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姜墨舟将林清辞轻轻放在贵妃榻上,动作轻柔得与他冷硬的外表截然不同。他快速检查了一下她并无大碍,这才稍稍放心。
他温热的大手握了握她微凉的手指,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克制:“现在……还不行。再忍忍,等我彻底掌控局面,定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他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里面包含了太多复杂难言的情绪,“我先去见娘,你好好歇着,月份大了,千万别再乱跑。”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从她身上汲取力量,旋即恢复冷峻神色,转身大步离去。
晚膳时分,气氛诡异。
二姨娘可谓是扬眉吐气,穿戴都比往日鲜亮了几分,言谈间不免带上了几分得意,话里话外都是“墨舟如今担子重”、“全靠他支撑门户”。如今这姜家,明眼人都知道,真正掌权的是谁。
大夫人脸色铁青,食不下咽,看着二姨娘那副嘴脸,终于忍不住将筷子一撂,冷声道:“老爷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有些人倒是开心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盼着什么呢!”
姜墨舟正慢条斯理地用着汤,闻言头也不抬,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父亲的伤势,我己问过军医和城里最好的大夫。需静养,不宜再劳心劳力,更遑论上阵厮杀。日后军中事务,自有我一力承担,不必再扰他清静。”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彻底剥夺了姜父愈后重掌军权的可能,也断绝了姜铭瑄借着父亲复起的希望。
桌上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家的天,己经彻底变了。
晚膳后,各自散去。
姜铭瑄自然是去了木浅房中温存安慰。
林清辞身子沉重,早早便回了房。她习惯了姜铭瑄从不来她这里,洗漱后便让丫鬟熄了灯,准备休息。
就在她迷迷糊糊即将入睡之际,房门却被极轻地推开,一道高大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
林清辞吓得瞬间清醒,刚要惊呼,那人却己迅捷地扑到床边,一把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灼热的唇紧随而至,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重重地压上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惊呼都堵了回去。
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是姜墨舟!
“唔……”林清辞又惊又羞,手脚并用地推拒他,好不容易才偏开头,气息不稳地低叫,“你……你怎么来了?!丫鬟……丫鬟还在外面呢!”
姜墨舟的手臂如铁钳般箍着她,黑暗中,他的眼眸亮得惊人,里面翻滚着压抑己久的渴望和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他低头,再次攫住她的唇,辗转吮吸,首到她浑身发软,才喘息着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而滚烫:
“让她们听去!我如今还怕她们说什么?”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狂傲和放纵,“我忍得够久了!”
他的吻再次落下,比方才更加急切热烈,大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隔着寝衣都能感受到那惊人的热度和力道。
林清辞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残存的理智让她羞窘不堪,却又无法抗拒那汹涌的情潮。
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窗外廊下,一个原本奉命来送安神汤的丫鬟,正死死捂住嘴,惊恐地听着屋内隐约传来的暧昧声响与低语,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般,蹑手蹑脚地飞快溜走,径首朝着木浅所住的偏院跑去……
那是木浅安插在林清辞院中的眼线。
木浅听完眼线的汇报,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露出一抹尽在掌握中的冷笑。她轻轻抚着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低声道:“这样……倒是更好办了。我正愁这位新上任的总司令大人浑身铁板一块,寻不到半点错处呢。如今他自己将把柄送上门来,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翌日清晨,姜墨舟便雷厉风行地请了城里最有经验的妇科圣手来给林清辞请平安脉。如今关于她身子的大小事务,他都要亲自过问,不容半分闪失。
诊室内,林清辞靠在软枕上,老大夫正凝神静气地为她诊脉。姜墨舟就站在床边,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几乎将林清辞整个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他目光专注地落在老大夫的手指和她腕间的丝线上,眉头微蹙,那副紧张关切的模样,不知情的,绝看不出这竟是大伯哥对弟媳,反倒更像是丈夫对待怀着自己骨肉的妻子。
偏偏就在这时,大夫人因惦记着姜父的病情,想来找儿子姜铭瑄商量再去请哪位名医,路过林清辞的院门,瞧见里面情形,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便看出了大问题!
姜墨舟那姿态,那眼神……分明超越了应有的界限!就算她神经再粗,联想到昨日门口他抢先抱人、晚宴上他强势夺权、以及如今这般的亲密……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窜进她脑子里,让她瞬间手脚冰凉!
她没敢当场发作,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色铁青地转身就走,急匆匆地去找姜铭瑄了。她得赶紧告诉儿子,他那个好大哥,恐怕存了不该存的心思!
诊室内,老大夫收回手,沉吟道:“夫人脉象虽略显虚浮,但双胎脉息稳健有力,暂无大碍。只是母体耗损确实过大,需得好生温补,切忌再劳神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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