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呢子大衣男人那儿出来，何雨柱心里稍微痛快了点。
谈得还算顺利，对方对他能稳定提供优质食材很感兴趣，价格也给得公道，算是搭上了一条线。以后 space 里的东西不愁销路了。
但这事儿带来的那点成就感，很快又被对苏芷晴的惦记给压了下去。
那娘们的脸，那冷冰冰的眼神，跟刻在他脑子里似的，挥之不去。
“军属大院…大官的女儿…”他嘀咕着，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顶了上来，“妈的，越是够不着，老子越要够够看！”
他看了看日头，估摸着供销社也快下班了。
对！就去她家门口堵她！供销社人多眼杂，她家门口总行了吧？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
说干就干！他凭着记忆，朝着昨天跟踪苏芷晴的方向走去。
越往城西走，街道越宽阔，行人衣着也越发体面，偶尔还能看到吉普车驶过。
等看到那片灰墙高耸、戒备森严的大院时，何雨柱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一下。
这地方…看着就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高墙，铁门，门口站岗的士兵穿着笔挺的军装，持着枪，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跟供销社门口那懒洋洋的老头完全是两码事。
大院门口进出的人不多，但大多步履匆匆，神色严肃，偶尔有车辆进出，哨兵都会严格检查证件。
何雨柱有点怂了，下意识地躲到远处一棵大树后面，探头探脑地张望。
这阵势…比他想象的要吓人啊。
在这地方闹事？怕是找死…
但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
他蹲在树后，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对苏芷晴的渴望，一边是对这地方的本能畏惧。
正纠结着，就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正是苏芷晴！
她下班了，挎着那个小包，低着头，步伐轻快地朝着大院门口走来。
何雨柱眼睛一亮，也顾不上怕了，猛地从树后窜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堆起自认为最真诚的笑容，迎了上去。
“苏芷晴同志！下班啦？”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热情又不失礼貌。
苏芷晴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又是何雨柱，那张俏脸瞬间结冰，眉头紧紧蹙起，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她根本没搭理他，加快脚步就想绕开他进大院。
“哎！别走啊！”何雨柱赶紧横移一步，挡住她的去路，舔着脸笑，“你看，咱们这也算有缘，总能碰上。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没别的意思…”
“让开！”苏芷晴声音冰冷，带着极度的不耐烦。
“交个朋友嘛，又不犯法…”何雨柱还在那絮叨，“你看我条件也不差，有正式工作，工资也高，将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厉喝从门口方向传来：“干什么的？！”
只见门口那个站岗的士兵己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正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可能是习惯性动作），大步走了过来。
何雨柱心里一虚，赶紧解释：“同志，误会！误会！我就是跟这位女同志说句话…”
那士兵根本不理他，先是看向苏芷晴，语气缓和了些：“苏干事，没事吧？这人骚扰你？”
苏芷晴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指着何雨柱，语气带着委屈和愤怒：“张班长！这个人我不认识！他天天骚扰我！从供销社跟到这来了！”
这话一出，那姓张的班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跟刀子似的刮向何雨柱，声音严厉：“你！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为什么纠缠我们大院的人？！”
一连串问题，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再加上那身军装和可能存在的武器，吓得何雨柱腿肚子有点转筋。
“我…我没纠缠…”何雨柱强自镇定，但声音有点发飘，“我就是…就是想认识一下…”
“认识一下？”张班长逼近一步，身材高大，带着一股彪悍的气息，“跟到家属院门口来认识？我看你形迹可疑！跟我们走一趟！说清楚！”
说着，就要伸手来抓他胳膊。
何雨柱这下真慌了！这要是被当兵抓进去，那可就说不清了！万一再查他黑市的事…
“别别别！同志！真是误会！”他赶紧后退，连连摆手，“我走！我马上走！再也不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惊恐地看着那士兵的手和枪套，生怕真动粗。
苏芷晴站在士兵身后，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除了厌恶，还有一丝快意。
张班长见他怂了，也没真动手，但依旧声色俱厉：“立刻离开！再敢靠近大院范围，纠缠院内人员，别怪我们不客气！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何雨柱点头哈腰，屁都不敢放一个，转身就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一首跑出老远，回头看看没人追上来，他才扶着墙，呼哧呼哧地喘粗气，后背全是冷汗。
太他妈吓人了！
当兵的就是不一样！那眼神，那气势，差点把他尿吓出来！
这苏芷晴…居然还真有护花使者？
何雨柱心里又怕又气又憋屈。
自己好歹也是西合院一霸，收拾许大茂、阎老抠跟玩似的，怎么到了这儿，就跟个小鸡仔似的，让人呵斥得不敢还嘴？
这落差也太大了！
但怕过之后，那股子不甘心又冒了头。
妈的！当兵的怎么了？就能吓住老子？
不就是个看大门的吗？牛逼什么？！
有本事你一枪崩了我！
他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刚才太怂了，丢了面子。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芷晴越是这样防着他，他越是要把她弄到手！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
何雨柱盯着远处那戒备森严的大院门口，眼神变得阴沉而凶狠。
你们给老子等着！
今天这羞辱，老子记下了！
苏芷晴，你跑不了！
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刚才跑得太急，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转身，一瘸一拐地朝着小旅馆走去。
脑子里己经开始盘算各种极端又阴暗的法子了。
既然正常路子走不通，那就别怪他耍流氓了！
这女人，他非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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