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别墅的客厅里，厚重的窗帘只拉开了一半，光线昏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叮——”
苏振山的手机又响了。他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停顿了两秒，才按下。
“苏董，我是华昌供应的老李。咱们那批货款，您看什么时候能安排一下？”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客气，却掩不住催促的意味。
“老李，最近公司资金周转有点紧，你再宽限几天，我们一定给你安排。”苏振山的声音沙哑，像是砂纸磨过。
“苏董，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我们这边也得给员工发工资啊。这样吧，三天，三天内您给个准信，不然……唉，我们也只能按合同办事了。”
电话挂断，苏振山闭上眼，手指在太阳穴上按压着。
茶几上，一份份文件摊开着——
- 银行的授信额度下调通知；
- 核心供应商的暂停供货函；
- 三位高管的辞职报告，其中包括研发部的李博士；
- 苏氏集团股价走势图，红色的曲线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爸，又来催款的？”苏建国站在一旁，声音里满是焦虑。
他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财经新闻页面——《苏氏集团股价连续跌停，市场信心受挫》。
苏建业一家坐在角落，脸色都不好看。
“大哥，”苏建业皱着眉，“我们分公司那边也被波及了，银行那边催得紧，员工人心浮动。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他的妻子接过话茬，语气里带着埋怨：“我就说当初不该搞那个环保项目，投了那么多钱，现在资金链一断，全公司都跟着受累。”
“行了！”苏振山猛地一拍茶几，茶杯震得叮当作响，“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王琴站在窗边，双手紧紧攥着窗帘，指节泛白。
她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画面——
菜市场里，她为了一毛钱和摊主讨价还价；
超市的打折区，她和一群大妈抢着特价鸡蛋；
廉价的出租屋里，潮湿的墙壁渗着水迹……
这些画面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最怕的，就是失去现在的一切，跌落到社会最底层。
“妈……”苏雨晴走到她身边，轻声说，“我知道这很难，但……这是唯一的办法。神级赘婿：我的大脑能解析万物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神级赘婿：我的大脑能解析万物最新章节随便看！”
王琴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恨：“连你也帮着他说话？”
苏雨晴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只是……不想看到苏家倒下。”
苏文浩从沙发上站起来，情绪激动：“什么唯一的办法？大不了我们找别的投资人！我们苏家还没到要靠一个废物来拯救的地步！”
“闭嘴！”苏振山厉声呵斥，“你以为投资人是那么好找的？银行己经不信任我们了，合作商在观望，股价暴跌，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我们投钱？”
苏文浩被骂得一愣，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低下头。
苏振山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我己经决定了。王琴，你必须向陈默道歉。”
客厅里一片哗然。
“爸！”苏文浩猛地抬头，“您疯了吗？让我妈向那个废物道歉？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苏家的脸往哪搁？”
“脸？”苏振山冷笑一声，“等苏家倒了，你连脸都没地方搁！”
他的目光转向王琴，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是最后的通牒。要么你道歉，换取陈默出手的可能；要么我们一起等着苏家这座大厦倾覆，所有人变得一文不值。”
王琴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看着苏振山，又看看苏建国，最后目光落在苏文浩身上。
儿子避开了她的视线，低着头，像是在逃避什么。
“妈……”苏雨晴轻声呼唤，眼中满是恳求。
王琴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我道歉。”
客厅里鸦雀无声。
苏振山点了点头：“明天晚上，小客厅，只有核心成员在场。”
王琴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我有一个条件。道歉可以，但必须是私下的。我不会在公众场合向一个晚辈道歉。”
“可以。”苏振山毫不犹豫地答应。
王琴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双手抱在胸前，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夜色渐深，客厅里的气氛依旧凝重。
苏振山看着沉默的家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个决定对王琴来说有多难，但他更清楚，这是苏家唯一的希望。
与此同时，在江城的另一端，陈默正坐在自己新租的公寓里，看着窗外的夜景。
他的手机屏幕上，苏氏集团的股价曲线依旧在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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