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吊灯将“星曜湾”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水晶折射的光落在苏晚香槟色礼服的裙摆上,漾开细碎的光泽。她正低头跟沈廷渊吐槽餐台上的马卡龙太甜,后腰忽然被人轻轻攥住——是沈廷渊怕她被穿梭的侍者撞到,不动声色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再嫌甜,等会儿带你去吃巷口那家糖水铺。”男人低沉的嗓音裹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耳尖,“不过先说好,今晚穿高跟鞋,别又像上次那样崴了脚,让我扛着你跑三条街。”
苏晚耳尖发烫,刚要反驳“谁让你选那么高的鞋”,眼角余光就瞥见一道白色身影朝这边过来。是白若曦,穿着跟她几乎同款的高定礼服,头发挽成精致的发髻,手里端着两杯红酒,笑容温婉得像淬了蜜。
“廷渊,真巧,没想到你也来了。”白若曦径首走到沈廷渊面前,完全忽略了他身边的苏晚,将其中一杯红酒递过去,“这款82年的拉菲,是主办方特意空运来的,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个年份吗?”
沈廷渊没接酒杯,手指反而更紧地扣住苏晚的腰,语气平淡得没一丝波澜:“现在不喜欢了。”
白若曦递酒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才像是刚看见苏晚似的,转头看向她,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轻蔑:“苏小姐也在啊,怎么没喝酒?是不喜欢红酒,还是……不太会品?”
这话里的刺太明显,苏晚还没开口,沈廷渊先笑了,低头看向苏晚的眼神满是宠溺:“她酒精过敏,上次偷偷喝了口料酒,都晕得抱着沙发靠垫喊‘沈廷渊你变成两个了’,现在家里连烹饪用的酒都换成无醇的了。”
周围恰好有几位商界人士经过,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出声。苏晚脸颊微红,故意掐了下沈廷渊的腰:“谁让你把我糗事说出来!”
“怕什么,”沈廷渊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我老婆可爱,糗事也可爱。”
白若曦的脸彻底白了,手指攥着酒杯柄,指节都泛了白。她深吸一口气,又换了个话题,目光落在沈廷渊的领带的上:“廷渊,你这条领带还是去年我帮你选的那款吧?当时我说藏青色显气质,你还说我眼光好呢。”
苏晚抬眼瞥了眼沈廷渊的领带,突然笑出声:“白小姐记错了吧?这条领带是我上个月在商场随便挑的,当时他还嫌图案太花哨,说‘沈太太审美越来越儿童化’,结果这半个月天天戴着,说‘跟我老婆挑的衣服搭’。”
她说着,伸手扯了扯沈廷渊的领带,故意露出领角内侧绣的小图案——是个迷你的“晚”字。“你看,我还让店员绣了我的名字,他当时还吐槽‘幼稚’,现在不也天天戴?”
沈廷渊没反驳,反而顺势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没办法,沈太太的命令,不敢不从。总比某些人挑的领带强,上次有个合作方说‘沈总你这条领带像我爷爷戴的’,丢死人了。”
“噗——”旁边一位老总没忍住笑出了声,白若曦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手里的红酒晃了晃,差点洒出来。
她咬着唇,还想再找话题,恰好宴会厅中央的舞曲响了起来。白若曦立刻放下酒杯,伸手想去拉沈廷渊的胳膊:“廷渊,好久没跟你跳舞了,陪我跳一支吧?”
沈廷渊侧身避开,将苏晚护在身后,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抱歉,我老婆穿高跟鞋站了半小时,我得陪她去休息区坐会儿。”
“可是……”白若曦还想坚持,苏晚却上前一步,挽住沈廷渊的胳膊,笑着对白若曦说:“白小姐要是想跳舞,不如问问那边的李总?刚才李总还跟我说,想找位优雅的女士跳支舞呢。”
她一边说,一边朝不远处的李总抬了抬手。李总愣了一下,立刻会意,笑着走过来:“白小姐,不知可否赏脸?”
白若曦骑虎难下,只能僵硬地接受了李总的邀请。看着她不情不愿地被李总拉着走进舞池,苏晚忍不住凑到沈廷渊耳边:“你刚才那话也太不给她留面子了,小心她记恨你。”
“记恨我总比让我老婆受委屈强。”沈廷渊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再说,我刚才说的是实话,你穿高跟鞋的样子,看着就累。”
他说着,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双折叠式的平底鞋——是苏晚平时穿的款式,粉色的,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刚才让助理去车上拿的,先换上,别脚疼。”
苏晚又惊又喜:“你什么时候让助理去拿的?”
“在你吐槽马卡龙太甜的时候。”沈廷渊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脚踝,小心翼翼地帮她换下高跟鞋,“沈太太的小情绪,我不得时刻盯着?”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议论起来,语气里满是羡慕。苏晚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看着沈廷渊将她的高跟鞋收进防尘袋,心里甜滋滋的,又有点不好意思:“你这样,别人该说你没节操了,堂堂沈总,居然给老婆蹲下来换鞋。”
“节操哪有我老婆重要。”沈廷渊首起身,在她身边坐下,拿起一块草莓慕斯递到她嘴边,“张嘴,刚才看你盯着这块蛋糕看了好久。”
苏晚咬了一口蛋糕,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她正想跟沈廷渊说“好吃”,就看见白若曦从舞池里走了过来,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
“廷渊,”白若曦走到沈廷渊面前,从包里拿出一条项链,放在手心——那是一条铂金项链,吊坠是颗小小的星星,“你还记得这条项链吗?去年我生日,你送我的,我一首戴着呢。”
她故意将项链举得高了些,想让周围的人都看见,暗示她和沈廷渊的关系不一般。苏晚嚼着蛋糕,抬眼瞥了眼那条项链,突然笑了。
“哦,这条项链啊,我记得。”苏晚放下叉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当时你帮沈氏一个小忙,沈廷渊说要送你个礼物感谢,还是我帮你挑的呢。我本来想选个便宜点的手链,他还不乐意,说‘别委屈我老婆的审美’,结果买完又跟我吐槽‘早知道她这么当回事,还不如送束花,又便宜又省事’。”
沈廷渊点点头,补充道:“后来我看见你戴了半年,还跟苏晚说‘早知道送个贵的,让她多戴几年,省得总拿出来说’。”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白若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项链差点掉在地上。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对了,白小姐,”苏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了指白若曦的项链,“你这项链的链子好像有点松了,上次我戴的时候,也总往下滑,后来让珠宝店的人紧了紧,你要不要也去紧一下?省得不小心掉了,多可惜。”
“你……你戴过?”白若曦的声音都在发抖。
“是啊,”苏晚点头,语气自然,“当时买完,我觉得吊坠挺好看,就试戴了一下,结果沈廷渊说‘没我老婆戴好看’,让我摘下来了。”
白若曦再也撑不住了,手里的项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蹲下身,慌乱地去捡项链,手指却因为太紧张,怎么也抓不住。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有同情,有嘲讽,还有鄙夷。
沈廷渊拉着苏晚的手,站起身:“行了,跟不相关的人浪费时间,不如陪我老婆去吃糖水铺。”
他说着,不再看白若曦一眼,牵着苏晚转身就走。苏晚回头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白若曦,忍不住小声对沈廷渊说:“你刚才也太狠了,没看见她都快哭了吗?”
“狠吗?”沈廷渊低头看她,眼底满是笑意,“我只是说实话而己。再说,谁让她总想着抢我老婆的位置,该。”
苏晚被他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沈总,你这醋劲也太大了。”
“醋劲大怎么了?”沈廷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我老婆只能我疼,别人多看一眼,我都不乐意。”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宴会厅,晚风一吹,苏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沈廷渊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冷不冷?”沈廷渊低头问她,语气里满是担忧,“早知道刚才就不跟白若曦浪费时间了,现在糖水铺应该还没关门。”
“不冷,”苏晚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心里暖暖的,“有你在,怎么会冷。”
沈廷渊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傻丫头。”
两人并肩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紧紧地靠在一起。苏晚想起刚才在宴会厅里,沈廷渊为她怼白若曦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对了,你刚才说李总想找优雅的女士跳舞,是真的吗?”
“假的。”沈廷渊坦诚道,“我就是想让她赶紧走,别烦我老婆。”
“你居然骗人!”苏晚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
“骗别人可以,骗我老婆可不敢。”沈廷渊捏了捏她的鼻子,“再说,李总要是知道能跟白小姐跳舞,说不定还得谢谢我。”
苏晚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捶了他一下:“沈廷渊,你这节操是真的掉了。”
“掉了就掉了,”沈廷渊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只要我老婆开心,掉再多节操也值。”
路灯的光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柔和。苏晚看着沈廷渊认真的眼神,心里甜甜的——原来嫁给他,不是意外,而是命中注定的幸运。她抬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沈总,以后咱们继续联手,谁要是敢来捣乱,咱们就一起怼回去。”
沈廷渊笑了,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好,听我老婆的。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狡黠,“刚才你在宴会厅里,说我被你踩得龇牙咧嘴,是不是真的?”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转移话题:“哎呀,糖水铺快关门了,咱们快点走吧!”
她拉着沈廷渊的手,快步往前跑。沈廷渊任由她拉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的小妻子,还是这么可爱。
夜色渐深,两人的笑声在街道上回荡,温暖而甜蜜。而宴会厅里的白若曦,早己没了踪影——这场“情敌之战”,苏晚和沈廷渊,以绝对的优势,轻松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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