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年最终还是上了楼。
门打开的那一刻，他一把将姜挽宁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里带着近乎哀求的颤抖：
“宁宁，我们不分手好不好……求你了。”
他甚至阴暗地想过，如果她不愿意，就把她关起来。
强扭的瓜不甜，但至少能止渴。
他根本无法想象没有她的生活。
“嗯……”姜挽宁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分手，但也不想当小三。”
她给了他一个选择。
“好！”顾知年毫不犹豫地答应，“婚约的事我会解决，我和郑湘怡只是商业联姻，没有任何感情！”
他继续解释：“今晚在酒吧是郑志远叫我去的，我连酒都没碰……不信我带了监控。”
他把过去所有的事都摊开了解释，包括这个房子是他的，也包括那个可笑的赌约。
姜挽宁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最终轻声说：“嗯，以后不能再骗我了。”
“好。”顾知年郑重承诺。
两人窝在沙发上，紧紧相拥，一夜未眠。
次日，顾知年便动身去处理退婚的事。
他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和姜挽宁长相厮守。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刚回到家，就被人从背后打晕。
再次醒来时，己经在飞往国外的航班上。
这一切，都是傅临州安排的。
在他看来，女人，玩玩就算了。
可他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居然当真想娶回家。
绝对不行。
“哥！你让我回去……至少让我跟宁宁解释一句！”顾知年攥住傅临州的衣袖，眼底血红。
昨天己经伤透了她，不能再让她承受莫名的折磨。
“妈会替你处理干净。”傅临州面无表情地抽回袖子。
顾知年脸色骤白。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即便想反抗，可没用。
他能力不够强，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家里，即便跑回去，又能带姜挽宁去哪。
顾家的能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颓然跌坐，嗓音沙哑：“……好。但我最后一个要求，给她五百万，帮她解决凌家的婚约。”
这些钱，加上那三套房，能让她好好在京市生活下去。
“哥，帮我照顾好她。”
傅临州审视他片刻，终于颔首：“可以。”
飞机冲破云层，顾知年望着窗外翻滚的云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宁宁，对不起，我失言了。
……
咖啡馆里，姜挽宁握着渐渐冷却的咖啡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明明昨天一切都说好了的。
可今天，顾知年就彻底联系不上了。
然后面前这个女士就找上门。
“你好，我是顾知年的母亲。”坐在她对面的女士优雅地开口，语气却带着疏离的审视。
“你好，姜挽宁。”
“我也不绕弯子了，”傅女士淡淡道，“一百万，离开我儿子。”
“他不是己经出国了吗？”姜挽宁抬起眼，忽然问。
傅女士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现在知道了。”姜挽宁的心沉了下去。
顾知年绝不会不告而别。
今早他还说回家处理退婚的事，随后便音讯全无。
原本猜测，他可能被顾家控制住了。
越觉得自己挺搞笑的，都这样了还愿意相信他，
刚才那句话只是试探，没想到竟真的诈出了真相。
“你倒是个聪明人。”傅女士眼中掠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被轻蔑取代。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戏谑：“如果你哥哥愿意陪我去度度假，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和顾知年见一面。”
“不用了，”姜挽宁打断她，声音平静，“给我两百万，我立刻消失。”
这个神经病，，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居然还在肖想她哥。
傅女士不屑地笑了笑，这女人果然不值钱。
两百万被打发了。
可惜了她还准备一个亿，现在是用不着了。
“我出五百万，条件是，你永远不能再见顾知年。”
“好。”姜挽宁没有犹豫。
这也许是她和顾知年最好的结局。
“至于你哥……”
“你想也不要想。”
“呵，你哥做擦边主播这件事，你也不想让大家知道吧。”
傅女士也试图从姜亦舟那下手，但是他软硬不吃，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个妹妹。
这几句话真的把姜挽宁拿捏了。
如果事情闹大，姜亦舟可能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他高中一边打工一边读书才考进京大。
不想让他的辛苦白费。
她服软了。
“给我点时间，我考虑考虑。”
“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能做出聪明的选择。”
傅夫人离开后，姜挽宁头疼。
这都是什么事。
她哥虽然长得还不错，但怎么富婆一个接一个的跑来。
她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郑湘怡。
这家咖啡厅位于市中心，很好找。郑湘怡很快就到了。
姜挽宁开门见山：“顾知年的妈妈，也盯上我哥了。”
郑湘怡气得几乎咬碎牙。
她早就知道，那个老太婆还假惺惺地骗她说，只是年纪大了，喜欢欣赏年轻好看的男孩子。
谁能想到，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居然还敢打大学生的主意！
“你倒是识趣，”郑湘怡冷声道，“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
“告诉我她的弱点。”
“她儿子。”郑湘怡顿了顿，又提醒，“不过，你那些小手段对顾家没用。”
尽管很生气，但郑湘怡不会真的出手对付顾家。
在利益面前，个人情绪都得让步。
“我知道。还有别的吗？比如她的爱好，习惯？”姜挽宁只是想多了解对手，知己知彼，才能找到突破口。
“她注重保养，也喜欢到处旅游。”郑湘怡说完便起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祝你好运吧！”
留下姜挽宁独自喝着苦咖啡。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只觉得今天的咖啡真苦。
还没从失恋的痛里缓过来，就要面对这么多糟心事。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银行卡里到账五百万。
他母亲当面转的账。
那这笔钱肯定是顾知年给的。
她突然好想哭，觉得自己好脆弱，一点也不争气，被这小小的困难打倒了。
长长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起身回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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