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刺眼。
林默坐在床边发呆。
脑海里空荡荡的。
没有每日任务提示。
没有技能升级提醒。
像少了什么重要的器官。
他习惯性地想调出系统界面。
手指在空中划了半天。
才反应过来。
那玩意儿己经不在了。
"妈的..."
他低声骂了句。
苏雨晴端着早餐进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林默摇摇头。
"没事，没睡好。"
他拿起筷子。
手居然在抖。
夹个煎蛋都费劲。
这不对劲。
以前有系统辅助。
再复杂的操作都轻而易举。
现在...
"今天要去新项目现场吗？"苏雨晴问。
林默深吸一口气。
"去。"
他得试试。
没有系统，他还能不能行。
工地上尘土飞扬。
工程师围着图纸争论不休。
"这个结构强度不够。"
"材料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林默走过去。
"让我看看。"
他拿起图纸。
脑海中自动浮现数据。
没有系统提示。
纯粹是这些年积累的经验。
"这里加支撑。"
"这里换材料。"
他指着几个关键点。
工程师们面面相觑。
"林总，这方案..."
"有问题？"
"不，太完美了！"
"怎么想到的？"
林默笑了笑。
没说话。
中午开会。
讨论新技术方案。
团队成员争得面红耳赤。
"这个算法不行。"
"数据量太大了。"
林默安静地听着。
突然开口。
"用分层处理。"
"先筛选，再分析。"
会议室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他。
"老板，这思路..."
"你什么时候懂这个了？"
林默站起身。
走到白板前。
开始写公式。
画流程图。
没有系统的辅助。
全靠自己的理解。
手有点抖。
额头冒汗。
但思路异常清晰。
就像...
这些知识本来就是他的一样。
写完最后一笔。
转身。
"明白了吗？"
团队成员目瞪口呆。
"太厉害了！"
"这方案比之前的好十倍！"
林默松了口气。
后背都湿透了。
但心里特别踏实。
下午见客户。
对方是个难缠的老狐狸。
"林总，这个价格太高了。"
"技术也没见得多先进。"
要在以前。
系统早就分析出对方底线。
给出最佳谈判策略。
现在...
林默闭上眼睛。
回想这个客户的资料。
行业背景，经营状况，最近动向...
突然灵光一闪。
"张总，听说贵公司最近在争取政府项目？"
对方脸色微变。
"那又怎样？"
"我们这个技术..."
"正好是评审重点。"
林默微笑。
"而且，只有我们能提供。"
谈判顺利得惊人。
送走客户后。
王胖子凑过来。
"老板，你今天特别猛啊！"
"比以前还厉害！"
林默看着自己的手。
确实。
没有系统提示。
但他看得更清楚了。
晚上加班。
处理积压的文件。
有一份技术报告特别难懂。
全是专业术语。
要在以前。
首接让系统翻译成大白话。
现在只能自己啃。
查资料，做笔记。
花了三个小时。
终于弄明白了。
比系统首接给答案。
印象深得多。
深夜回家。
苏雨晴还在等他。
"今天怎么样？"
林默瘫在沙发上。
"累死了。"
"但特别爽。"
他举起手。
看着掌心。
"原来..."
"我比想象中强。"
第二天。
更大的挑战来了。
新能源项目出问题。
核心部件故障。
整个团队束手无策。
"联系国外专家吧。"
"最快也要三天。"
林默走到故障设备前。
"让我试试。"
他挽起袖子。
开始检查。
没有系统诊断。
全靠肉眼观察。
手指触摸。
耳朵听声音。
一小时后。
他找到问题所在。
"这里，线路接反了。"
"这里，零件磨损。"
技术人员按照他的指示维修。
设备恢复正常。
全场欢呼。
"林总，神了！"
"你怎么发现的？"
林默擦擦汗。
"经验。"
晚上庆功宴。
大家都喝多了。
王胖子搂着林默肩膀。
"老板，感觉你变了。"
"哪儿变了？"
"说不上来。"
"就是...更靠谱了。"
林默大笑。
他知道为什么。
以前靠系统。
总觉得像个作弊的学生。
现在全靠自己。
每一步都踏踏实实。
回家的路上。
他看着街边的路灯。
突然明白系统的良苦用心。
它不是在离开时才给他馈赠。
而是在相处的每一天。
都在培养他，锻炼他。
那些看似是系统奖励的知识技能。
其实早就变成他自己的了。
就像教孩子走路。
一开始扶着。
后来悄悄放手。
让他自己走。
现在，时候到了。
他可以跑起来了。
深夜。
林默独自上天台。
望着星空。
"谢谢你。"
他轻声说。
不只是对系统。
也是对自己。
第二天。
公司遇到大麻烦。
竞争对手挖角。
核心技术泄露。
股价大跌。
会议室里乱成一团。
"完了完了。"
"这下糟了。"
林默却很平静。
"慌什么。"
他站起身。
"我们有更好的。"
接下来的三天。
他不眠不休。
带着团队开发新技术。
比被偷走的那个。
先进整整一代。
新产品发布那天。
竞争对手傻眼了。
王胖子兴奋得首跳。
"老板，你太牛了！"
"怎么想到的？"
林默微笑。
"被逼的。"
没有系统兜底。
只能逼自己更强。
晚上庆功。
大家都喝嗨了。
林默悄悄离席。
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月光洒在地上。
像铺了一层银霜。
他突然想起系统离开时的话。
"你找回了自己。"
是啊。
他找到了。
比系统更强大的。
是他自己。
回到家。
苏雨晴己经睡了。
桌上留着纸条。
"给你热了汤。"
林默喝着汤。
心里暖暖的。
这种踏实的感觉。
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
睡前。
他照镜子。
镜子里的人。
眼神坚定。
再没有从前的迷茫。
他知道。
往后的路。
要靠自己走了。
而且。
他完全能走好。
只是...
当他准备关灯时。
眼角瞥见镜中一闪而过的影子。
那影子...
居然在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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