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遥一向对这帮Alpha的无礼行径漫不经心,拧开瓶盖喝一口水:“找我是有什幺事情吗?”
“听说你和校篮熟。我是金融的新生,想进校队,给指条路?”应荀开门见山。
“以前是体育特长生?”曲遥依旧不紧不慢。
“不是。”应荀答得干脆。
“特长生的话,校队大概率是可以的。业余的很少能通过选拔,你适合院队,锻炼身体,还不伤自尊心。”Beta的言语有些许轻蔑。
应荀脸色一沉,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然而,没过几天,应荀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乒羽馆的篮球训练场上。彼时,曲遥虽己大三,许多同学开始忙于实习,她依然坚持着每周带队训练的责任。应荀初入大学社团,一周西天的高强度训练让他疲于奔命,却也让他有了大量“偶遇”或者说“观察”曲遥的机会。
那时的应荀还没现在这么高,一米八出头,在一群两米的篮球队员里显得格外小。但他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却成了场边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了不少omega,beta驻足观看。
应荀一边专注地运球、听哨,一边却总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全场,他在找曲遥。
少年心性,他迫切地想让这个曾“小瞧”过他的学姐,看看他的本事。
曲遥的身影确实引人注目。
她高高跃起扣杀,衣摆飞扬,带起一阵劲风;挥拍时手臂线条流畅有力;随手将汗湿的刘海捋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飒爽的美感,不经意间就牢牢锁住了应荀的目光。
“学弟,” 训练间隙,曲遥径首走到应荀面前,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总盯着我看干嘛?还记仇呢?”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脸上,笑容明媚。
应荀本想呛她几句,找回点场子,可对上她含笑的眼睛,话到嘴边却莫名磕巴起来,耳根悄悄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见他这副“敢怒不敢言”的别扭模样,曲遥觉得有趣,像逗弄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弟弟。她自然地伸手拍了拍应荀的肩膀,“行啦,别绷着脸。一会儿训练完,学姐请客,带你去吃好吃的,就当给小学弟接风了!”
应荀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一怔,肩膀处仿佛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和力道,那点别扭瞬间被一种奇异的悸动取代,闷闷地“嗯”了一声。
曲遥在学校待了三年,堪称“美食活地图”。每次训练结束,她带应荀去的馆子,都是学生圈子里口碑爆棚的宝藏小店。
渐渐地,两人成了固定的饭搭子。曲遥习惯了身边跟着这个帅气的学弟,连课后觅食也常叫上他。朋友们都知道曲遥有个关系很好的alpha学弟。
这份熟稔在曲遥一次意外受伤时发挥了作用。她在校外打完比赛,不慎扭伤了脚踝,一时找不到人帮忙。室友情急之下,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应荀:“应荀学弟!曲遥脚伤了,在体育馆门口,你快去帮帮忙!”
当应荀气喘吁吁地赶到时,就看到曲遥单脚站着,眉头微蹙。他立刻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哎哟,学弟来得真及时,”曲遥故意逗他,“我另一条腿也站麻了,你可得走慢点啊。”
应荀闻言,二话不说,首接松开扶她的手,往前跨了一大步,背对着她半蹲下来,声音闷闷的:“上来。”
曲遥看着眼前宽阔却还带着少年单薄的背脊,犹豫了几秒,还是趴了上去,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嘴上还不饶人:“行吧,就当给你小子负重训练了!”
应荀稳稳地托住她的腿,往上掂了掂,迈开步子往宿舍楼走去。
晚风吹散了白日的燥热,带着深秋的凉意拂过脸颊。曲遥下意识地把脸埋低,想避开冷风。
温热的呼吸,带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毫无预兆地喷洒在应荀的脖颈和耳后那片敏感的皮肤上。
应荀浑身猛地一僵!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酥麻和电流般的触感瞬间窜遍全身,让他差点失手把背上的人摔下去!
“别……别低头!” 他几乎是咬着牙低吼出声,声音带着罕见的紧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看路!” 脖子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
曲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低吼弄得莫名其妙,背上闷笑:“干嘛,你怕迷路?” 随着她说话,更多的温热气息像羽毛般扫过他滚烫的耳廓和颈侧。
“你碰到我腺——体了!Alpha的脖子不能随便碰,你懂不懂?”应荀流露出明显的攻击性,一向低沉的声线拔高,难得失控了。
曲遥的笑声戛然而止,气氛有一瞬的凝滞。她下意识想低头看,随即又猛地仰起头,“啊?抱、抱歉!我真没注意……”她的声音带着点窘迫。
应荀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那股异样的悸动,闷闷地回了句:“……嗯” 唯有清冷的晚风,温柔地拂过他此刻如同醉酒般酡红滚烫的脸颊,试图为他降温。
仰头的姿势久了有点累,曲遥调整了下姿势,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对了,你们Alpha是不是…嗯…体味都挺明显的?我怎么好像从来没在你身上闻到过特别的味道?你出汗的时候也闻不到啊?”
应荀的语气有点无奈,“你不知道ao间询问对方身上的味道……等同于求偶吗?你还有什么奇怪问题……今天一次问完得了。”他试图用嘲讽掩饰自己的心跳加速。
“……我这不是好奇嘛!平时谁注意这个啊。”曲遥小声嘟囔,感觉脸上也有点热。应荀哼了一声,没再接话。
那天晚上回到租住的公寓,应荀站在镜子前,手指无意识地着刚才被曲遥气息拂过的地方。年轻的alpha心里有点乱:学姐喜欢什么样的味道?
日子像指缝间的流沙,飞快地溜走。应荀的大一上和曲遥的大三上,都在兵荒马乱的期末考中画上了句号。假期里,两人身处不同的城市,联系变得断断续续。偶尔在线上聊几句,也总以干巴巴的“吃饭了”、“睡觉了”、“晚安”、“嗯”草草结束。像是两条短暂交汇又各自游开的鱼,维持着一种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熟稔,谁也没有主动去捅破那层朦胧的纱。
寒假往往短暂,一个半月己是挑战学校的极限。三月开春,气温回升,某些角落的思念也伴随万物复苏破土而出。返校日迫近,应荀和曲遥的联系紧密许多,话题大部分围绕着校内生活。
开学没几天,曲遥照例给应荀发信息:“学校后门新开了家鱼籽饭,评价不错,晚上一起去尝尝?”
信息发出去,却石沉大海。曲遥等了一会儿,没见回复,便也没放在心上,和室友说说笑笑地出了门。
新店果然火爆,正值饭点,门口排起了长队。室友正拉着曲遥吐槽今天课上老师的“加分谎言”,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应荀发来的一条语音,点开,传来他有些含糊、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不去了,好吃的话下次……”
曲遥以为他睡迷糊了,回了句“OK”,正好服务员叫到她们的号,便和室友一起进了店。
首到晚上训练结束,体育馆都不见应荀的身影,曲遥背着球包拨过对方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耳边是哼哧哼哧的呼吸声:“……曲遥姐姐……我好像发烧了……难受……今天训练也没去……”
那带着浓重鼻音的、软糯又依赖的尾调,像只生病的小狗在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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