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金色的网。
柳如烟靠在林雨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眼皮渐渐发沉,没一会儿就蜷在他腿上睡着了。
林雨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没褪去的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拿了条薄毯盖在她身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的地毯上,翻看着她没看完的旅游攻略,指尖划过“摩托艇”三个字时,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不知过了多久,柳如烟咂了咂嘴,迷迷糊糊地醒了。
阳光己经西斜,房间里凉快了不少。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林雨正对着攻略傻笑,伸手拍了他一下:“偷偷看什么呢?”
“看我们下午的‘挑战项目’。”林雨把手机递过去,指着上面的注意事项,“教练说要穿救生衣,不能乱晃方向盘。”
柳如烟抢过手机,哼了一声:“我早就记住了,倒是你,等下可别吓得叫出声。”
两人换好泳衣,往海边走去。傍晚的海风带着潮气,吹散了午后的燥热。
摩托艇停在浅滩上,蓝白相间的艇身在夕阳下闪着光。
教练简单讲了操作要领,柳如烟跃跃欲试地跨上去,林雨紧随其后坐好,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
“抓好了!”柳如烟喊了一声,发动引擎,摩托艇“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海风迎面扑来,吹得她头发乱飞,裙摆在身后扬起。
她兴奋地尖叫,操控着方向盘左右转弯,艇身在水面上划出漂亮的弧线。
林雨贴着她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笑声带来的震动。
他没说话,只是把环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些,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海水的咸香。
玩够了摩托艇,两人坐在沙滩上看日落。夕阳把海面染成橘红色,远处的渔船拖着金色的光带缓缓归来。
柳如烟光着脚在水里踩浪花,忽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弯腰捡起,是枚小小的海螺,螺旋纹里还藏着细沙。
“你看,像不像小号的号角?”她把海螺递到林雨耳边。
林雨刚凑过去,就被她猛地一按,冰凉的海水顺着海螺流进他脖子里,引得他低笑出声,伸手去挠她的痒。
两人在沙滩上打闹,首到暮色渐浓,才并肩往酒店走。
路过了另一家卖椰冻的小店,这家店的老板笑着打招呼:“玩累了吧?要不要来份椰冻?”
柳如烟摸了摸肚子,刚想点头,就被林雨拉住:“晚上带你去吃海鲜大排档,比椰冻管饱。”
大排档就在海边,支着红色的塑料棚,桌上摆着刚打捞上来的虾蟹,透着新鲜的腥气。
林雨点了一份香气西溢的烤鱼、一大盘蒜蓉生蚝,又要了一份白灼虾和炒海瓜子,还加了个丝瓜油蛤煲,最后来了一大盆海鲜粥。
柳如烟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烤鱼,鲜嫩的鱼肉在灯光下泛着的光泽,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她夹起一块鱼肉,细心地挑出鱼刺,放进嘴里慢慢品尝,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忽然,她发现林雨衬衫口袋里的小黄花还在,只是花瓣有些蔫了。
“花快谢了。”她伸出筷子,轻轻戳了戳那朵花。
林雨低头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把花取出来,放进旁边的空碟子里:“明天再摘新的。”
柳如烟心里一动,夹起一只的生蚝放进他碗里:“给你,奖励勇敢者。”
林雨笑着接过来,用勺子将生蚝肉完整地挖出来,蘸了点汤汁,再放回她碗里:“勇敢者的奖励,该给更勇敢的人。”
接着,他又夹了几只白灼虾放在柳如烟的碗里,说道:“尝尝这个虾,很新鲜。”
柳如烟夹起一只虾,轻轻咬下一口,虾肉Q弹爽滑,还带着一丝鲜甜的味道。
她眯起眼睛,享受着美食带来的快乐,然后又夹了一些炒海瓜子放进林雨的碗里:“你也尝尝这个,香香辣辣的,很好吃。”
两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轻声交谈,享受着这惬意的午餐时光。
夜色渐深,海风吹得棚子上的灯轻轻摇晃。两人聊着天,偶尔有海浪拍岸的声音传来。
柳如烟忽然想起早上在山顶看到的风景,转头对林雨说:“今天比昨天更开心。”
林雨看着她被灯光映得发亮的眼睛,点了点头:“嗯,我也是。”
远处的烟花忽然“砰”地炸开,在夜空中绽放出五颜六色的光。
柳如烟惊喜地抬头,林雨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枚用贝壳串成的戒指,贝壳的颜色和她手链上的一模一样。
“下午在沙滩捡的贝壳,让老板娘帮忙串的。”他把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不算贵重,但比小黄花结实。”
柳如烟摸着手指上的贝壳戒指,忽然觉得,这趟海岛之旅最神奇的不是风景,而是身边这个人——他记得她爱吃的椰冻,记得她怕痒的软肋,甚至记得把快蔫了的小黄花小心收好。
烟花还在继续,海风吹着她的头发,也吹来了林雨低沉的声音:“下次旅游,我们去爬雪山好不好?听说山顶的星星离得特别近。”
柳如烟用力点头,把脸埋进他的肩膀。她知道,无论下一站是雪山还是沙漠,只要身边有他,每个平常的日子,都会像此刻的烟花一样,闪闪发亮。
烟花落幕时,海风里多了几分凉意。林雨脱下外套披在柳如烟肩上,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肩头:“回去吧,晚上风大。”
柳如烟攥着外套下摆,把贝壳戒指藏进掌心,跟着他往酒店走。
沙滩上的游客渐渐散去,只有零星的脚印陷在沙里,被涨潮的海水一点点抚平。
“明天去逛集市好不好?”她忽然想起什么,“早上路过时看到有卖手工香薰的,味道像鸡蛋花。”
“你说了算。”林雨牵紧她的手,沙粒从指缝漏下去,带着夜晚海水的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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