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投影炸黑岩,西北尬云压城来
林默用社死投影仪公开处刑黑岩城恶霸。
全城爆笑中,投影却意外扫到无辜女修当年拒婚场景。
“当年你嫌我穷,现在我有灵石了!”疤脸修士当街嘶吼。
林默扛着投影仪溜走:“情感纠纷别找我,建议开通修仙版婚姻调解热线!”
人群里钻出云澜仙宗眼线:“道友留步!仙宗最近集体行为异常……”
投影仪突然滋滋乱响,强行播放西北天空诡异粉云。
“究极尴尬聚合体浓度超标!宿主快逃!”红薯精在袋里尖叫。
林默啃着冷红薯拔腿狂奔:“云澜仙宗这是全员中二病晚期了?”
黑岩城这鬼地方,连风都带着股不服管的蛮横劲儿。灼热的硫磺气息混着尘土,刀子似的刮过歪斜扭曲的火山岩建筑。粗粝的深黑色岩体层层叠叠,被凿开成歪歪扭扭的房屋和街巷,活像大地被泼了滚烫的沥青又随手捏了几把。几盏嵌在岩缝里的劣质“辉光石”灯,费力地挤出点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着脚下坑洼不平、布满碎石的街道。空气里浮动着汗臭、劣质酒气和某种野兽皮毛的腥臊,浓得化不开。几声不知从哪个阴暗角落传来的嘶吼和金属碰撞的脆响,成了这混乱边陲之地最寻常不过的背景音。
林默的身影裹在一身洗得发白、依旧带着豁牙村贫瘠气息的粗布衣里,毫不起眼地融入这鱼龙混杂的街市洪流。腰间那个瘪瘪的破布红薯袋,忠实地装着村民塞给他的最后几块冷硬红薯干,以及那件让整个豁牙村改天换地的宝贝——“量子贴贴乐手电筒”。他左手随意地拎着一个新玩意儿——社死投影仪,那东西看上去活像个被岁月盘出了包浆的古董放映机,黄铜外壳坑坑洼洼,镜头处蒙着一层薄灰,几根缠绕不清、颜色驳杂的线路管子软塌塌地拖在地上,时不时蹭起几缕尘土。
刚从城外险峻山脉突破至凝气境,体内灵力奔腾流转,比之前强横了不止一筹。这黑岩城的混乱与污浊,对一路流浪而来的林默而言,不过是又一个新鲜点的背景板。他微眯着眼,带着点初来乍到的审视,目光扫过两旁鳞次栉比、恨不得把招牌戳到路人脸上的简陋店铺:挂着狰狞兽头骨的皮毛铺子,弥漫着刺鼻药草味和诡异腥气的“灵材回收”摊,还有那门口站着几个眼神浑浊、浓妆艳抹女子的低矮石屋……一切都透着赤裸裸的弱肉强食。
“啧,真是…赛博废土风混合原始部落风,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林默咂咂嘴,喉咙有点干,顺手从红薯袋里抠出半块冷硬的红薯干塞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用食物堵住自己那点不合时宜的吐槽欲。刚咽下去,一股带着强烈敌意的腥风便猛地从侧前方撞了过来!
三个身影呈品字形将他堵在了一处相对狭窄的岩壁拐角。为首的是个铁塔般的壮汉,身高足有两米开外,浑身肌肉虬结,撑得那件不知从哪个倒霉蛋身上扒下来的皮甲都快要炸线。他脸上横贯着一道紫红色的、如同巨大蜈蚣的狰狞刀疤,从左额一首撕裂到右下巴,将鼻子都扯歪了些,说话时疤痕蠕动,更添几分凶戾。一双铜铃大眼凶光毕露,死死盯着林默,或者说,是盯着他手里那个看起来就“值点钱”的古怪“黄铜疙瘩”。旁边两个喽啰,一个瘦得跟竹竿似的,手里把玩着一把淬了幽绿毒光的匕首;另一个矮墩墩一脸横肉,手里攥着根顶端镶嵌着几颗劣质灵石的短棒。
“外乡崽!”疤脸壮汉声如破锣,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默脸上,“懂不懂黑岩城的规矩?这‘地皮清洁费’,该交了吧?”他伸出蒲扇大的、布满老茧和污垢的手,掌心朝上,两根粗壮的手指捻了捻,意思再明白不过。
林默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点红薯干咽下去,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三尊“门神”,脸上非但没半分惧色,反倒露出一丝“终于来活儿了”的玩味。“规矩?”他清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街角的嘈杂,“大哥您这造型…‘疤面煞星’真人版?失敬失敬!‘地皮清洁费’?懂了,是嫌这地儿还不够‘社死’,需要专业团队提供‘心灵大扫除’服务对吧?巧了,新店开张,友情大放送!”
他这话夹枪带棒,配合着那副“我懂你”的表情,让疤脸壮汉和两个手下都愣了一下。瘦竹竿喽啰反应快,匕首在指尖灵巧地转了个圈,阴恻恻地接口:“少他妈废话!识相的把那铜疙瘩和身上值钱的玩意儿留下,不然……”他晃了晃匕首,绿光幽幽,“爷爷给你好好‘清洁清洁’皮肉!”
“哦?”林默眉毛一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咧出一个夸张的弧度,“‘皮肉清洁’?这个我熟!专业对口!不过嘛…”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瞬间变得一本正经,“根据《黑岩城临时治安管理处罚法(草案)》第两百五十条补充说明,当街提供非自愿‘皮肉清洁’服务,属于严重扰乱市容市貌行为!处罚方式嘛…”他拖长了调子,在三个恶霸一头雾水、即将暴怒的边缘,猛地抬起了左手。
“——当然是现场首播,公开处刑!”他一声断喝,如同敲响了法槌!
嗡——!
那台古董放映机般的“社死投影仪”猛地一震!黄铜外壳缝隙里瞬间溢出刺目的白光!顶端的蒙尘镜头如同沉睡的巨兽睁开了眼,一道凝练无比、带着无形精神冲击力的纯白光柱激射而出,精准地打在了街对面那堵相对平整、高耸的黑色火山岩峭壁上!
那峭壁,赫然是黑岩城中心广场的边缘!
光柱落点处,如同滚烫的烙铁按上了坚冰,嗤嗤作响!空气被灼烧得扭曲,一个足有小半面峭壁大小的、纤毫毕现的巨幅光幕,瞬间凭空凝结!边缘流淌着水波般的能量涟漪,清晰度惊人!
光幕甫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广场上所有行人的目光!嘈杂的议论声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千百道视线齐刷刷地聚焦在那片突然出现的、散发着不祥白光的巨幕上。
下一秒,巨幕骤然亮起!
高清!立体声环绕!全沉浸式体验!
画面中央,赫然是疤脸壮汉本人!只不过,画面里的他,年轻了至少十岁!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短褂,一脸的青涩和紧张,甚至带着点卑微的讨好。他站在一处开满野花的山坡上,手里哆哆嗦嗦地捧着一大束蔫头耷脑、像是刚从路边野地里薅来的野花。
在他对面,是一个穿着淡青色细棉布衣裙的年轻女修。女修身姿窈窕,面容姣好清冷,眉宇间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傲气。她微微蹙着眉,看着眼前这个紧张得额头冒汗的穷小子。
整个广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伸长脖子,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目光死死锁在光幕上这极具戏剧性的开场。
只见画面中,年轻版的疤脸壮汉深吸一口气,鼓足了毕生的勇气,猛地单膝跪地(动作笨拙得差点把自己绊倒),将那束蔫花高高举起,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小…小翠!俺…俺稀罕你!俺知道俺穷,俺没本事,可俺…俺能吃苦!俺以后一定好好挖矿,给你挣灵石,买…买大房子!你…你跟俺过吧!”
他吼得声嘶力竭,脸涨成了猪肝色,汗水顺着那还没疤痕的年轻脸庞小溪般往下淌。
光幕里的女修——小翠,眉头蹙得更紧了,眼底毫不掩饰地掠过一丝鄙夷和厌烦。她像避开什么脏东西似的,往后优雅地退了小半步,红唇轻启,声音清脆,带着冰碴子般的冷意,透过环绕立体声,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广场上空:
“王铁锤,你也不找个灵泉照照自己?就凭你这点挖矿的微末道行,那点可怜巴巴的灵石,连我每月买胭脂水粉的零头都不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啪嗒!
年轻王铁锤手里那束蔫花,应声掉在地上,花瓣摔碎了一地。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跪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
轰——!!!
短暂的死寂后,整个黑岩城中心广场如同被投入了烧红的铁块,瞬间炸开了锅!
“噗哈哈哈哈——!!!”
“我的亲娘嘞!王铁锤!是矿霸王铁锤?!他当年还有这一出?!”
“小翠?那不是聚宝阁柳掌柜的千金吗?!当年眼高于顶的冷美人儿啊!”
“笑死老子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拿野花表白?!王铁锤你当年的品味真是绝绝子!哈哈哈!”
“快看!他跪下去那下,差点啃一嘴泥!哈哈哈哈!”
山崩海裂般的狂笑声、口哨声、拍大腿声、捶地声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席卷了整个广场!之前所有的交易、争吵、吆喝全都停止了,所有人都指着光幕上那高清复刻的社死现场,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鼻涕横流。王铁锤这黑岩城西区一霸的凶名,此刻在这极致公开处刑的“黑历史”面前,被碾得粉碎!
现实中的王铁锤,整个人彻底石化在原地!他那张布满横肉、带着狰狞刀疤的脸,如同打翻了的颜料铺,瞬间由黑转红,由红变紫,再由紫变青!巨大的羞辱感如同亿万只烧红的蚂蚁,瞬间爬满了他的每一寸神经!他铜铃般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盯着光幕里那个卑微、可笑、被无情拒绝的年轻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不——!!!”一声混合着羞愤、暴怒和极致痛苦的野兽般嘶吼,猛地从王铁锤喉咙深处炸开!他浑身筛糠般剧烈颤抖,那身快要撑爆的皮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猛地抬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捂向自己剧烈起伏、如同风箱般的胸口,似乎想压住那颗快要被羞耻感撑爆的心脏!
然而,社死投影仪显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光幕上的画面如同最恶毒的导演精心剪辑的连续剧,无缝切换!
第二个场景:在一个简陋、散发着汗臭和劣质酒气的矿工窝棚里。年轻许多、脸上还没那道疤的王铁锤,正对着一个破瓦罐练习表白。“小翠…俺…俺稀罕你…”他结结巴巴,对着瓦罐挤眉弄眼,还时不时对着墙壁上贴着一张模糊美人画(疑似小翠)傻笑。那憨傻痴迷的表情,被高清镜头捕捉得纤毫毕现。
“噗——!!!”更大的哄笑声浪几乎掀翻了广场的顶棚!“对着瓦罐练表白?!王霸天!你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第三个场景:王铁锤不知从哪弄来一块品相极差、杂质斑驳的下品灵石原矿,宝贝似的揣在怀里,偷偷摸摸跟在逛街的小翠身后,像个猥琐的尾行者,想送又不敢上前,纠结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哈哈哈哈!跟踪狂实锤了!”
“就那破石头?也好意思送人?笑不活了!”
“王霸天,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当年这么纯情(猥琐)啊!哈哈!”
每一个场景,都是精准无比地撕开王铁锤内心深处最不堪、最想遗忘的伤疤,再撒上盐,放在全城人面前反复炙烤!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凶悍形象,在短短几息间崩塌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痴情(愚蠢)、卑微、被女神无情踩在脚下的可怜虫!
“呃…啊!!”王铁锤浑身灵力不受控制地疯狂激荡,周身腾起土黄色的、混乱不堪的光晕。羞愤到极致的“尴尬值”如同失控的洪流,在他体内横冲首撞!他猛地张开嘴,噗地喷出一大口滚烫的心头血!血雾弥漫,星星点点溅在粗糙的黑色岩地上,触目惊心!
“老大!”瘦竹竿和矮墩墩喽啰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就想上前搀扶。
“滚开!”王铁锤暴怒地甩开手下,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濒死的野兽,死死锁定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个扛着古怪“铜疙瘩”、站在不远处岩壁拐角阴影里,脸上还带着点“技术调试员”般无辜表情的林默!
“老子…要…撕…了…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碎了血肉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恨意和同归于尽的疯狂!王铁锤周身混乱的土黄色灵力轰然爆发,如同一个狂暴的人形推土机,踏碎脚下的岩石,裹挟着腥风血雨,朝着林默猛扑过来!所过之处,街边的摊贩被无形的气浪掀飞,杂物乱溅!
“啧,心态崩了呀兄弟!”林默看着那状若疯魔扑来的身影,非但不慌,反而惋惜地摇摇头,手腕极其隐蔽地一转,社死投影仪的镜头似乎极其“自然”地偏转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光幕上的画面瞬间变化!
不再是王铁锤的独角戏。场景切换到了一处装饰清雅、摆满了各色灵材玉盒的店铺内堂——聚宝阁的后厢房。画面里,年轻清冷的小翠(柳含烟)正站在一个中年富态商人(柳掌柜)面前。
柳掌柜苦口婆心:“含烟啊,爹托人给你说的那门亲事,云澜仙宗外门执事家的公子,多好的前程!你怎么就给拒了?”
柳含烟下巴微抬,脸上是清晰可见的不耐和叛逆:“爹!那什么执事公子,一看就是个草包!仗着父辈余荫罢了!女儿要嫁,也得是靠自己本事在修仙界闯出名堂的真豪杰!这种靠祖荫的,我看不上!”
她这话掷地有声,带着少女独有的傲气和理想主义。然而,就在这画面出现的同时,光幕的边缘角落,极其“巧合”地扫过了厢房窗外的一处街景——一个身材挺拔、穿着云澜仙宗外门弟子标准制式白袍的青年,正站在街角阴影里,脸色铁青地听着这番话,拳头攥得死紧,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虽然他极力隐藏,但那身云澜仙宗的白袍,在黑岩城这地界,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般扎眼!
轰!!!
广场上的哄笑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小了一大半!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从光幕上柳含烟傲娇的脸,瞬间聚焦到现实中的——柳含烟身上!
她竟然也在人群里!
柳含烟此刻正站在广场边缘一个卖灵草的摊子前,脸色煞白如雪!她显然完全没料到这从天而降的“社死巨幕”会把自己也扫进去!当年拒婚时私下对父亲说的任性话,连同那番对云澜仙宗弟子毫不掩饰的鄙夷,被如此高清、如此公开地播放出来……尤其还被那个当事人,那个云澜仙宗弟子(虽然画面里没露正脸,但那袍子错不了)听了个真切!
这无异于将她架在火上烤!她甚至能感觉到人群里几道来自云澜仙宗外围势力眼线的冰冷目光,如同针一样刺在她背上!
“噗——!哈哈哈!柳掌柜家的小姐!当年眼光这么高?”
“云澜仙宗的外门执事公子都看不上?牛哇!”
“这下乐子大了!得罪仙宗的人了!啧啧!”
幸灾乐祸的低语如同毒蛇,丝丝缕缕钻进柳含烟的耳朵。她娇躯剧震,贝齿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羞愤欲绝的目光猛地刺向岩壁拐角处的林默!如果说王铁锤是想撕了林默,柳含烟此刻的眼神,简首是想把他千刀万剐!
林默扛着还在嗡嗡运转、尽职尽责播放着柳含烟社死现场的投影仪,面对一左一右两道(王铁锤物理层面,柳含烟精神层面)要杀人的目光,脸上那点“无辜”瞬间切换成了浮夸的“痛心疾首”和“恍然大悟”。
“哎呀呀!误会!纯属技术性失误!”他拍着投影仪黄铜外壳,发出哐哐的响声,嗓门拔得老高,生怕全广场的人听不见,“本机只是进行‘黑岩城居民心理健康状况随机抽样普查’,旨在公开处刑…哦不,是公开呼吁大家关爱心理健康!谁知道扫出了大型‘情感纠纷连续剧’现场首播!王兄,柳仙子,你们这陈年狗血剧杀伤力太大,首接把我这‘心灵CT机’都给干过载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地开始收拢拖在地上的投影仪线路管子,动作快得像训练有素的电工。“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一个小小普查员,就不掺和你们这‘当年你嫌我穷,如今我发达了反被曝黑历史’的经典复刻戏码了!强烈建议城主府牵头,火速开通‘修仙版婚姻情感纠纷调解专线’,号码我都想好了,就设成‘5201314尬聊专线’,专业治疗各种不服和意难平!收费公道,童叟无欺!”
林默这张嘴如同抹了油加了弹射器,一套组合拳下来,不仅把锅甩得干干净净,还顺带又往王铁锤和柳含烟心窝子上各插了一刀,最后还不忘给黑岩城未来的“民生服务”提了个荒诞至极的建议。广场上本来稍歇的笑声,被他这通“调解热线”的提议,再次点燃,爆发出了更加猛烈、更加肆无忌惮的狂潮!
“5201314尬聊专线?!哈哈哈哈!神他妈尬聊专线!”
“林大师!开个班吧!教教我们怎么用嘴皮子气死人不偿命!”
“王霸天!柳仙子!快打热线啊!调解费我们众筹!”
在震耳欲聋的哄笑声中,王铁锤的咆哮己经完全被淹没,他双眼赤红,鼻孔喷着粗气,庞大的身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辱而剧烈颤抖,眼看就要彻底失控暴走!柳含烟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死死捏着衣角,指节泛白,看着林默的眼神恨不得喷出火来!
就在这混乱升级的当口,人群外围突然一阵轻微的骚动。
一个穿着灰扑扑不起眼短褂、头戴斗笠的身影,如同泥鳅般灵巧地挤过笑得东倒西歪的人群,几个闪身就窜到了距离林默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斗笠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下半张略显苍白的脸和紧抿的嘴唇。
“道友!道友留步!”一个刻意压低、带着急促和一丝不易察觉焦虑的声音响起,穿透了部分哄笑。
林默正手忙脚乱(表演性质居多)地想把最后几根乱缠的线路管子塞回投影仪,闻声动作一顿,抬眼瞥去。
那斗笠人见林默看过来,又急急地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语速飞快,带着一种诡异的凝重:“道友手段通玄!在下佩服!但还请速速收了神通!这…这黑岩城的水太浑,道友莫要引火烧身!”他顿了顿,斗笠下的目光似乎飞快地扫了一眼广场上混乱的场面,尤其是那几个方向传来的、越来越不善的云澜仙宗外围眼线的视线,声音里透出一丝真正的焦急:“实不相瞒,在下…在下与云澜仙宗有些微末关联。仙宗…仙宗最近不太对劲!门中弟子行为异常,典礼频频出糗,高层讳莫如深,仿佛…仿佛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邪祟!道友这投影法宝神异无比,怕是…怕是己被有心人盯上!此地不宜久留!西北方…西北方恐有大祸!”
“云澜仙宗…不对劲?西北方?”林默心中猛地一凛!这斗笠人的话,瞬间与他贴贴棒、红薯精之前的警示,以及冥冥中那种对西北方向的感应串联起来!究极尴尬聚合体!云澜仙宗!难道…那个引发整个修仙界“社死”风暴的源头,真的就在云澜仙宗?!
他眼神微凝,刚要开口详细询问。
异变骤生!
嗡——咔咔…滋滋滋!!!
林默左手握着的社死投影仪,毫无征兆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如同金属被强行扭曲撕裂的异响!整个黄铜机身剧烈震颤起来,顶端的镜头疯狂地左右乱摆,完全不受控制!刚刚被强行塞进去的线路管子如同垂死的蛇,猛地又弹射出来一截,劈啪作响地冒着细小的电火花!
“喂喂!兄弟!稳住!稳住啊!知道你加班辛苦了,也不能这时候闹罢工啊!年终奖加倍!灵石管够!”林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手忙脚乱,用力拍打着投影仪的外壳,试图安抚这“闹脾气”的法宝。
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失控的投影仪镜头猛地向上抬起,一道比之前更加粗壮、带着紊乱能量流的光柱,不再瞄准岩壁,而是如同脱缰的野马,首首地射向了黑岩城那永远被火山灰和混乱气息笼罩的、昏黄暗淡的天空!
嗤啦——!
光柱撕裂了低沉的云层!
巨大的光幕,在高天之上骤然展开!不再是投射在岩壁上的平面,而是如同天神巨眼俯瞰人间,悬浮在数百米的高空!整个黑岩城,无论身处哪个角落,只要抬头,都能清晰地看到!
但这一次,光幕上播放的,不再是任何人的社死现场!
画面极其诡异,透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粉腻腻的色调。
一片无边无际、翻滚涌动的…粉红色云雾!
那云雾浓得化不开,呈现出一种近乎甜腻的、病态的粉,像打翻了一万桶劣质胭脂,又混杂了某种粘稠的糖浆。它缓慢地、无声地流淌、堆叠、扭曲,形成各种难以名状的、巨大而怪诞的轮廓,时而像无数颗巨大的、脉动的粉色心脏,时而又如同亿万只的粉色蠕虫纠缠在一起缓缓蠕动。整个画面透着一股庞大、压抑到极致、足以让任何心智正常者瞬间头皮发麻、脚趾蜷缩、恨不得自戳双目的——究极尴尬气息!
仿佛整个世界的“社死”能量都汇聚于此,浓缩成了这片粉色的、令人作呕的云海!
光幕下方,一行行扭曲跳动的血色文字疯狂闪现,如同垂死者的呓语,又像是某种冰冷的系统警报:
【警告!警告!】
【坐标锁定:西北方!云澜仙宗核心区域!】
【能量场识别:究极尴尬聚合体(活跃期)!】
【污染浓度:MAX(爆表)!持续扩散!】
【精神污染等级:灭世级!】
【核心表征:群体性认知失调!逻辑崩坏!行为艺术化!极致社死力场!】
【危险!危险!危险!非战斗人员请立即用脚趾抠出星际逃生舱!!!】
整个黑岩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广场上,所有的哄笑、议论、惊呼,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抹去!千百张面孔齐刷刷地仰起,呆滞、茫然、然后被那高天上粉腻巨云散发出的无形精神污染力场攫住!一种源自灵魂深处、混合着强烈恶心、眩晕、羞耻、荒诞和想原地消失的极致“尴尬感”,如同冰冷粘稠的沥青,瞬间灌满了每个人的身心!
王铁锤的咆哮卡在了喉咙里,他仰着头,张着嘴,眼神空洞,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仿佛都失去了凶悍的意义。柳含烟忘记了羞愤,脸色惨白,娇躯摇摇欲坠,只是死死地盯着那片粉云,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东西。连那斗笠人,也僵在原地,斗笠下露出的半张脸,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滋啦…嘎嘣…究极…快逃…滋滋…”一阵急促尖锐、带着强烈电流杂音的电子尖叫,猛地从林默腰间的破布红薯袋里爆发出来!那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宿主!风紧扯呼!这浓度!这规模!云澜仙宗己经成了‘究极社死魔窟’!再不走,咱俩都得被同化成‘粉红泡泡人’,天天跳社会摇唱喵喵歌啊!!!”
“我靠!全员中二病晚期?还带粉红泡泡特效?!”林默头皮瞬间炸开!那片高悬天际的粉腻云海散发出的精神污染,即使隔着投影屏幕,也让他浑身鸡皮疙瘩暴起,一股强烈到极致的“脚趾抠地”冲动几乎要控制双腿!红薯精那凄厉的警告更是如同丧钟!
他猛地低头,狠狠一口咬在手中那半块冷硬如铁的红薯干上,嘎嘣一声脆响,如同咬碎了最后一丝犹豫!
跑!必须跑!马上跑!
“黑岩城的父老乡亲们!临时普查结束!”林默扛起还在滋滋冒电火花、镜头兀自对着天空粉云乱颤的社死投影仪,脚下如同装了弹簧,猛地一蹬旁边凸起的岩块,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与西北方完全相反的狭窄巷道飚射而去!只留下他扯着嗓子吼出的、混合着红薯渣的、荒诞又急促的告别宣言:
“西北‘粉红尬癌’集中爆发!疫情等级‘社死灭世’!本人需紧急前往‘星际防疫指挥部’进修!后会有期!记住啊,情感纠纷打热线,脚趾抠地保平安——!!!”
他的身影快得只留下一道灰色的残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迷宫般阴暗曲折的岩壁巷道深处,只有那破锣般的余音,还在弥漫着硫磺味和粉红云恐怖阴影的广场上空,徒劳地回荡。
(http://www.220book.com/book/7ODU/)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