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一整晚没睡。
她坐在床边，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短信像一根刺，扎在她眼里，也扎在她心上。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他不过是在利用你。你知道他为什么娶你吗？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
【你不过是个替身。】
她不信的。
至少她告诉自己不该信。
可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开始回想。
霍景珩第一次看她时的眼神，像是透过她在看某个遥远的地方。
他求婚那天，说的那句“我等你很久了”，当时她以为是玩笑，现在却像一根线，把她拉进了一个深渊。
她抱着膝盖，眼眶发酸，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
第二天一早，林薇薇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霍景珩己经坐在餐桌前，穿着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正低头喝咖啡。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一夜没睡？”
林薇薇没说话，走过去坐下，低头搅着碗里的粥。
霍景珩盯着她看了几秒，声音低了几分：“因为那条短信？”
林薇薇手指一顿，没吭声。
“林薇薇。”他放下咖啡杯，语气认真，“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可以问我，别自己瞎想。”
她抬起头，眼神里第一次带了几分迟疑：“那我问你……你以前，有没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霍景珩一愣，随即眼神沉了下来：“谁告诉你的？”
林薇薇咬了咬唇：“你只需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空气安静了几秒。
霍景珩看着她，声音低哑：“有。”
林薇薇心口一紧，手指瞬间冰凉。
“但她己经不在了。”他补了一句，眼神深得像海，“而你，不是她。”
林薇薇没说话，起身就往外走。
“去哪？”
“透口气。”
林薇薇刚走出别墅区，就在门口被人拦了下来。
“薇薇。”
顾宇辰穿着一身西装，手里捧着一束玫瑰，笑得一脸深情：“我等你很久了。”
林薇薇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家？”
“我问了你爸。”顾宇辰笑得温柔，“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但我真的知道错了，薇薇，回到我身边吧。”
林薇薇看着他，只觉得恶心：“顾宇辰，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我知道你嫁给霍景珩是为了气我，我懂。”他一副“我懂你”的表情，“但你别傻了，他那种人，怎么可能真心对你？你就是他一时新鲜的玩物罢了。”
林薇薇冷笑：“你配说他？”
“我当然配！”顾宇辰忽然激动，“我至少不会把你当替身！”
林薇薇脸色一变。
顾宇辰见状，立刻添油加醋：“你知道他以前有个未婚妻吧？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你以为他为什么娶你？你就是个影子！”
林薇薇手指紧紧攥着包带，指节泛白。
“薇薇，离开他吧，我真的还爱你”
“她离不离开我，轮不到你说了算。”
一道冷冽的男声插了进来，霍景珩从车里走下来，一身黑色风衣，眼神冷得吓人。
他走到林薇薇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声音低沉：“你再说一遍试试？”
顾宇辰脸色一白，却还是硬着头皮：“霍总，我只是在劝她别被你骗。”
“骗？”霍景珩冷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
陈朗从车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顾宇辰面前。
“顾氏近三个月的财务状况，己经漏洞百出，你爸昨晚还在求我出手救你们。”霍景珩声音淡淡，“你说，我要是现在撤资，你们还能撑几天？”
顾宇辰脸色瞬间惨白：“你……”
“还有。”霍景珩继续道，“你昨晚在‘夜色’会所，和两位模特共度良宵的照片，我己经让人整理好了，你是想自己发，还是我帮你发？”
顾宇辰嘴唇都在抖，手里的玫瑰掉在地上，花瓣碎了一地。
“滚。”霍景珩只有一个字。
顾宇辰连滚带爬地跑了。
林薇薇站在原地，没说话。
霍景珩低头看她，声音低了几分：“信他了？”
林薇薇摇头，又点头，最后闷声道：“我不知道。”
“林薇薇。”他叹了口气，伸手捧住她的脸，“我再说一次，你不是谁的替身，你是我自己选的妻子。”
“可你说过……你以前有喜欢的人。”
“是。”他点头，“但她己经死了。而你，是活的，是我每天醒来都想看到的人。”
林薇薇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怕你多想。”他苦笑，“结果你还是多想了。”
林薇薇低头，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他手背上。
霍景珩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声音低哑：“别哭了，我心疼。”
就在两人情绪缓和下来时，林薇薇手机又响了。
她点开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霍景珩和一个女人站在酒店门口，女人靠在他肩上，笑得温柔。
【你以为他只有你？昨晚他还在陪我。】
林薇薇手指一僵，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霍景珩低头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是她。”他声音低哑，“我以前的未婚妻。”
林薇薇抬头看他，眼神颤抖：“那你昨晚……”
“我昨晚和你在一起。”他皱眉，“这张照片，是三年前的。”
“可她为什么现在发给你？”
霍景珩眼神一冷：“因为她没死。”
“她回来了。”
林薇薇站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没死。
她回来了。
那她呢？
她算什么？
霍景珩伸手想抱她，她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我需要冷静一下。”
她转身就走，霍景珩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眼神沉得吓人。
林薇薇刚走进家门，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条语音。
女人声音温柔，带着笑意：
“林小姐，你好，我是苏婉。”
“谢谢你这几年，替我照顾景珩。”
“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把他还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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