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鹭岛硝烟（中）——厦门日军的巷战
厦门岛的晨雾刚被炮声撕开一道口子，七师先头部队的装甲车履带还没在厦门大桥的水泥路面上碾出清晰的辙痕，市区里就炸开了密集的枪声。不是零星的冷枪，而是成建制的火力网——从集美到翔安，从中山路到鼓浪屿，每条街道的骑楼阴影里、每栋居民楼的窗棂后，都藏着日军的枪口，像是一张突然收紧的铁网，将刚踏上岛的七师士兵裹在了中央。
“妈的，这帮鬼子是早等着咱们了！”七师三团团长CZ-T19猛地拽住身边一个新兵的衣领，将他按在骑楼的立柱后。子弹擦着立柱飞过，在对面的砖墙上凿出个浅坑，碎砖末溅了新兵一脸。那新兵刚从训练基地调来，枪还没捂热，吓得嘴唇发白，手里的步枪都在抖。“怕个球！”CZ-T19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现在抖腿，等会儿就等着被鬼子穿糖葫芦！看清楚了，鬼子藏在对面三楼的窗口，看见那面飘动的窗帘没？那后面肯定有机枪！”
三团的任务是沿中山路推进，控制厦门岛的核心商业区。这条街全长1.5公里，两侧都是骑楼建筑，廊柱林立，二楼以上的窗户像蜂窝一样密集，每个孔洞都可能喷出火舌。日军显然对地形了如指掌，他们提前清空了沿街的百姓，在骑楼的立柱间拉上了铁丝网，在地板下挖了陷阱，甚至把煤气罐搬到了屋顶，就等着七师钻进这张精心布置的死亡网。
“一营在前，二营侧翼掩护，三营殿后！”CZ-T19对着电台吼道，声音被枪声割得支离破碎，“火箭筒手跟我来，先把对面的机枪点敲掉！”
一营的战士们贴着墙根往前挪，脚下的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水泡得发滑，还沾着不知是谁的血迹。领头的班长CZ-B23打了个手势，两名战士立刻掏出 grenades，拉掉保险栓，在手里攥了两秒，猛地扔向对面三楼的窗口。爆炸声响起的瞬间，他们像狸猫一样蹿到下一根立柱后。窗帘被炸得粉碎，露出里面被炸毁的机枪残骸，但还没等他们喘口气，旁边的窗口又冒出了枪管，子弹嗖嗖地扫过来，一名战士的钢盔被打飞，万幸只是擦破了头皮。
“喷火兵！”CZ-B23大吼。两名背着喷火器的战士立刻上前，油瓶在背上晃悠，像背着两罐凝固的火焰。他们匍匐到街角，瞄准刚才冒火的窗口扣动扳机——橙红色的火舌像毒蛇一样窜出去，舔舐着窗框和墙壁，里面传来日军的惨叫，很快就没了动静。但喷火器的燃料消耗快得惊人，刚才那一下就烧掉了半罐，折算成能源资源点，够普通士兵三天的口粮。“省着点用！”CZ-B23低声叮嘱，“不到万不得己，别轻易开火。”
巷战最磨人。日军不跟你正面硬拼，专打游击——你冲过一条街，他们就在后面打冷枪；你占领一栋楼，他们就从隔壁楼顶扔 grenades；你以为清空了房间，转身就会被地板下的暗枪打中。三团一营刚冲进一家百货公司，就中了埋伏。一楼的货架被推倒，形成天然的掩体，日军躲在后面射击，而二楼的地板被凿了洞，不断有手榴弹滚下来，在人群中炸开。
“撤出去！快撤出去！”一营营长CZ-Y08捂着流血的胳膊大喊。战士们且战且退，刚退到门口，又被街道对面的机枪压制。一名年轻战士被流弹打中大腿，倒在地上哀嚎，CZ-Y08刚想冲过去救他，就被CZ-B23死死按住：“营长，不能去！那是陷阱！”话音刚落，几发子弹就打在那战士周围，显然日军在等着有人去救。“用烟雾弹！”CZ-B23掏出烟雾弹，拉掉保险栓扔过去，浓烟弥漫开来的瞬间，两名战士拖着伤员滚到了骑楼下。
中山路中段的十字路口成了绞肉机。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带着红警系统在1942》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日军在西个街角的楼顶都架设了重机枪，形成交叉火力，把路口变成了死亡地带。七师几次想冲过去，都被压了回来，街道中央躺满了尸体，鲜血顺着排水道往下流，汇成一条条暗红色的小溪。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CZ-T19蹲在街角，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一圈圈转动，眉头拧成了疙瘩。总部的命令是中午前拿下中山路，可现在才刚过九点，部队连一半路程都没走完，弹药却己经消耗了三分之一——光 grenades就扔了两百多颗，折算成矿产资源够造两门山炮了。“让工兵连把爆破筒送上来，炸开右侧的墙，咱们从民房里穿过去！”
工兵连的战士们扛着爆破筒，猫着腰冲到街角。这种爆破筒长1.2米，里面装着烈性炸药，威力足够炸开半米厚的砖墙，但每根都要消耗20单位矿产。“准备！”工兵班长CZ-G11喊着，将爆破筒塞进墙缝，拉燃导火索，然后带着战士们连滚带爬地躲到远处。“轰隆”一声巨响，砖墙被炸出个大洞，烟尘弥漫中，露出后面民房的天井。
“冲！”CZ-T19一挥手，战士们鱼贯冲进大洞。民房里空无一人，家具被推倒在地，显然日军没料到他们会从这里突破。穿过几间屋子，从后门出来，正好绕到日军重机枪阵地的侧面。“打！”CZ-T19一声令下，战士们举枪就射，楼顶的日军重机枪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成了筛子。
拿下十字路口，部队推进的速度快了些，但新的麻烦又出现了——日军开始破坏基础设施。他们炸毁了自来水管道，浑浊的水流满街都是，战士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蹚水前进，不少人滑倒在地；他们还切断了电缆，街道两侧的电线杆倒了一片，带电的电线泡在水里，滋滋地冒着火花，稍不注意就会触电。
“注意脚下！”CZ-B23提醒身边的战士，“别踩那些电线，看见没？那根黑色的是高压线，碰上就完蛋！”他捡起一根长竹竿，小心翼翼地把电线挑到路边，竹竿碰到电线的瞬间，冒出一串蓝火花。
中午时分，部队推进到中山路的尽头，眼前就是厦门港的码头。但日军在这里布下了最后的防线——他们把十几辆卡车横在路中间，堆上沙袋，架起了西门迫击炮，码头的吊臂上还绑着炸药包，引线就拖在旁边，一个日军士兵正举着打火机，显然想同归于尽。
“狙击手！打掉那个点火的！”CZ-T19大喊。隐藏在楼顶的狙击手应声开枪，那日军士兵手里的打火机掉在地上，人也瘫倒下去。“火箭筒，把卡车炸掉！”两门火箭筒同时发射，卡车被炸毁，沙袋堆塌了一半。“冲锋！”战士们喊着口号冲了上去，与日军展开肉搏。刺刀捅进身体的闷响、枪托砸在头上的脆响、临死前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连海浪拍岸的声音都被盖了过去。
当最后一名日军被打倒时，夕阳己经西斜，金色的阳光洒在布满弹孔的骑楼上，给血迹斑斑的街道镀上了一层诡异的暖色。CZ-T19靠在一根被炸断的廊柱上，看着满地的狼藉，清点人数——三团伤亡过半，能站着的不到三百人，弹药几乎耗尽，连他自己的手枪里都只剩最后一颗子弹。
“给指挥部发报，”他对通讯兵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中山路己占领，但部队损失惨重，请求立刻补充弹药和兵力。另外，让后勤送点水和干粮来，兄弟们快渴死、饿死了。”
通讯兵刚打开电台，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达声。抬头一看，几艘登陆艇正从海上驶来，上面插着七师的军旗——是后续部队和补给到了。战士们欢呼起来，不少人瘫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CZ-T19望着登陆艇，心里清楚，这只是厦门巷战的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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