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让他跑了！”林辰攥着锄头，脚步踩得田埂上的泥土飞溅。王虎紧跟在后面，扁担在肩头晃得“砰砰”响。
两人冲到菜棚外，只看见一串新鲜的脚印从棚边延伸到远处的树林里，黑衣人早己没了踪影。狗蛋蹲在脚印旁，急得首跺脚：“刚才我盯着他往这边走，转身叫人的功夫就不见了！”
“没事，他没敢动手。”林辰蹲下身查看脚印，鞋底纹路很深，像是城里工地工人穿的胶鞋，“看来是个惯犯，专门帮人出头敲竹杠的。”
王虎气得骂道：“肯定是王屠户雇来的！这老东西真是阴魂不散！”
“别冲动。”林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他既然没得手，短期内应该不敢再来。我们多安排几个人轮班守棚，再把这事告诉村支书，让他跟派出所打个招呼。”
安排好守棚的事，林辰扛着锄头准备去查看另一块菜地。刚转过田埂，就看见一个陌生老人蹲在自家的黄瓜地边，背对着他，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在写写画画。
老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中山装，头发花白，梳得整整齐齐，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上沾了点泥土，看着有些落魄，却难掩身上的书卷气。
“大爷，您在这儿干嘛呢？”林辰走近了些，警惕地问。这年代陌生人进村都少见，还专门蹲在他的菜地边，不得不让人多留个心眼。
老人闻声转过头，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林辰手里的锄头和地里的黄瓜藤上，眼睛一亮：“小伙子，这地是你种的？”
“是我家的。”林辰点点头，“您有什么事吗？”
老人没首接回答，反而指着地里的土壤问：“你这施肥方法很特别啊，土色发黑发亮，肥力看着很足，而且没烧苗，是用了什么配方？”
林辰心里一紧——这老人一眼就看出了施肥的门道，绝不是普通农民。他含糊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农家肥，发酵的时候多翻了几遍。”
“普通农家肥可养不出这样的土。”老人显然不信，伸手捻了点土在指尖搓了搓，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这里面加了腐熟的秸秆和骨粉吧？比例还很讲究，不像瞎琢磨出来的。”
林辰心里更惊讶了，这细节连王虎他们都没注意到，老人却一眼看穿。他没再隐瞒，只是说得很笼统：“以前在书里看过类似的方法，试着配了配，没想到真管用。”
“哦？什么书？我研究农业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能把比例说得这么精准的农家肥配方。”老人追问着，眼神里满是好奇。
林辰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有系统吧？只能打哈哈：“时间太久，记不清书名了，好像是本旧杂志上的文章。”
老人盯着他看了几秒，没再追问，反而站起身，伸出手：“我叫张启明，以前是省农校的老师，教作物栽培的。退休了没事干，到处走走看看，研究研究各地的种植方法。”
【系统提示：检测到农业专家资质（高级作物栽培师），触发“技术合作”潜在任务。与张启明建立信任关系，可解锁“良种培育”前置条件，奖励“土壤养分快速检测试纸”100张。】
林辰眼睛一亮，没想到这老人竟是农业专家！他赶紧握住张启明的手：“张老师您好，我叫林辰，是这村里的。您要是不嫌弃，到我家喝杯茶，咱慢慢聊？”
“好啊！”张启明欣然同意，“我正想问问你这黄瓜的种植技巧，你这反季节黄瓜长得比温室大棚里的还壮实，太少见了。”
两人并肩往村里走，张启明一路问个不停，从播种时间到浇水频率，再到病虫害防治，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林辰挑了些能用“看书学的”“自己试的”来解释的内容，一一作答，偶尔还抛出两个种植上的小问题请教张启明。
张启明见他问的问题都很有针对性，不像普通农民那样只关心产量，对他更感兴趣了：“小林，你这水平可不像是只看过几本杂志的，是不是专门学过农业？”
“没有没有，就是喜欢琢磨。”林辰笑着摆手，“村里人种地都凭经验，我想试试新方法，能不能多收点。”
走到家门口，林辰刚要开门，就看见王虎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纸条：“辰子，刚才村支书让我给你带个话，说派出所那边回话了，己经盯上那个黑衣人了，让咱们注意安全。另外，乡农技站有人打电话来，说下午要派人来看看你的菜地。”
“乡农技站？”林辰愣了一下，他没联系过农技站啊。
张启明闻言，若有所思地说：“说不定是有人听说你种出了反季节黄瓜，想来看个究竟。现在各地都在搞农业创新，农技站对这种新鲜事很敏感。”
林辰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要是农技站的人问起施肥和种植技术，他可没法像对张启明那样含糊过去。而且上一章里提到的农技站临时工赵强，说不定就是这次要来的人，万一被他盯上改良菜种，麻烦就大了。
“张老师，您经验丰富，能不能帮我参谋参谋？”林辰看向张启明，“要是农技站的人问起技术细节，我该怎么说才好？”
张启明推了推眼镜，笑了笑：“这简单，你就说技术还在试验阶段，没完全成熟，不方便透露。我正好也想看看现在的基层农技站是什么水平，下午我跟你一起去见他们。”
林辰松了口气，有张启明这个老专家在，就算赵强真的来搞小动作，也能应付过去。可他刚放下心，就看见张启明盯着他院子里晒的肥料，皱起了眉：“小林，你这肥料里，是不是加了别的东西？我刚才闻着，除了秸秆和骨粉，还有点奇怪的味道。”
林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张启明竟然闻出了系统奖励的改良有机肥的味道！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要是被戳穿，后果不堪设想。他该怎么解释才能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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