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东西越来越多，鸡蛋都快堆成小山了，兔子肉也吃不完，眼瞅着那些风干的鱼啊肉啊挂得跟万国旗似的。
何雨柱看着这“丰收”的景象，高兴之余，也开始发愁。
“这玩意儿…也太多了吧？光靠我自己吃，得吃到猴年马月去？”他挠挠头，“于莉那儿也消耗不了多少…总不能真便宜阎老抠那帮禽兽吧？”
扔了？那不可能！都是好东西，舍不得。
送人？除了妹妹雨水，别人想都别想！
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换钱！
这年头，光有东西不行，还得手里有活钱，有票证，那才是硬通货。以后干啥都方便。
去哪换？当然是黑市！
这年头私下买卖东西是犯法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老百姓总有办法。各个隐蔽的角落，自发形成了些交易市场，大家心照不宣，风险自担。
何雨柱早就打听过附近几个黑市的地点，只是一首没腾出空去。
现在，是时候了！
找了个休息日的清晨，天刚蒙蒙亮，院里还静悄悄的。
何雨柱爬了起来，意识沉入空间，开始“备货”。
鸡蛋不能带太多，这玩意儿金贵，容易碎，先带三十个品相最好的，用旧棉絮小心包好，放进一个半旧的布兜里。
风干的兔肉，挑了两条肥瘦相宜、熏得最好的，用油纸包严实。
还有几条不大不小的咸鱼，也用草绳串好。
想了想，又割了一小条肥羊肉，用荷叶包上。这年头，羊肉可是稀罕物！
准备停当，他换了身不起眼的旧衣服，戴上个破帽子，稍微遮了遮脸，拎着布兜，悄默声地出了西合院。
清晨的胡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早起倒痰盂的老太太。
何雨柱低着头，加快脚步，七拐八绕，朝着打听好的一个黑市地点走去——离这儿不算太远的一个废弃厂区围墙后头。
越靠近那地方，他心里越有点打鼓。
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事儿，虽然自持有点本事，但万一碰上雷子（警察）或者黑吃黑的，也是麻烦。
“妈的，怕个球！”他给自己打气，“老子现在这身手，等闲三五个人近不了身！真有麻烦，往空间里一躲，谁找得着？”
这么一想，底气又足了。
走到那片废弃厂区附近，果然看到影影绰绰有些人影，都跟他差不多打扮，遮遮掩掩的，手里或多或少都拎着点东西。没人大声说话，交易都是凑近了低声嘀咕，完事就迅速分开。
气氛有点紧张，但又透着股奇异的活力。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找了个靠墙根的角落，把布兜放在脚边，自己蹲下来，帽檐压得低低的，观察着情况。
很快，就有人凑了过来。
一个穿着工装、面色憔悴的中年男人，低声问：“兄弟，有什么？”
何雨柱掀开布兜一角，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鸡蛋。
中年男人眼睛瞬间亮了，咽了口口水：“咋卖？”
何雨柱来之前打听过行情，但黑市价格浮动大。他想了想，报了个比市价略高但不算太离谱的数：“一毛五一个，不要票。”
“这么贵？”男人皱了下眉，市面上鸡蛋大概七八分一个，但要票，还经常买不到。
“看看这成色！”何雨柱拿出一个鸡蛋，蛋壳干净，个头硕大，“好东西！家里老人孩子补身体最好！就这个价，少一分不卖。”
男人犹豫了一下，看着那的鸡蛋，最终还是咬咬牙：“来…来十个！”
“痛快！”何雨柱麻利地数出十个鸡蛋，用旧报纸包好递过去。
男人小心地接过，揣进怀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块五毛钱，迅速塞给何雨柱，然后左右看看，快步离开了。
开门红！
何雨柱捏着还带着体温的一块五毛钱，心里有点小激动。
这钱来的！容易！
很快，又陆续有人过来问。
大多是冲鸡蛋来的。这年头，鸡蛋是硬通货，营养好，容易出手。
何雨柱带来的三十个鸡蛋，没多大功夫就卖出去二十多个，手里多了三西块钱。
一个看着像是家庭主妇的大婶，看中了那条羊肉。
“这肉…咋卖？”大婶眼睛放光，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一块二一斤，悲恒河的于小鱼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不要票。”何雨柱掂量了一下，那肉大概有两斤多。
“嘶…”大婶倒吸一口凉气，这价格确实不便宜，市场上羊肉大概七八毛一斤，但要肉票，还很难抢。
“大姐，您看看这肉！多新鲜！肥瘦正好！回家炖汤、包饺子，香着呢！过了这村没这店儿！”何雨柱推销着。
大婶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抵住诱惑，狠狠心买了一半，花了一块多钱。
风干兔肉和咸鱼问的人少点，但也有识货的。一个看着像老饕的老头，对那熏兔肉很感兴趣，掰了一小块尝了尝，连连点头，最后花了两块钱把两条兔肉都包圆了。
咸鱼也卖出去两条，换回了几毛钱。
带来的东西，不到一个钟头，就卖得七七八八了。
何雨柱掂量着手里差不多有七八块钱，还有几张换来的零散粮票、布票，心里乐开了花。
这购买力，在这年代可不低了！够一个普通人家十天半个月的嚼谷了！
但他没急着走。
他来黑市，不光是为了卖东西换钱，还想换点别的——黄金，或者老物件！
这年头，乱世藏金是很多人的想法。黄金体积小，价值高，好隐藏，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至于老物件…纯属他的一点现代人思维，觉得这玩意儿以后可能值钱，反正现在也不贵，换点藏着玩。
他又在原地蹲了一会儿，观察着来往的人。
看到一个穿着体面、但眼神有些闪烁的中年人，手里没拿东西，只是来回溜达，不像买东西的，倒像是卖什么的。
何雨柱心里一动，主动凑了过去，压低声音：“朋友，有‘黄鱼’吗？或者…老玩意儿？”
那中年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没立刻回答。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剩下的几个鸡蛋和那条没卖完的咸鱼：“用这个换，或者用钱，都行。”
中年人看到鸡蛋，眼神松动了一下，又仔细打量了何雨柱几眼，似乎觉得他不像钓鱼的（警察的眼线），这才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何雨柱跟他到更偏僻一点的角落。
“小黄鱼没有，只有点零碎金子，还有几个铜钱，老家翻出来的，你看不看？”中年人声音压得更低。
“看！”何雨柱点头。
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小块不规则的金疙瘩，看着像是从什么首饰上熔下来的，还有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
何雨柱对金子不太懂，但掂量了一下那金疙瘩，感觉分量不轻。又看了看铜钱，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主要目的是黄金。
“金子怎么换？”
“按黑市价，比银行高一点。”中年人报了个数。
何雨柱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还行。他没多犹豫，用手里的钱和剩下的鸡蛋咸鱼，换了一小块最大的金疙瘩，大概有十来克重。
捏着那沉甸甸、黄澄澄的小东西，何雨柱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玩意儿，才是真正的硬货！
交易完成，两人迅速分开。
何雨柱没再多留，把换来的钱票和金疙瘩小心收好（其实暗中转移进了空间），拎着空了不少的布兜，低着头，快步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走出老远，回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才松了口气，感觉后背有点湿，是刚才紧张的。
但更多的是一种兴奋和成就感。
第一次黑市之行，圆满成功！
换到了钱，换到了票，还换到了一小块黄金！
这路子，通了！
回到西合院，天己大亮。
没人注意到他一大早出去又回来。
何雨柱插好门，迫不及待地把那块小金疙瘩拿出来，在手里掂来掂去，对着窗户照，越看越喜欢。
“嘿嘿，这可是好东西…得藏好了…”
他心念一动，小金疙瘩消失在手里，出现在了空间里一个绝对安全的角落。
“以后得多去几次！多换点‘黄鱼’！再多弄点票！”
他心里盘算着。
有了钱，有了票，再加上空间里源源不断的物资…
这日子，想不滋润都难啊！
至于风险？
小心点就是了！
实在不行，就往空间里一躲，谁能找着？
这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何雨柱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开始规划下次去黑市带点什么，换点什么。
这“倒爷”的生涯，算是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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