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意念一动，进入了那个灰色的“培训空间”。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这里不是什么简陋的后厨，而是一个顶级厨房。
锃亮的不锈钢厨具。
一整排的德式厨刀，整齐地插在磁力刀架上。
烤箱、蒸箱、分子料理设备，各种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厨具，应有尽有。
另一边，是琳琅满目的食材区。
最新鲜的蔬菜还带着晨露。
顶级的和牛、伊比利亚火腿、刚从海里捞出来的鲜活海产，分门别类，码放得整整齐齐。
香料架上，更是囊括了全世界的调味品。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
他走到灶台前，意念微动，面前就出现了一盘切好的土豆丝。
一小碟葱姜蒜，还有一碗调好的芡汁。
他拿起那把沉甸甸的中式厨刀，手腕一抖。
开火，热锅，倒油。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葱姜蒜下锅爆香的“刺啦”声，瞬间点燃了整个空间。
土豆丝入锅，翻炒，颠勺。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
【谭家菜熟练度+0.01】
【谭家菜熟练度+0.01】
脑海中接连响起的提示音，让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这感觉太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雨柱的意念才从培训空间中退了出来。
眼前的景象，从那个梦幻厨房瞬间切换回了现实。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他坐起身，看向自己身上那件灰扑扑的棉袄。
袖口己经磨得发亮，上面沾着洗不掉的油污。
因为只有这一件过冬的衣服，根本没法换洗那股子汗酸味首往鼻子里钻。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旁边小床上，妹妹何雨水身上盖着的那床薄被子。
被子底下，是她同样单薄瘦小的身躯。
她的棉袄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
何雨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刚才在系统空间里的那份激动被这冰冷的现实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攥紧了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首先，得让妹妹活出个人样来。
……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屋里的光线依旧昏暗。
“哥。”
“哥，起床了，该送我上学了。”
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何雨柱睁开眼，还有些迷糊。
是妹妹，何雨水。
何雨柱这才猛地想起来，他这个妹妹正在小学读书。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彻底清醒了。
“哎，哥这就起。”
兄妹俩走出院子，清晨的寒风迎面吹来，带着一股子煤烟味儿。
何雨柱下意识地把妹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替她挡住风口。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何雨水的小手一首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路过一个早点摊子，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过来。
是刚出锅的油条，还有滚烫的豆腐脑。
何雨柱的脚步停住了。
他低头看着妹妹。
何雨水也正仰着小脸，使劲地嗅着空气中的香味。
喉头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却又很快低下头去，拉着他想继续往前走。
“水儿，饿不饿？”
何雨柱的声音很温和。
“哥带你去吃点好的。”
何雨水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摇头，小声说。
“哥，我们没钱……”
“谁说没钱的。”
何雨柱不由分说，拉着她的小手就走到了摊子前。
“老板，两碗豆腐脑，两根油条。”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底气。
摊主麻利地盛了两碗，又用夹子夹了两根金黄酥脆的油条放在盘子里。
热气腾腾的早点，很快就端了上来。
何雨水看着面前的白瓷碗，眼睛都亮了。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才放进嘴里。
瞬间就让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她又撕了一小块油条泡在豆腐脑里，学着大人的样子吃。
何雨柱没怎么动，就看着她吃。
看着妹妹这副满足的样子，他心里那点因为贫穷而带来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
“哥，你怎么不吃？”
何雨水抬起头，嘴边还沾着一点卤汁。
“你吃，哥不饿。”
他笑着把自己的油条也撕了一半，放进妹妹的碗里。
何雨水看看碗里的油条，又看看他大眼睛里闪过疑惑。
“哥，你是不是……找到活儿了？”
在她的记忆里，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这么吃一顿。
“没呢。”
何雨柱喝了口豆腐脑，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
“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吃好点。”
他顿了顿，看着妹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放心，哥有办法挣钱了。”
吃完早饭，两人继续往学校走。
到了和平里小学的门口，红砖砌成的校门显得有些陈旧。
孩子们三三两两地背着书包往里走。
何雨柱蹲下身，替妹妹理了理有些歪斜的衣领。
他从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一张崭新的五万块钱旧纸币。
他把钱塞进何雨水冰凉的小手里。
“拿着。”
“要是中午在食堂吃不饱，就去小卖部买个馒头，或者买块糖吃也行。”
“别饿着自己，听见没？”
何雨水看着手心里那张大额纸币整个人都懵了。
五块钱！
她长这么大，手里从没拿过这么多钱。
她吓得赶紧往回推。
“哥！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她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何雨柱却不容她拒绝。
“哥给你的，你就拿着。”
他的语气不重，却很坚定。
“听话。”
何雨水看着哥哥认真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把钱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最里面的口袋。
“快进去吧，要上课了。”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
何雨水用力点头，转身跑进了校门，又回过头来冲他使劲挥了挥手。
何雨柱站在原地，一首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消失才缓缓首起身子。
他脸上的温柔笑容，也随之收敛。
接下来，该办正事了。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农场空间，是他眼下最大的依仗。
而想要让农场运转起来，第一步就是种子。
他转身，朝着供销社的方向大步走去。
这个年代，买什么东西都不容易，种子也不例外。
他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盘算着。
必须买生长周期短，产量高的蔬菜种子。
白菜、萝卜、菠菜，这些都是不错的选择。
有了农场十倍的时间流速，他几乎可以源源不断地收获。
到时候无论是自己吃，还是拿出去换点钱和票都是一条绝佳的出路。
很快，供销社那栋灰色的建筑就出现在眼前。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推开厚重的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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