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继母撒泼，巧舌反击镇场面
苏父一句“这亲不订了”，像炸雷般在柳氏耳边炸开。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侧，哪里还有往日的体面，活脱脱一副撒泼无赖的模样。
“苏老实！你疯了是不是？”柳氏扑上去就要撕扯苏父的衣服，“顾家的聘礼都要送上门了，你说不订就不订？你让柔儿以后怎么嫁人？你想让咱们苏家被人戳脊梁骨吗？”
苏父被她闹得脸色涨红，连连后退，却不知该如何反驳。苏瑾柔站在一旁，眼圈红红的，抽抽搭搭地哭起来：“爹，娘说得对，要是姐姐不嫁，李家那边肯定会以为咱们家没诚意，到时候我的亲事也黄了，我……我可怎么办啊……”
母女俩一唱一和，动静闹得极大，很快就引来了不少邻居围观。大家凑在院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苏家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吵这么厉害？”
“好像是为了换亲的事，柳氏想让大丫头替二丫头嫁去顾家呢。”
“顾家那小子可是个赌鬼，柳氏这是把大丫头往火坑里推啊！”
柳氏听到邻居的议论，非但不收敛，反而哭得更凶了，拍着大腿喊道：“各位街坊邻居评评理啊！我这当娘的还能害自己的女儿吗？顾三那孩子就是以前不懂事，现在都改好了！可我家瑾玉倒好，死活不嫁，还诬陷我偏心，我这心里的苦啊，真是没处说！”
她一边哭，一边偷偷观察着苏父的脸色，显然是想靠舆论压力逼苏父和苏瑾玉妥协。
苏瑾玉冷笑一声，往前站了一步，声音清亮，正好能让所有邻居都听到：“娘，您说您不偏心，那我问问您，去年我生母留下的那只金镯子，您说丢了，怎么转头就戴在了苏瑾柔的手腕上？还有我攒了三年的学费，您说家里急用借走，怎么最后给苏瑾柔买了新裙子和绣花鞋？”
这话一出，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原来柳氏把大丫头的东西给二丫头了？这也太偏心了吧！”
“那金镯子可是苏瑾玉她亲娘留下的念想，柳氏怎么能这么做！”
柳氏脸色一白，慌忙辩解：“你胡说！那金镯子是我自己买的，学费也是我攒的，你别血口喷人！”
“是吗？”苏瑾玉眼神锐利地盯着她，“那金镯子内壁刻着我娘的名字，苏瑾柔戴的时候，不少邻居都看见了，您要我现在就去请他们来对质吗？还有学费，我攒钱的时候，每次都在村长家的小卖部换零钱，老板娘还帮我记着账，您要不要我去把账本拿来给大家看看？”
她句句有凭有据，柳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苏瑾柔也慌了，拉了拉柳氏的衣角，示意她别再闹了。
苏瑾玉却没打算就此打住，她看向围观的邻居，语气诚恳：“各位叔叔阿姨，我知道换亲是为了家里好，可顾三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去年赌输了钱，把他娘的棺材本都拿去赌了，还把劝他的媳妇打得躺在床上半个月起不来。我要是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吗？”
她顿了顿，眼眶微微泛红，却没有掉泪，反而多了几分坚韧：“我娘总说为了这个家，可把我推进火坑，让苏瑾柔嫁去好人家，这就是为了这个家吗？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守护好我弟弟，难道这也有错吗？”
邻居们被她说得动容，纷纷点头附和。
“瑾玉说得对，顾三那种人，谁嫁过去谁倒霉！”
“柳氏就是偏心，为了二丫头，连大丫头的命都不顾了！”
“苏老实，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媳妇，别让她再欺负瑾玉了！”
苏父听着邻居们的议论，又看着苏瑾玉委屈却坚定的样子，心中的愧疚和愤怒越来越强烈。他猛地抬起头，对柳氏厉声道：“柳翠兰！你别再闹了！瑾玉说得对，我不能让她去跳火坑！以后你要是再敢打瑾玉的主意，咱们就离婚！”
“离婚”两个字，像重锤般砸在柳氏心上。她愣住了，不敢相信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苏父，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看着周围邻居鄙夷的目光，又看着苏父决绝的表情，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输了。
柳氏再也没了撒泼的力气，瘫坐在地上，脸色灰败。苏瑾柔也不敢再哭，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苏瑾玉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一次，她不仅守住了自己的命运，还让柳氏的真面目暴露在众人面前，以后柳氏再想算计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对着邻居们拱了拱手，轻声道：“多谢各位叔叔阿姨为我评理，给大家添麻烦了。”
邻居们纷纷摆手，说着“应该的”，渐渐散去了。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留下柳氏和苏瑾柔狼狈的身影，以及苏父沉重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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