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净水器刚接好第一桶过滤水，林野就被厨房传来的“咔哒、咔哒”声吵得心烦。她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走过去，看见沈砚正蹲在地上，手里捏着个银灰色的打火机——那是昨天她咬牙用20积分兑换的“防风款”，此刻却怎么按都打不出火。
“又怎么了？”林野吐掉烟，皱眉盯着他手里的打火机。外壳泛着冷光，看着精致得很，可沈砚按下去时，只有齿轮摩擦的空响，连点火星子都没有，活像个中看不中用的摆设。
沈砚把打火机拆开，用指尖捏起里面的打火石，眉头皱得很紧：“好像是弹簧卡住了，没弹力就带不动打火石。”他试着用小螺丝刀拨了拨，“咔嗒”一声，弹簧倒是弹回来了，可再按下去，依旧只有空响，连点烟的火星都吝啬给。
林野一把抢过打火机，翻来覆去看了三遍，首接点开系统面板：“什么破玩意儿？刚兑换的就坏了？”她点进“客服中心”，手指飞快敲下“打火机故障”，等了半分钟，系统才慢悠悠跳出回复：【设备偶尔出现卡壳属正常现象，建议用户自行调试，或搭配其他点火工具使用。】
“正常现象？”林野气笑了，手指在面板上戳得飞快，“我花20积分买个连火都点不着的废物，你跟我说正常？”她又敲了行字：“不退积分至少给个解决方案！”
这次系统回复得倒快，却更气人：【建议用户使用传统点火工具过渡，如火柴、火石等，以确保点火成功率。】
“传统点火工具？”林野瞥了眼灶台旁的火柴盒，那是她封城前抢的最后半盒，纸壳都被潮气浸得发皱，“合着我花积分买个摆设，还得靠这快过期的火柴救急？”
沈砚正蹲在地上，用酒精棉反复擦着拆开的打火机零件，闻言抬头：“要不……我再试试改造？说不定能把它改成别的用。”
“改？”林野挑眉，把打火机扔给他，“你要是能把这废物改成有用的东西，今天多给你半块压缩饼干。”
沈砚眼睛亮了亮，立刻从工具箱里翻出细砂纸和备用弹簧，对着打火机的齿轮反复打磨。他指尖很稳，连细小的锈迹都磨得干干净净，又换上新弹簧，小心翼翼地把零件重新装回去。
“试试？”沈砚把装好的打火机递过来，语气里带着点期待。
林野没接，抱臂靠在门框上：“你自己试，要是还不行，这20积分就从你口粮里扣。”
沈砚抿了抿唇，按下打火机——“噌”的一声，幽蓝的火苗突然窜了起来，在潮湿的空气里晃了晃。他刚要高兴地喊林野看，火苗“噗”地又灭了，再按，又是“咔哒”的空响，像是在故意捉弄人。
两人同时沉默了。厨房的窗户没关严，风裹着腐臭味吹进来，把桌上的火柴盒吹得翻了个身，露出里面寥寥几根火柴。
“算了，这破系统的东西，就没个靠谱的。”林野骂了一句，弯腰拿起火柴盒，抽出一根在盒边“擦”地划燃。橙红色的火苗舔上烟卷，她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里都带着气：“20积分买个教训，以后再也不随便兑换这些破玩意儿了。”
沈砚没说话，手里还攥着那只时灵时不灵的打火机，眼神却没放弃。他盯着打火机的齿轮看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对了！这齿轮转速比普通打火机快，要是拆下来，能改造成陷阱的触发机关！”
林野叼着烟的动作顿了顿：“哦？你还能让废物变宝？”
“试试就知道。”沈砚拿起扳手，“我之前看东边的陷阱触发有点慢，要是把这齿轮装上去，只要丧尸踩中踏板，齿轮带动卡扣，陷阱能快一倍，还能省点绳子。”
林野没再反驳，靠在门边看着他忙活。沈砚把打火机的齿轮拆下来，又找了块薄铁皮剪成型，用铁丝固定在陷阱踏板的卡扣上，动作熟练得很。没过半小时，一个小巧的触发机关就做好了。
他拿着机关跑到东边院墙下，把旧陷阱的绳子换成新改造的装置，对着空气踩了踩踏板——“咔嗒”一声，陷阱上的石头立刻落下来，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
“成了！”沈砚转过身，脸上带着点小得意。
林野走过去，踢了踢陷阱的踏板，机关反应确实快了不少。她瞥了眼沈砚手里剩下的打火机外壳，突然说：“算你有点用，今天的压缩饼干给你加一块。”
沈砚眼睛亮了，立刻把工具收拾好：“我还能把剩下的零件改造成小挂钩，挂在墙上放工具。”
林野没说话，转身往厨房走，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虽然这打火机没点着火，但改成陷阱机关，倒也不算完全浪费。她摸出那半盒火柴，小心翼翼放进抽屉里，又把沈砚改造好的机关多看了两眼——或许，留着这个会“变废为宝”的机械师，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夜里，林野躺在床上，系统面板突然亮了一下，跳出一条新提示：【检测到用户对故障设备进行二次改造，符合“资源高效利用”原则，奖励积分5。】
林野盯着那5积分，嗤笑一声关了面板。虽然只有5分，总比那20积分全打水漂强。她翻了个身，想起沈砚白天认真改造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看来以后系统再坑她，身边还有个人能帮着“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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