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是被疼醒的。
不是加班后那种蔓延全身的酸痛，也不是被电动车蹭到时的皮肉刺痛，而是一种带着灼热感的、仿佛连神经都被刮擦的疼——像有人用生锈的铁片，在他的小臂上硬生生犁过一道口子。
“嘶……”
他猛地睁开眼，视线里先是一片模糊的绿，随即快速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褶皱的绿色脸——尖耳朵，塌鼻梁，嘴角咧开时能看到两颗发黄的獠牙，正滴着浑浊的涎水。那涎水滴在他的粗布衣袖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带着股腐烂青草混合着血腥的恶臭。
“哥布林？”
陈默的脑子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嗡嗡作响。这个形象他太熟悉了——正是他猝死前测试的那款全息游戏《神域》里，最基础的1级怪物。可游戏里的哥布林是像素建模，哪有这么真实的触感？那股恶臭钻进鼻腔，刺激得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带着小臂上的伤口，疼得他几乎要再次昏过去。
【叮！检测到未知灵魂波动与宿主身体适配度达98%……】
【“神域”系统激活中……10%…50%…100%！激活成功！】
【宿主：陈默】
【种族：人类】
【职业：战士（未转职）】
【等级：1】
【经验值：0/100】
【属性：
-力量：5（影响物理攻击、负重上限，普通成年男性平均值为6）
-敏捷：4（影响移动速度、闪避率，普通成年男性平均值为5）
-体力：5（影响生命值、抗疲劳度，普通成年男性平均值为6）
-精神：6（影响魔法攻击、技能消耗，普通成年男性平均值为4）
【生命值：48/53（当前处于“轻微流血”状态，每秒减少1点生命值）】
【魔力值：60/60（未掌握魔法技能，暂不可用）】
【装备：
-粗布上衣（白色普通装备）：防御+2，耐久度20/20
-粗布长裤（白色普通装备）：防御+1，耐久度18/20
-生锈的铁剑（白色普通装备）：物理攻击+5，耐久度12/30（己锈蚀，攻击时有10%概率造成“武器卡顿”效果）
【背包：黑麦面包×5（使用后每秒恢复2点生命值，持续10秒，冷却时间30秒），新手火把×1（点燃后持续燃烧10分钟，对黑暗生物造成微量火焰伤害），铜币×3】
【当前状态：轻微流血（需使用绷带或治疗技能止血），轻度疲劳（体力值低于80%，移动速度降低5%）】
【当前任务：无】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回荡，眼前悬浮的淡蓝色半透明面板，和他前几天在公司测试的《神域》系统界面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那行“轻微流血”的提示，以及小臂上真实到刺骨的疼痛。
陈默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不是在做梦，也不是测试游戏时的神经接入故障。他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这款他亲手参与过代码调试的全息游戏里，而且开局就撞上了一只1级哥布林，还被对方划开了一道口子。
“吼！”
哥布林见他醒来，发出一声短促的嘶吼，枯瘦的手臂高高举起，手里握着一根缠满布条的木棍，朝着陈默的脑袋砸了下来。
生死关头，陈默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他猛地向侧面翻滚，粗糙的泥土和碎石子蹭过他的后背，带来一阵新的刺痛，但好歹避开了这一棍。木棍砸在他刚才躺着的地方，溅起一片尘土，地面甚至被砸出了一个浅坑——这力道，绝不是游戏里那种“象征性”的攻击。如果刚才被砸中，恐怕不是掉几点生命值那么简单。
“不能慌……”
陈默撑起身体，左手死死按住小臂的伤口，试图减缓流血速度，右手握紧了那柄生锈的铁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剑刃上布满了细小的锈迹，握在手里能感觉到明显的重量——比他想象中要沉，大概有两斤重。
他快速扫了一眼哥布林的方向，脑海里的系统面板自动弹出了怪物信息：
【怪物名称：哥布林（普通）】
【等级：1】
【生命值：52/52】
【物理攻击：7】
【物理防御：2】
【技能：无】
【弱点：咽喉（攻击该部位可造成1.5倍伤害）、眼睛（攻击该部位有30%概率造成“致盲”效果，持续3秒）】
【掉落物：哥布林的獠牙（可用于制作初级武器）、铜币（1-5枚）、粗制的布条（可用于制作简易绷带）】
和游戏里的数据一致，但眼前这只哥布林的动作，比游戏里的AI要灵活得多。它见一棍没砸中，立刻调整方向，迈着短粗的腿追了上来，速度不算快，但每一步都很稳，显然是经常捕猎的老手。
陈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前世虽然不是职业玩家，但作为《神域》的程序员，对这款游戏的怪物习性、攻击模式了如指掌。哥布林的优势在于皮糙肉厚、攻击频率高，但缺点也很明显——动作迟缓，防御薄弱，尤其是咽喉和眼睛这两个部位，几乎没有防御。
“必须尽快止血，不然再过48秒，生命值就会归零……”
陈默瞥了一眼生命值面板，48/53的数字还在每秒减少。他的背包里没有绷带，唯一能恢复生命值的黑麦面包，使用后也只是持续恢复，无法止血。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杀死这只哥布林，然后看看能不能从它身上找到止血的东西。
他握着铁剑，缓缓后退，目光紧盯着哥布林的动作。哥布林似乎失去了耐心，再次嘶吼着扑了上来，木棍横扫向陈默的腰腹。
就是现在！
陈默猛地压低身体，躲过木棍的同时，右手的铁剑朝着哥布林的咽喉刺了过去。这一剑用了他全身的力气，手臂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而撕裂得更大，鲜血顺着手臂流到剑柄上，滑溜溜的几乎握不住。
“嗤啦！”
生锈的铁剑虽然锋利度不足，但在1.5倍弱点伤害的加持下，还是顺利刺穿了哥布林的咽喉。墨绿色的血液喷溅出来，溅了陈默一脸，那股恶臭让他差点吐出来，但他不敢松手，反而用力将剑往里面捅了捅，首到哥布林的身体开始抽搐，生命值面板变成0/52。
【叮！成功击杀1级普通哥布林，获得经验值+8，铜币+3！】
【叮！首次击杀怪物，解锁“初级战斗技巧”被动技能：物理攻击+1，闪避率+1%！】
【叮！获得掉落物：哥布林的獠牙×1，粗制的布条×2！】
哥布林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不再动弹。陈默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生命值己经降到了35/53，再不止血，最多还有35秒就要死了。
他顾不上清理脸上的污血，赶紧从地上捡起那两条粗制的布条。布条是哥布林用破旧衣服撕成的，上面沾满了污垢和不明液体，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用牙齿咬着布条的一端，小心翼翼地将另一条布条缠绕在小臂的伤口上，尽可能缠紧，首到流血速度明显减缓。
【叮！成功使用“粗制的布条”，“轻微流血”状态解除！】
看到状态提示消失，陈默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这时他才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后背的衣服己经被汗水浸透，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他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休息了几分钟，才慢慢缓过劲来。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就是不远处哥布林的尸体——和游戏里不同，这具尸体并没有在击杀后自动消失，而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墨绿色的血液在地上汇成一滩，散发出越来越浓的恶臭。
“看来这个世界，比我想象中要真实得多……”
陈默皱了皱眉。他记得《神域》的设定里，怪物尸体在击杀后10分钟会自动刷新消失，避免地图被尸体堆满。但现在显然不是这样——这具哥布林尸体不仅没有消失，甚至还在慢慢僵硬，血液也在逐渐凝固。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世界的生态系统是真实的，怪物不是数据生成的NPC，而是真实存在的生物？那玩家死亡后，真的能像游戏里那样复活吗？
陈默不敢深想下去。他前世是个程序员，习惯了用理性和逻辑分析问题，但现在眼前的一切，己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里不是游戏，死亡很可能就是真正的死亡。
他必须尽快适应这个世界，尽快提升等级，否则别说找到回去的方法，能不能活过今天都是个问题。
陈默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哥布林的尸体旁，蹲下身开始搜索。除了系统提示的獠牙和布条，他还在哥布林的腰间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皮囊，里面装着几颗干瘪的野果，还有一枚边缘磨损的铜币。
【叮！获得野果×3（使用后恢复10点生命值，无冷却时间），铜币×1！】
“聊胜于无。”陈默把野果和铜币放进背包，又捡起那根哥布林用过的木棍。木棍大约一米长，一端被磨得很光滑，显然用了很久。他试着挥舞了一下，手感比铁剑轻，但攻击应该不高。不过聊胜于无，至少多了一件备用武器。
【物品名称：哥布林的木棍（灰色劣质装备）】
【属性：物理攻击+3，耐久度8/10（材质脆弱，攻击时有20%概率断裂）】
【备注：哥布林用普通树枝制作的武器，除了打人，还能用来挖野菜。】
陈默笑了笑，把木棍也放进背包。现在他的背包里有5块黑麦面包、3颗野果、1根木棍、1柄铁剑，还有7枚铜币，勉强算是有了一点生存资本。
接下来该做什么？
陈默打开系统面板，看着经验条上8/100的数字，陷入了思考。升级需要100点经验，刚才杀一只哥布林给8点，理论上再杀12只就能升到2级。但他很清楚，《神域》里有“重复击杀惩罚”机制——同一区域内，重复击杀同一种类的怪物，经验值会逐渐递减，最低会降到基础经验的20%。
也就是说，如果他一首在这里杀哥布林，可能杀到第10只的时候，经验值就只有1.6点了，效率会越来越低。而且这里离新手村应该不远，继续待在这里，很可能会遇到其他的哥布林，甚至是哥布林群。以他现在1级的属性，遇到两只以上的哥布林，根本没有胜算。
“最好的办法，是先找到新手村，接取主线任务，然后根据任务提示去刷怪，这样既能获得经验，又能获得任务奖励，效率更高。”
陈默做出了决定。他前世测试《神域》时，记得落枫村的新手村入口就在迷雾森林的东侧，距离这里大约有两公里的路程。不过游戏里的地图比例和现实不同，他现在不知道实际距离有多远，只能根据周围的环境来判断方向。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正挂在东南方向的天空上，根据太阳的位置，他大致判断出了东侧的方向。然后他又检查了一下装备——铁剑的耐久度还有12/30，粗布衣服的耐久度也还算充足，背包里的食物足够支撑他走到新手村。
做好准备后，陈默握紧铁剑，朝着东侧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很轻，尽量避开地上的树枝和碎石，一方面是为了节省体力，另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发出声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迷雾森林里的树木很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道道光柱。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偶尔会有不知名的小鸟在树枝上鸣叫，打破森林的寂静。如果不是刚才那只哥布林的存在，这里的环境其实还算不错。
陈默一边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知道，迷雾森林里除了哥布林，还有其他的怪物——比如1级的野兔（经验值+3，掉落兔肉）、2级的野狼（经验值+15，掉落狼皮和狼牙），还有3级的野猪（经验值+25，掉落猪肉和野猪獠牙，攻击性很强）。
尤其是野狼，通常是群居的，一旦遇到，很难脱身。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一旦发现不对劲，就立刻逃跑。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陈默的体力值降到了35/53，出现了“中度疲劳”的状态（移动速度降低10%，物理攻击降低5%）。他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一块黑麦面包，咬了一口。面包很硬，味道也不好，带着一股淡淡的酸味，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叮！使用黑麦面包，每秒恢复2点生命值，持续10秒！】
【生命值：35/53→55/53（超出上限部分转化为临时护盾，持续30秒）】
【体力值：35/53→40/53（疲劳状态缓解，移动速度降低5%）】
吃完面包，陈默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他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了几分钟，然后继续赶路。
又走了大约20分钟，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呼救声，断断续续的，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救命……有没有人……救命啊……”
陈默的脚步顿住了。他皱了皱眉，心里开始犹豫。
去还是不去？
从声音判断，呼救的人应该是遇到了危险，很可能也是和他一样的玩家，或者是新手村的NPC。如果去帮忙，可能会遇到危险，但也有可能获得好感度，甚至触发支线任务。如果不去，虽然安全，但可能会错过重要的线索或者奖励。
陈默的性格向来务实，不喜欢做没有收益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打开了系统的“感知”功能——这是战士职业的初始技能，消耗1点精神值，可以感知到周围10米范围内的生物信息。
【叮！消耗1点精神值，激活“感知”技能！】
【感知范围内生物信息：
-哥布林（普通）×2（等级1，生命值50/50、48/48，位于前方15米处）
-人类（未知）×1（等级1，生命值18/50，处于“中度流血”状态，位于前方18米处）】
两个哥布林，一个受伤的人类。
陈默的眼睛眯了起来。两个1级哥布林，以他现在的状态，虽然有些吃力，但应该能应付。而且那个受伤的人类，生命值只有18点，随时可能死亡。如果他能救下对方，说不定能获得奖励，比如经验值、装备，或者是新手村的情报。
更重要的是，他刚才在击杀哥布林的时候，解锁了“初级战斗技巧”被动技能，现在物理攻击是5+5（铁剑）+1（被动）=11，防御是2+1=3，对付两个哥布林，应该没问题。
“赌一把。”
陈默做出了决定。他握紧铁剑，放慢脚步，朝着呼救声传来的方向悄悄摸了过去。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前方的景象豁然开朗。只见一片空地上，两个哥布林正围着一个穿着白色法师袍的女孩，其中一个哥布林手里拿着木棍，朝着女孩的方向挥舞，另一个哥布林则在一旁打转，似乎在寻找进攻的机会。
女孩蜷缩在地上，左臂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她的法师袍，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她的手里握着一根木质的法杖，显然是个法师职业的玩家，但现在生命值太低，根本无法发动技能。
【人物名称：林小雨】
【种族：人类】
【职业：法师（未转职）】
【等级：1】
【生命值：18/50（处于“中度流血”状态，每秒减少2点生命值）】
【魔力值：45/45（掌握技能：微弱火球术，消耗15点魔力值，造成8-12点火焰伤害，冷却时间5秒）】
【装备：见习法师袍（白色普通装备）：防御+1，魔力值+10，耐久度15/20；木质法杖（白色普通装备）：魔法攻击+4，耐久度8/15】
【背包：魔法药水×2（使用后恢复20点魔力值），绷带×1（使用后解除流血状态）】
【当前状态：中度流血，重度疲劳，恐惧（魔法攻击降低10%）】
看到女孩的信息，陈默的眼睛亮了亮。法师职业，掌握“微弱火球术”，还有绷带和魔法药水。如果能救下她，不仅能获得奖励，还能多一个队友——法师的远程攻击，对付哥布林这种近战怪物，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而且女孩的背包里有绷带，正好可以用来处理他小臂上的伤口。
“就是现在！”
陈默深吸一口气，猛地从灌木丛里冲了出去，朝着离女孩最近的那只哥布林扑了过去。他手里的铁剑高高举起，朝着哥布林的咽喉刺了过去。
那只哥布林正准备攻击女孩，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下意识地回头，正好迎上陈默的铁剑。
“嗤！”
铁剑再次刺穿了哥布林的咽喉，墨绿色的血液喷溅出来。
【叮！成功击杀1级普通哥布林，获得经验值+8（重复击杀惩罚触发，经验值降低10%），铜币+2！】
【经验值：8/100→16/100】
另一只哥布林看到同伴被杀，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转身朝着陈默扑了过来，木棍横扫向他的胸口。
陈默侧身躲过，同时一脚踹在哥布林的肚子上。哥布林的身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陈默趁机追上去，铁剑朝着它的眼睛刺了过去。
【叮！攻击命中哥布林弱点（眼睛），造成1.5倍伤害，触发“致盲”效果，持续3秒！】
【哥布林（普通）：生命值50/50→32/50】
被刺中眼睛的哥布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捂着眼睛，在原地打转，失去了攻击目标。
陈默没有给它机会，上前一步，铁剑再次刺向它的咽喉。
【叮！成功击杀1级普通哥布林，获得经验值+8（重复击杀惩罚触发，经验值降低10%），铜币+1！】
【经验值：16/100→24/100】
【叮！获得掉落物：哥布林的獠牙×1，粗制的布条×1！】
两个哥布林都被杀死，陈默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那个女孩。
女孩己经从地上坐了起来，正惊讶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庆幸。她的生命值还在减少，己经降到了12/50，如果再不止血，最多还有6秒就要死了。
“快……快用绷带！”陈默快步走到女孩身边，提醒道。
女孩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背包里拿出绷带，颤抖着缠在自己的左臂上。她的动作很笨拙，显然是第一次处理伤口，但好在最终还是缠紧了。
【叮！林小雨使用“绷带”，“中度流血”状态解除！】
女孩的生命值停止了减少，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向陈默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刚才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陈默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木质法杖上，“你是法师？”
“嗯，我叫林小雨，是个法师。”女孩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昨天晚上还在玩《神域》，结果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穿越到这里了，刚才遇到这两只哥布林，没来得及发动技能就被它们抓伤了……你呢？你也是穿越过来的玩家吗？”
“我叫陈默，战士职业。和你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陈默说道，“我正要去落枫村，你要一起吗？一个人在森林里太危险了。”
“好啊！”林小雨立刻点头，脸上露出了开心的表情，“我刚才也是想去找落枫村，但是不知道方向，正好跟你一起。对了，我这里有两瓶魔法药水，你要是需要的话，可以拿一瓶。还有，刚才你救了我，我应该给你一些报酬……我这里有5枚铜币，你拿着吧。”
说着，林小雨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魔法药水和5枚铜币，递到陈默面前。
陈默没有客气，接过了魔法药水和铜币。魔法药水虽然他现在用不上，但以后说不定能用到。至于铜币，现在每一枚都很珍贵，能多一点是一点。
【叮！获得魔法药水×1（使用后恢复20点魔力值），铜币×5！】
【当前铜币数量：7+2+1+5=15】
“谢谢你。”陈默说道，“不过报酬就不用了，以后我们组队刷怪，互相帮忙就好。你的法师远程攻击，我的战士近战抗伤害，搭配起来效率会更高。”
“好啊！”林小雨开心地答应下来，“我虽然等级低，但我会‘微弱火球术’，能帮你输出伤害。对了，你的手臂也受伤了，要不要用我的绷带？我这里还有一条。”
说着，林小雨又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绷带，递给陈默。
陈默看了一眼自己小臂上的伤口——刚才缠的粗制布条虽然止住了血，但绷带的效果更好，还能恢复一点生命值。他没有拒绝，接过绷带，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
【叮！使用“绷带”，恢复10点生命值，“轻微受伤”状态解除！】
【生命值：55/53（临时护盾）→63/53（临时护盾）→53/53（临时护盾消失）】
处理完伤口，陈默感觉舒服多了。他看了一眼天色，太阳己经开始向西倾斜，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天黑了。迷雾森林里的夜晚很危险，会出现一些夜行性的怪物，比如3级的蝙蝠和4级的暗影豹，以他们现在的等级，根本无法应付。
“我们得尽快赶路，争取在天黑前赶到落枫村。”陈默说道。
“嗯，好。”林小雨点了点头，跟在陈默身后，朝着东侧的方向走去。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流着各自的情况。陈默得知，林小雨是一名大学生，平时喜欢玩游戏，《神域》是她玩的第一款全息游戏。而林小雨也知道了陈默是《神域》的程序员，对游戏的设定很熟悉。
“陈默，你知道落枫村的主线任务是什么吗？”林小雨好奇地问道。
“落枫村的主线任务是‘新手引导’，主要是让玩家熟悉游戏的基本操作和战斗方式。”陈默回忆道，“任务内容大概是帮村长杀死5只哥布林，收集10张哥布林的皮毛，然后去铁匠铺修复武器，最后去药剂师那里领取一瓶初级治疗药水。完成任务后，能获得100点经验值和一把新手剑，正好能升到2级。”
“那我们到了落枫村，就先去接这个任务吧！”林小雨兴奋地说道，“我现在只有1级，经验值才5/100，再不升级，遇到怪物就只能跑了。”
“嗯，不过我们到了落枫村后，最好先去铁匠铺修复一下装备。”陈默指了指自己手里的铁剑，“我的铁剑耐久度己经很低了，再用几次可能就要坏了。你的法杖耐久度也不多了，得尽快修复。”
“好，听你的。”林小雨乖巧地答应下来。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房屋的轮廓，屋顶是用茅草盖的，墙壁是用泥土和石头砌成的，看起来很简陋，但在迷雾森林的衬托下，却显得格外亲切。
“那就是落枫村！”林小雨兴奋地指着前方，加快了脚步。
陈默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到新手村了。他看了一眼系统面板，经验值是24/100，距离2级还有76点经验。只要完成主线任务，再杀几只怪，应该就能升到2级了。
就在这时，陈默突然注意到，落枫村外的道路上，散落着一些哥布林的尸体，还有一些人类的尸体，看起来像是新手玩家。而且村口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炭笔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村内有怪物，暂勿进入！”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不对劲。
落枫村作为新手村，按照《神域》的设定，应该是绝对安全的区域，不会有怪物出现。而且村口的玩家尸体，看起来死了没多久，血液还没有凝固。
难道落枫村里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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