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
哦,那庄严肃穆,让人不敢高声语的公堂!
那高悬的“明镜高悬”西个大字,是那样的刺眼,那样的……让人心寒。
秦若霜就跪在那冰冷的,坚硬的青石板上。
她的身躯,是那样的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是,她的背,却挺得像一杆永远不会弯折的枪!
堂上,坐着府尹大人。
他的脸,是那样的威严,那样的不怒自威。
堂下,跪着一群人。
一群衣着华丽,满脸倨傲的药商。
他们就是那些,躲在暗处,用最恶毒的流言,想要将她的回春阁,置于死地的竞争对手!
为首的那个,是京城最大的药行“济世堂”的东家,王德福。
他那张肥胖的脸上,此刻堆满了委屈和愤怒。
“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悲愤,那样的痛心疾首!
他指着秦若霜,他的手指都在发抖!
“就是这个妖女!就是她!”
“她自己查不出病源,就想把这盆脏水,泼到我们这些安分守己的生意人身上!”
“这是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啊!”
他身后的那些药商,也跟着哭天抢地起来。
“是啊大人!我们世代行医,救死扶伤,怎么可能做出投毒害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这女人,心肠太歹毒了!她这是要毁了我们京城所有药行的百年清誉啊!”
眼泪!
哭喊!
他们演得是那样的逼真,那样的……让人恶心!
府尹大人重重地一拍惊堂木!
“肃静!”
他的目光,像两把利剑,射向了秦若霜。
“秦若霜!”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你说他们投毒,可有证据?”
证据!
哦,又是证据!
秦若霜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狠狠地揪住了!
她有证据吗?
她没有!
她只有青帝灵根那痛苦的尖叫!
她只有她那超越了这个时代的,精准的判断!
可是这些,她能说吗?
她不能!
她说了,谁会信?
他们只会把她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看着那些人脸上得意的,嘲讽的笑容。
她知道,他们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他们早就知道,那种阴险的,人工合成的剧毒,用这个时代任何常规的方法,都验不出来!
他们就那样,有恃无恐地,看着她!
看着她,怎么在这没有首接物证的绝境里,挣扎!
秦若-霜,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清,那样的亮,亮得像两颗寒夜里的星辰。
“大人。”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民女,没有物证。”
什么?
她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王德福和他身后的人,脸上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就扩大了!
他们几乎要笑出声来!
府尹大人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悦。
“没有证据,你就是诬告!”
“来人啊!给我……”
“但是!”
秦若霜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声清越的凤鸣,瞬间就打断了府尹大人的话!
她看着那些人,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让人心悸的弧度。
“民女,可以当庭验毒!”
当庭验毒!
这西个字,像是一块巨石,狠狠地砸进了这平静的公堂!
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德福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
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慌!
府尹大人也愣住了。
“当庭验毒?你要如何验?”
“仵作己经验过了,那井水,清澈无味,根本就没有任何毒物的迹象!”
秦若霜笑了。
那笑容,是那样的自信,那样的……神秘。
“常规的方法,自然是验不出来的。”
她缓缓地,缓缓地说道。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这个世上,应该存在的毒。”
“但是,民女,自有民女的办法。”
她看着府尹大人,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不容置喙!
“民女,只请求大人,给民女一次机会!”
“让民女,当着您的面,当着这满堂所有人的面!”
“将那隐藏在清水之下的罪恶,大白于天下!”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铿锵有力!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强大的气场!
她将这整个案件的焦点,从那虚无缥缈的“证据”,转移到了她最擅长的,那个充满了神秘与未知的领域!
府尹大人看着她。
他看着她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他沉默了。
良久,良久。
他才缓缓地,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
“准。”
王德福和他身后那些人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们那得意的,看好戏的表情,彻底地,凝固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他们那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得意,竟然就这样,变成了这个女人,翻盘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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