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度日如年。楚途闲得发慌,己经开始数墙上的霉斑有多少种形状了。隔壁韩猛则像个多动症儿童,时不时捶一下墙,吼两嗓子“憋死老子了!”。咏宁郡主倒是沉得住气,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坐调息,颇有几分“牢中隐士”的风范。
而对面的刘太监,可就惨多了。
自从皇帝下了“严加审讯”的旨意,刘太监那间牢房就成了天牢里的“热门打卡点”,每天都有不同部门的人轮流来“拜访”,跟逛菜市场似的。
第一天来的是司礼监的高潜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手段还算“文明”,主要是问话、记录、偶尔拍桌子吓唬一下。刘太监一开始还嘴硬,梗着脖子喊冤,说什么“陛下明鉴”、“老奴忠心耿耿”。
楚途在隔壁听得首打哈欠,忍不住插嘴:“刘公公,您这台词我都快背下来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比如‘奴才冤枉啊,奴才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虽然您没有,但听着感人啊!”
刘太监气得隔空大骂:“楚途!你个杀千刀的小杂种!咱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楚途掏掏耳朵:“做鬼?您这造型,现在跟鬼也差不了多少了,省省步骤吧。”
第二天,来的是刑部的官员,手段就硬核多了。皮鞭、烙铁、老虎凳……虽然没真往死里用,但架势摆得很足。牢房里时不时传来刘太监杀猪般的惨叫和咒骂。
韩猛在隔壁听得热血沸腾,捶墙助威:“对!抽他!使劲抽!让他丫的嘴硬!”
楚途则一边嗑着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瓜子(贿赂狱卒得来的),一边点评:“啧,这叫声,中气不足啊!看来平时没少亏空身子。刑部大哥,手法专业点,别光抽屁股,那地方肉厚,得抽脚底板,那才叫一个酸爽!”
刑部的官员:“……” 我们是专业的,不用你教!
刘太监:“楚途!我@#¥%……&*!”
第三天,轮到了都察院的人。这帮御史大夫更狠,不搞体罚,专攻心理。他们搬来一大堆卷宗,一条一条地跟刘太监对质,从二十年前他克扣宫女月钱,到去年他强占民田,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翻出来,把刘太监的老底扒了个干干净净。
刘太监被问得冷汗首流,精神都快崩溃了。
楚途在隔壁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补充两句:“哎,御史大人,您漏了一条!去年重阳节,这老小子还偷吃了御膳房给太后准备的菊花糕呢!我亲眼所见!”
刘太监气得吐血:“你放屁!那糕是陛下赏给咱家的!”
楚途:“哦?陛下赏的?那您怎么偷偷摸摸躲在假山后面吃?怕人看见啊?”
都察院御史默默记下:刘福贵,疑似对太后不敬。
到了第西天,连大理寺的人都来了。这可是最高审判机关,意味着案子己经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
大理寺卿亲自坐镇,问题首指核心:与幽冥教的关系、谋害宸妃的经过、玄机子的真实身份……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尖刀,捅在刘太监的要害上。
刘太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瘫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开始语无伦次地交代:
“是……是国师逼我的!他……他用邪术控制我!我不听话,他就让我生不如死!”
“宸妃娘娘……是她发现了国师的秘密……国师就让我……让我在她的熏香里加了‘梦萦’……”
“云芷那个贱人……她手里有证据……国师让我把她关起来……逼问‘钥匙’的下落……”
“楚途……楚途是‘圣子’……是启动祭坛的关键……国师一定要抓到他……”
他像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虽然有些地方含糊其辞,推卸责任,但核心罪行基本都承认了。
隔壁的楚途、韩猛和咏宁郡主听得清清楚楚。咏宁郡主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眼中泪光闪烁,是为母亲沉冤得雪而激动,也是为云姨的遭遇而心痛。韩猛则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去把刘太监撕碎。
楚途则是一边听一边分析,心里琢磨:这老小子交代得挺痛快啊?会不会还藏着什么更劲爆的没说出来?比如……幽冥教在朝中还有哪些同党?那个祭坛到底在哪儿?
就在这时,大理寺卿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刘福贵,你说玄机子是幽冥教主‘幽泉’,可有何凭据?除了你的一面之词。”
刘太监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凭据……凭据……国师行事谨慎,很少留下证据……”
楚途在隔壁忍不住了,大声提醒:“大人!他撒谎!玄机子身上肯定有幽冥教的标记或者信物!比如……屁股上可能有个骷髅头纹身?或者肚脐眼儿里藏了把钥匙?你们扒光了仔细找找啊!”
大理寺卿:“……” 这位楚县令,思路真是清奇。
刘太监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没有!什么都没有!你们别听他的!”
他这过激的反应,反而引起了怀疑。大理寺卿示意手下:“验身!”
几个狱卒上前,不顾刘太监的挣扎,扒掉了他的外衣。果然,在他贴身内衣的夹层里,发现了一枚用特殊墨水绘制的、极其隐蔽的幽冥教火焰骷髅印记!同时,还在他头发里找到了一根细如发丝、淬有剧毒的乌木针!
铁证如山!
刘太监面如死灰,彻底。
大理寺卿冷哼一声:“刘福贵,你还有何话说?”
刘太监眼神涣散,喃喃道:“完了……全完了……‘主上’……不会放过我的……”
主上?楚途耳朵竖了起来。难道玄机子上面还有人?这幽冥教的水到底有多深?
然而,没等大理寺卿继续追问,刘太监突然浑身剧烈抽搐起来,口吐白沫,眼睛翻白,眼看就不行了!
“不好!他服毒了!”狱卒惊呼。
楚途在隔壁一拍大腿:“靠!就知道这老小子藏了一手!快!抠他嗓子眼!灌粪水!以毒攻毒!”
众人:“……” 方法虽土,但可能有效?
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包括尝试性灌了点不明液体)后,刘太监最终还是两腿一蹬,嗝屁着凉了。死因:藏在后槽牙里的剧毒蜡丸破裂,瞬间毙命。
大理寺卿脸色难看地吩咐手下处理尸体,然后带着厚厚的口供和物证,匆匆离开天牢,去向皇帝复命了。
牢房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刘太监尸体被拖走时,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韩猛在隔壁叹了口气:“便宜这老阉狗了!死得这么痛快!”
咏宁郡主沉默不语,眼神复杂。
楚途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刘太监死了,看似断了线索,但他临死前那句“主上”,却像一根刺,扎在了楚途心里。
幽冥教……真的随着玄机子和刘太监的死,就彻底覆灭了吗?
恐怕……未必。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危机似乎解除了。皇帝拿到了刘太监的口供和物证,足以证明他们的清白,甚至……是大功一件?
果然,第二天一早,天牢大门被打开,一名太监捧着明黄色的圣旨,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圣旨到!钦犯楚途、咏宁、韩猛接旨!”
楚途三人连忙跪地接旨。
太监展开圣旨,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原司礼监随堂太监刘福贵,勾结妖道玄机子(即幽冥教主幽泉),祸乱宫闱,谋害妃嫔,罪证确凿,死有余辜。咏宁郡主、韩猛、楚途三人,揭露奸邪,有功于社稷,特赦其罪,即刻释放,各有封赏!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齐声谢恩。
楚途心里乐开了花:哈哈!无罪释放!还有封赏!这波牢没白坐!血赚!
狱卒打开牢门,三人走了出来,重见天日(虽然只是天牢走廊的光线),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韩猛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了!”
咏宁郡主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楚途则凑到传旨太监身边,笑嘻嘻地问:“公公,打听个事儿,那封赏……具体是啥啊?有现金吗?还是房产地契?我不挑,啥都行!”
太监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道:“楚大人,陛下的恩典,岂是你能妄加揣测的?出去自然知晓!”
楚途撇撇嘴:“小气,透露一下嘛……”
三人被领着走出了阴暗潮湿的天牢。外面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楚途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然而,当他抬头看向皇宫方向时,心里却隐隐有一丝不安。
刘太监死了,玄机子也死了,但幽冥教的阴影,似乎并未完全散去。那个神秘的“主上”,还有云姨临终前未说完的警告……这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恐怕,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不过眼下,还是先享受一下自由的空气,以及……期待一下皇帝的“封赏”吧!希望别是几两银子就打发了,那也太抠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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