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的突然出现让原本热闹的场面瞬间冷却下来。杂役弟子们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给这位外门弟子让出足够的空间，脸上都带着敬畏与畏惧交织的神情。
“王师兄。”林凡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心中却警铃大作。这位王霸是外门弟子中出了名的难缠，专门负责管理杂役区，平日里没少欺压他们这些底层弟子。
王霸看都不看林凡，目光首接落在光圈中打坐的张大锤身上，冷笑道：“装神弄鬼！一个炼气一层的废柴，能搞出什么名堂？”
说罢，他竟然伸手就要去拉扯张大锤！
“师兄且慢！”林凡急忙拦住，“张师兄正在修炼的关键时刻，贸然打断恐会伤及经脉。”
王霸的手停在半空，脸色阴沉下来：“林凡，你胆子不小啊？敢拦我？”
就在这时，张大锤周身灵气突然波动加剧，整个人被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笼罩。围观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这是即将突破的征兆！
王霸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个杂役弟子，在这么个简陋的阵法里，居然真的要突破了？
林凡见状，立刻趁机说道：“王师兄也看到了，这上古聚灵阵确实有些玄妙。师弟我也是偶然得之，不敢私藏，特与各位同门分享。”
他特意加重了“上古”二字，给这个简易阵法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王霸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林凡，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的真假。终于，他冷哼一声：“就算有点用处，谁允许你在此私设阵法了？宗门规矩你都忘了？”
“师兄明鉴，”林凡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回答，“师弟并非私设阵法，而是将偶然所得的机缘与同门分享，收取少许费用也是为了维持阵法运转，绝无牟取暴利之意。”
他指了指立在旁边的木牌：“一个时辰只要一块下品灵石，还不够买半颗最劣质的聚气丹。若是去外门公共修炼区，不仅要排队，还要缴纳三块灵石呢。”
这话说到了许多杂役弟子的心坎上。他们这些底层弟子，平日里哪有机会去正经的修炼场所？就算攒够了灵石，也往往因为资质太差而被拒之门外。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看向林凡阵法的目光变得热切起来。
王霸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种变化。他眼珠一转，突然改变了态度：“既然是为同门谋福利，倒也不是不行。不过...”
他拖长了音调，目光扫过林凡简陋的布置：“你这阵法安不安全？有没有经过宗门查验？若是修炼出了岔子，谁来负责？”
这话问得刁钻，正好击中了林凡最大的软肋——他的阵法确实来路不明，更别提什么安全认证了。
就在林凡思考如何应对时，光圈中的张大锤突然长啸一声，周身灵气猛地向内收敛，整个人精神焕发地站了起来！
“突破了！我真的突破了！”张大锤激动得满脸通红，一把抓住林凡的手，“林师弟，太感谢你了！我在炼气一层卡了整整两年，今天终于突破了！”
他转向围观的众人，大声说道：“这阵法真的有用！我感觉里面的灵气比外面浓郁得多，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这下子，人群彻底沸腾了。有活生生的例子在前，谁还顾得上王霸的质疑？当即就有几个杂役弟子掏出灵石想要体验。
王霸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简陋无比的阵法居然真的有用，更没料到林凡这么快就赢得了人心。
林凡见时机成熟，笑着说道：“感谢张师兄的信任。既然是首次体验免费，师兄就不必付灵石了，若是觉得好用，帮忙宣传一下就好。”
他又转向其他跃跃欲试的杂役弟子：“今日前十位体验者，都享受首次免费！之后每次一个时辰只需一块下品灵石，推荐朋友来还能获得优惠！”
这套现代营销组合拳打出来，在场的杂役弟子们顿时激动起来。免费体验？推荐有奖？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好事！
很快，林凡的摊位前就排起了长队。每个人在体验前都要用身份玉符在那个“灵契阵纹”上登记——林凡解释说这是上古阵法的认主程序，实际上是为了完成系统的“用户”指标。
王霸被晾在一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显然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林凡，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发作。最终，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去，临走前丢下一句：“林凡，你给我等着！”
林凡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这事还没完。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抓住这个机会，尽快完成系统的任务。
让他惊喜的是，随着一个个杂役弟子进入阵法体验，他脑海中的《互联网营销秘籍》开始有了反应。每增加一个用户，书页上就会浮现出一个新的数字，同时有一股微弱的暖流涌入他的体内。
当第十个用户完成体验时，林凡感到体内轰的一声，停滞许久的修为竟然松动了一丝！
【新手任务完成：10/10】
【奖励发放：修为提升至炼气二层，解锁“用户评价系统”】
林凡又惊又喜，没想到奖励来得这么快。更让他惊喜的是，那些体验过阵法的杂役弟子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下次什么时候还能来。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这阵法确实有点门道，但是不是太慢了点？一次只能进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得等到什么时候？”
林凡心中一动，意识到这确实是个问题。他现在只有这么一个简易阵法，承载力有限，根本无法满足这么多人的需求。
正当他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互联网营销秘籍》中似乎提到过一种“分流阵纹”，可以将一个主阵法的效果分流到多个副阵上！
但这个阵纹的绘制需要更多材料和更高深的修为，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做不到。
林凡看着眼前殷切的人群，又想起王霸离开时那不善的眼神，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扩大经营规模。
否则，不仅共享大业难成，恐怕连自保都成问题。
夜幕降临，当最后一位体验者满意地离开后，林凡清点了一下今天的收获——总共二十块下品灵石，虽然不多，但己经是他过去半年收入的总和了。
更重要的是，他脑海中那本《互联网营销秘籍》上，己经显示有十五个用户注册，其中十人完成了首次体验。
就在林凡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突然注意到秘籍的书页上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不断闪烁变化，最后凝聚成几个清晰的文字：
【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疑似权限冲突】
【建议宿主尽快提升修为，以应对可能的风险】
林凡的心猛地一沉。异常能量波动？权限冲突？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个共享修炼的生意，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还是说...这个所谓的“上古阵法”，其实另有来历？
他抬头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内门山峰，第一次感到这个修仙世界的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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