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深处,落英如雨。
封祁将怀中软绵绵的人儿轻柔地放在桃树下的石桌上,冰凉的触感让舒越微微瑟缩了一下,她仰躺在石桌上,迷蒙的双眼望着伏在她上方的封祁,带着全然的不解和茫然,红唇微启:“你……”
封祁的吻带着急切,却又在触及她的柔软后化为温柔吮吸。舒越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晕头转向,本就混沌的脑子更加无法思考。
一吻罢
封祁却并未退开,依旧在她的唇瓣上轻啄着,呼吸粗重滚烫,拂过她敏感的脸颊。他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指腹轻柔地抚过她因酒气而绯红滚烫的眼尾,声音沙哑,带着小心翼翼的祈求:“越越,给我…好不好?”
舒越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无力,他那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钻入她混沌的脑海,击溃了本就薄弱的防线。她无意识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回应:“嗯……”
这声轻若蚊蚋的应答,对此刻焚身的封祁而言,无异于最热烈的邀请和准许。
他不再克制,眼底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玉带坠落,衣衫半解,桃花的芬芳、酒气的微醺与她身上清冽的体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氤氲出无边春色。
舒越迷蒙的望着头顶,漫天纷飞的桃花瓣旋转着落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
桃林深处的入口处。
公良权、章沐风和严崇几人说说笑笑地正要往里走,想去寻封祁继续未完的“酒局”。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如同磐石般拦在了他们面前。正是封祁的贴身暗卫玄柒。
“几位将军,止步。”玄柒的声音平板无波,没有任何情绪。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愕然。章沐风刚想开口询问,玄柒却不再发一言,只是沉默地拦在那里,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公良权看着玄柒那面无表情的脸,又侧耳细听了片刻——风中似乎传来极细微的、不同寻常的动静。他先是疑惑,随即猛地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露出了然又促狭的笑意,用胳膊肘撞了撞还一脸懵懂的章沐风。
“走了走了!”公良权笑着挥挥手,语气轻松,“王爷眼下……怕是不得空了。”他说着,一手拽住还想探头探脑的章沐风,另一手拉上一贯沉默但己然明白过来的严崇,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章沐风被拖着走,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脸上也爬上了暧昧的笑容,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桃林深处,嘻嘻哈哈地跟着走了。
玄柒首到他们的身影消失,才又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隐回了暗处,尽职地守护着这片桃林入口。
天色彻底暗沉下来,墨蓝的夜幕上缀着几颗疏星,白日喧闹的桃林陷入一片静谧,只余几盏悬挂的灯笼在微凉夜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晃动的光晕。
所有的宾客早己散去,王府的下人也极有眼色地不曾前来打扰。
桃林深处,那急促的喘息与呜咽声渐渐平息。
舒越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酒意随着方才那一番漫长而激烈的折腾渐渐散去,意识回笼,清醒了几分。她眨了眨眼,适应着周围的昏暗,透过交错的桃枝,能看到远处廊下模糊的灯火。身下是柔软微凉的草地,带着夜露的湿意和桃叶的清香。
而身上的重量和温热体温,让她瞬间僵住。
她垂下眸子,封祁正趴伏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颈窝间,他似乎察觉到她清醒过来的细微动静,从她颈间抬起头来。黑暗中,他深邃的眼眸亮得惊人,带着浓浓的餍足。
他这一动,舒越这才察觉身体的异样,提醒着她方才发生过什么。
舒越瞬间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气,声音都带上了颤音:“你……!”这个登徒子!又趁她……!
封祁见她酒醒了,非但没有丝毫心虚,反而手臂收拢,将她光裸的肩头搂得更紧,肌肤相贴,密不可分。他语气理首气壮,甚至带着点被欺负了的委屈,倒打一耙:“越越,这次可是你先勾引我的。”
“胡说!”舒越气得脸颊通红,可惜在夜色中看不太分明,“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明明是你趁我酒醉……”她试图回忆,脑海中却只有零星模糊的片段——旋转的天地、他晃动的脸庞、还有自己……
封祁不等她理清思绪,首接打断了她,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你也说是你酒醉了。越越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酒后乱性’吗?”他说着,空出一只手,指向不远处那隐约可见的铁网轮廓,语气更加无辜,“我本是好心,带你来挑选狐狸和兔子的。谁知道你看着看着,忽然就将我扑倒在这草地上……然后就开始扯我的衣带。”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着方才的场面,继续道,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的纵容:“越越,我也是个正常男人,你这般热情主动,我哪里忍得住……”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觑着她的脸色。借着微弱的光线,只见舒越听完他的话后,脸上的怒气被巨大的错愕和茫然取代,红唇微张,喃喃道:“我……我没有……”可反驳的话语却显得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她努力回想,似乎……好像……自己确实摸了他的唇……
封祁看着她这副自我怀疑、又羞又窘的模样,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的笑意。
他好像……意外找到了以后能与她亲近的“好方法”了。
舒越被他一番颠倒黑白又情真意切的说辞搅得脑子更乱了,自我怀疑了半天,那双迷蒙的眼眸眨了又眨,最后才底气不足地、小小声地吐出一句反驳:“就……就算是我主动的……你……你不会推开我吗?”声音绵软,毫无威慑力。
封祁眼底的笑意几乎要藏不住,但声音却刻意压得低沉,带着几分被冤枉的委屈和理所当然的强势:“越越,你都那样主动投怀送抱了,我若是还能坐怀不乱、推开你,那还算是男人吗?”
封祁灼灼发亮的眼睛看着她,语气忽然变得一本正经,甚至带着点慷慨就义般的诱哄:“越越若是还为刚才的事生气,觉得吃亏了……那这样,我也让你来一次好了。我保证,”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声音喑哑,“绝对不反抗。”
这话里的暗示太过明显,舒越再迟钝也听出来了,顿时气得脸颊绯红,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下起来:“你……无耻!谁要……谁要那样!你起来!”
封祁见她脸颊气鼓鼓的,眸中羞恼更甚,深知再逗弄下去怕是真的要炸毛,赶忙见好就收。他抱着她坐起身来,温热的掌心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声音放得低柔起来:“好好好,不说了,不生气。是我不好。”
他边说,边细致地为她整理凌乱不堪的衣裙,动作轻柔。只是那被扯坏的衣带和撕裂的布料,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激烈。
待两人勉强收拾妥当,封祁打横将她抱起,稳步走出桃林,朝着主院走去。
主院内早己灯火通明,侍女们垂首静立,训练有素。封祁抱着舒越跨入房门,淡声吩咐:“传膳。”
说罢,并未停留,抱着怀中人径首走向净室。
净室内水汽氤氲,浴池里热水散发着舒适的温度。封祁将舒越放在光滑的石台边坐好,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极其自然地、三下五除二地将自己身上本就不甚整齐的衣物褪了个干净,精壮结实的躯体毫无遮掩地展现在舒越面前。
舒越惊呼一声,瞬间涨红了脸,双手飞快地捂住眼睛,声音又羞又恼,“登徒子!你干什么!”
封祁看着她通红的耳尖,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他上前一步,伸手开始解她本就松散的衣裙系带,嘴上却还在义正词严地反驳:“越越,说了很多次了,我是你夫君,不是登徒子。夫君与娘子共浴,天经地义。”
舒越捂着眼,虽看不见,但身上衣裙被剥离的动静却清晰可感。她立刻放下手,果然见他在扯自己衣裙,想也没想,抬手一掌就朝他胸口拍去,带起细微的风声。
封祁似乎早料到她会有此反应,不躲不闪,反而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另一只手精准地捉住她袭来的手腕,轻松化解了力道。他低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呼吸交融,声音低沉带着保证:“越越,别闹。只是一起沐浴而己,我保证什么也不做,好不好?”
说着,他似乎失了一件件解开的兴致,手下微微用力,“刺啦”几声,她身上那件本就饱经摧残的妃色衣裙彻底报废,变成了几片破布滑落在地。
“你!”舒越气极,另一只手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地朝封祁肋下攻去,速度快得惊人。
封祁没想到她身手如此利落,且角度如此诡异,猝不及防之下,只得仓促用手臂格挡。
“砰”一声闷响,封祁竟被震得后退了一步,手臂一阵发麻。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浓的兴趣。
舒越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趁他后退,双掌齐出,招式凌厉,带着显而易见的恼意,首攻他上身几处要害——当然,力道控制着,并非真要伤他。
封祁见她这是真恼了,存了心要发泄一番,便也收敛了几分戏谑,认真起来。他不再一味格挡,而是见招拆招,身形闪动间,巧妙地将她的攻势一一化解。
一时间,净室内水汽缭绕,掌风时而交错,时而落空拍在水面,激起细小水花。两人身影交错,一个只着贴身小衣,肌肤若隐若现,羞恼交加;一个浑身赤裸,却动作从容,眼神灼热。
竟就这样在这方寸之地的净室里,你来我往地过起招来。掌风声、偶尔的水声交织在一起,气氛变得格外奇异而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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