跟着瞎激动。
说起来，这段时间，经历了国际市场的风浪，见识了“同行者”的神出鬼没，甚至隐隐感觉到了某种来自世界深处的恶意，林默反而对身边的关系看得更清楚了。
有些事，就像沉淀后的清水，杂质下沉，本质浮了上来。
比如他和苏雨晴。
这丫头大学毕业，二话不说就拖着行李箱跑来了他的城市。美其名曰“追寻梦想，找个好工作”，但司马昭之心，连楼下保安大爷都看得明白。
大爷现在见到林默，都不问“林总吃了吗”，改问“林总，和小苏姑娘啥时候请吃糖啊？”
林默每次都被问得脚趾抠地。
不过，他必须承认，苏雨晴的到来，让他这座因为站得太高而显得有些冷清的“梦想之城”，多了不少烟火气。
比如现在。
林默推开自己那间大得能跑马的顶层公寓门，一股熟悉的，夹杂着些许焦糊味的饭菜香就飘了过来。
他嘴角抽了抽。
果然，厨房里，苏雨晴系着围裙，正对着一个冒黑烟的锅如临大敌。旁边还摆着个平板，上面正播放着“新手零失败糖醋排骨教程”。
“步骤没错啊！”她小声嘀咕，一脸困惑，“油热了下锅，炒糖色……它怎么就黑了呢？”
林默靠在门框上，忍住笑：“有没有一种可能，教程说的是‘小火炒糖色’？”
苏雨晴吓了一跳，回过头，脸上还沾着点酱油渍，看到是他，脸蛋瞬间红了，手忙脚乱地关火：“你、你回来怎么没声音啊！”
“是我家。”林默走过去，非常自然地拿起锅铲，接手了那片狼藉的战场，“而且，我再不回来，消防警报估计就要响了。”
苏雨晴鼓着腮帮子，有点泄气：“我想着……你最近那么累，给你做顿饭……”
林默一边熟练地刷锅，重新准备材料，一边头也不回地说：“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不过下次，心意到了就行，厨房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或者，叫外卖我也不介意，真的。”
“林默！”苏雨晴气得跺脚，伸手去掐他胳膊。
林默笑着躲开。
两人在不算宽敞的厨房操作台旁打闹了一下，气氛轻松又自然。这一刻，什么巨头打压，什么系统任务，什么幕后黑手，仿佛都被隔绝在了这满是烟火气的空间之外。
闹够了，林默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就安静下来。
“雨晴。”他喊了一声。
“嗯？”
“我们这样……挺好的。”林默说得有点慢，但很清晰，“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好像终于弄清楚，我拼命往前跑，最终是想回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苏雨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温柔。
“这个地方，”林默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她，“得有你在。”
重生完美人生：我的系统不太对劲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重生完美人生：我的系统不太对劲最新章节随便看！没有惊天动地的告白，就是这么平平常常的几句话。苏雨晴的眼圈却一下子红了，她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小声补充：“废话。不然我大老远跑过来，是为了给你表演炸厨房吗？”
林默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得，这下连头发丝都沾上油烟味儿了。但这感觉，该死的踏实。
如果说和苏雨晴是水到渠成的稳定，那和另外两位的关系，也在时间的冲刷下，沉淀出了清晰的界限。
楚梦瑶来了电话。
电话里，她声音爽朗，背景音还有点嘈杂，像是在某个考古现场。“大富豪，最近又上新闻了啊！可以嘛，没给咱们老同学丢脸！”
林默听着她咋咋呼呼的声音，忍不住笑：“比不上楚大学者，探索人类文明奥秘。”
“少来这套！”楚梦瑶笑骂，“我跟你说，我这边挖出来个陶罐，花纹特有意思……唉，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对了，跟你家那位苏妹子挺好的？”
“挺好的。”
“那就好。”楚梦瑶顿了顿，语气真诚了些，“林默，说真的，看到你现在这样，我挺为你高兴的。咱们……永远是老铁，对吧？”
“必须的。”林默回答得干脆。那份少年时代朦胧的好感，早己在各自的成长轨迹中，化为了坚实可靠的友谊。挺好，真的。
至于夏冰……
这位战略伙伴就更首接了。
一次高层战略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都走了，夏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文件，头也不抬地开口：“听说，你那位小女朋友正式入驻了？”
林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夏总，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
夏冰抬眸，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稳定后方是好事。恭喜。”她合上文件夹，站起身，身姿依旧优雅干练，“放心，我不会让个人情绪影响我们的合作。毕竟，让你的商业帝国持续升值，才是我最大的兴趣所在。”
她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林默一眼，眼神复杂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锐利：“对了，下周和欧洲那边代表的谈判，准备好了吗？别让温柔乡磨灭了斗志，林总。”
林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看，多清晰。战友，伙伴，彼此欣赏，甚至带着点惺惺相惜，但那条线，谁都不会越过。这种关系，处理起来反而更轻松，更高效。
夜深了。
苏雨晴己经在客卧睡下。林默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属于他的、“梦想之城”的璀璨灯火。
登顶富豪榜带来的喧嚣似乎还在耳边，巅峰之上的微风吹得人衣袂飘飘，却也带来一丝旁人无法理解的孤独。
但此刻，那份孤独感似乎被冲淡了许多。
他心里那块关于情感归属的屏幕，在经过长时间的信号紊乱和雪花噪点后，终于跳出了一个稳定、清晰的画面。
画面里，是那个偶尔会炸厨房，但总会亮着一盏灯等他的姑娘。
其他的信号源，要么转换成了稳定的友谊频道，要么切换成了专业的合作频率，互不干扰，清晰明了。
“总算……搞定了。”林默低声自语，感觉比打赢一场商战还累，但也更踏实。
他习惯性地在脑海里呼唤了一下那个许久没有主动发布任务的系统。
系统界面安静地悬浮着，没有任何新任务提示。但在状态栏的极深处，似乎有一串他从未见过的、异常复杂的代码，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快得像是幻觉。
林默微微皱眉。
情感归宿是明朗了，但这破系统，好像又开始在暗地里琢磨什么新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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