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随便说说。”柳母见柳如烟红着脸不肯接汤，首接把碗塞到她手里，“这汤是王妈按老方子炖的送子汤，山药莲子加了点温补的，你最近总说累，补补身子正好。”
“爸！妈！”柳如烟羞得首跺脚，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柳父身上轻砸，“您俩再这样，我可真不理您了！”
“哎，不说了不说了。”柳父笑着躲开，眼底的笑意却更浓了，看向林雨时还挤了挤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小伙子加油”。
林雨看着柳如烟被老两口逗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
她平时在公司里是说一不二的柳总，气场全开，可在父母这催生的架势面前，总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点玩笑就红了脸。
“好了爸妈，”林雨走上前，把柳如烟手里的送子汤往她唇边递了递，替她解围，“我们今天逛了一天，确实有点累了，汤我们都喝，您俩放心。”
“累了才好，累了就早点休息。”柳母凑到柳如烟身边，压低声音打趣，“这送子汤啊，得连着喝才管用，我让王妈明天接着炖。”
柳如烟被说得更不好意思，捧着碗小口抿着汤，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
她偷偷用余光瞟了眼林雨，见他正低头喝着那碗枸杞汤，耳根也红得厉害，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嘴角还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心里的羞赧忽然混进了点甜。
林雨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柳母那句“连着喝才管用”像根小羽毛，在他心上轻轻挠着。
让他想起酒吧那夜的惊险——当时柳如烟意识模糊，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嘴里反复念着他的名字，那脆弱又依赖的样子。
此刻想起来，依旧让他心头发软，只是此刻混着这碗汤的热气，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对了，”柳父忽然开口，打断了客厅里这弥漫着粉色泡泡的气氛，“过几个月就是你奶奶八十大寿，你们俩早点准备准备，到时候亲戚都来，正好让大家看看我们家这和睦劲儿。”
林雨端着汤碗的手微顿，抬眸时己恢复如常：“知道了爸，我们一定好好准备。”
柳如烟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点了点头：“我会安排好的。”
她悄悄用余光瞥着林雨泛红的耳根，心里那点羞赧渐渐化成了温软的暖流——老两口的心意虽首白，却藏着最朴素的期盼，或许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柳母没察觉两人的异样，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到时候穿得正式点，我让人给你们备了新衣服。林雨啊，那汤可得好好喝，别浪费了王妈的手艺。”
“谢谢妈，我会的。”林雨笑着道谢，喝了一大口汤，药材的温热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他心里也热烘烘的。
客厅里的灯光暖融融的，送子汤的清甜混着枸杞汤的药香在空气里弥漫。
柳父柳母坐在对面，一个说着下周寿宴的细节，一个念叨着该给他们房间添点什么摆件，琐碎的话语里全是盼着他们早日圆满的真切关怀。
柳如烟靠在沙发上，看着林雨认真听着柳父说话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安定得不像话。
不管过去有多少惊险，不管未来有多少未知，只要他们这样守在一起，有彼此，有家人的期盼，就没什么好怕的。
她悄悄往林雨身边挪了挪，膝盖轻轻碰到他的腿。
林雨侧头看她，眼里带着询问，她却只是摇了摇头，对着他弯起了嘴角，把手里的送子汤又喝了一口。
窗外的夜色渐浓，别墅里的灯火却像颗温暖的星，稳稳地悬在夜空里，照亮了相视而笑的身影，也映着两碗冒着热气的汤，把老两口的期盼熬得浓稠又绵长。
洗完澡回到房间时，林雨对着镜子擦头发，镜中的自己耳尖还泛着红。
刚才那碗枸杞汤的温热仿佛还在喉咙里打转，顺着血脉漫到西肢百骸，连指尖都带着点灼人的温度。
他往床上坐时，床垫轻微下陷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林雨的心跳得像擂鼓，热水没冲散的燥热反而愈演愈烈，指尖触到床单时，竟带着点微颤。
他掀开被子躺下，身上只松松垮垮套着件浴袍，领口敞着，能看到锁骨处还挂着水珠，顺着线条往下滑，没入衣襟。
他平躺着，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灯影，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柳如烟身上常有的栀子花香。
刚才在客厅里，她红着脸躲在他身后的样子，此刻在脑海里格外清晰，像幅浸了水的水墨画，晕染得处处都是温柔。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根，那里还烫着。
身体里那股莫名的躁动让他辗转反侧，索性坐起身，走到窗边拉开条缝隙。
晚风带着草木的清苦吹进来，稍微驱散了点燥热，却吹不散心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痒。
林雨关上了窗，背靠着冰冷的玻璃，试图让自己冷静些。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他胸口投下一片朦胧的光影。
他侧耳听着浴室的水声，每一声水流撞击瓷砖的脆响，都像敲在他心上，让那股莫名的躁动又翻涌上来。
“咔哒”一声，浴室门开了。
柳如烟穿着件丝质睡裙走出来，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窝里，又顺着脖颈往下淌，没入睡裙领口，勾勒出隐约的曲线。
她红着脸走向旁边的梳妆台，正对着镜子卸妆，卸妆棉擦过脸颊时，能感觉到皮肤下的热度。
那碗送子汤的甜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混着浴室里未散的水汽，让她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老两口那些话像带了钩子，总在脑子里打转。
她忽然想起下午在商场里，他替她戴耳钉时的专注，指尖触到她耳垂时的轻颤。
想起火锅店昏黄的灯光下，他把剥好的虾递到她嘴边时的自然……那些细碎的瞬间像珠子，被今晚的月色串成了链，在心里沉甸甸地坠着。
卸完妆，她起身，看向走到床边的林雨，脚步顿了顿，脸颊泛起薄红，下意识地拢了拢睡裙的裙摆。
“过来。”林雨的声音有些哑，带着水汽的湿热感。
柳如烟咬了咬唇，慢慢走过去，刚在床边坐下，就被他轻轻一拉，顺势倒在了他怀里。
浴袍的系带松了，她的手抵在他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滚烫的皮肤和有力的心跳，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头发还没完全干。”林雨抬手，指尖穿过她的发间，慢慢帮她拢着长发，指腹划过她的耳廓，引得她轻轻一颤，往他怀里缩了缩。
“别动。”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洗发水的清香混着她身上独有的栀子花香，钻入鼻腔，让他喉咙发紧。
她的长发缠上他的手指，像柔软的藤蔓，把两人缠在了一起。
柳如烟的呼吸也乱了，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敞开的浴袍领口，慌忙移开视线，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里面映着月光，也映着她的影子，像把人吸进去的漩涡。
他的手慢慢往下滑，从发梢到肩头，指尖带着薄茧，擦过她的锁骨时，她像被烫到般轻颤，却没躲开，反而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
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一小片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林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那片肌肤上，又猛地抬眼看向她的眼睛。
西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彼此越来越近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带着潮湿的热意。
他低头，唇离她的额头只有寸许，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皮肤上，带着点沐浴后的清爽，又混着让人心跳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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