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五十九分，林绵绵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立即抢购"按钮上方。
她的眼睛布满血丝，但精神亢奋得像打了鸡血。旁边摆着三台手机、两台平板、一台笔记本电脑，全部登录了不同的账号。
"还有十秒！"她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指。
这是某奢侈品牌按摩椅的促销价活动——原价39999元的按摩椅，使用平台优惠券后只要199元！全网限量100台，她势在必得！
"5、4、3、2、1！"
六个设备同时点击！
"抢到了！抢到了！"林绵绵激动地跳起来，"三台！我抢到三台！"
室友苏小鱼迷迷糊糊地探出头："绵绵，你又熬夜薅羊毛了？"
"小鱼，我抢到了三台按摩椅！转手一卖至少赚十万！"林绵绵兴奋地扑到室友床上。
"十万？！"苏小鱼瞬间清醒，"什么按摩椅这么值钱？"
"某奢侈品牌的！我研究了一个星期，今天终于——"
砰！
宿舍门被踹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冲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保安。
"就是她！"男人指着林绵绵，"偷我优惠券的小偷！"
林绵绵愣住了："什么小偷？我凭本事抢的券！"
男人冷笑："凭本事？你黑进我的账号，偷走我的专属优惠券，还说凭本事？"
"专属优惠券？"林绵绵皱眉，打开订单页面，"这明明是平台发放的通用券！"
"通用券？"男人拿出手机，"看清楚，这是我们公司年会的内部福利券，每人限领一张，我的券十分钟前还在，现在没了！"
林绵绵仔细一看，脸色变了。
确实，她用的这张"满39999减39800"的神券，编号末尾有"VIP"标识。
"这...这怎么可能？"她慌了，"我是在平台活动页面领的！"
"平台活动页面？"男人冷笑，"小姑娘，偷东西还要狡辩？马上取消订单，否则我报警！"
"等等！"林绵绵突然想到什么，快速操作手机，"我有领券记录！你看，凌晨3:50分，我在官方活动页面领取的！"
她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清清楚楚显示着领券时间和来源。
男人接过手机，脸色微变："这不可能...我的券是..."
他打开自己的手机查看，突然愣住了。
"陆总，怎么了？"旁边的助理问道。
被称作陆总的男人——陆星河，盯着手机屏幕，表情古怪："我的券...还在。"
"什么？"
"我的专属券还在账户里，没被使用。"陆星河皱眉，"但刚才明明显示己使用..."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陆总，大事不好！"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咱们竞争对手把我们的内部券代码泄露了！现在全网都在传，说谁抢到就是谁的！"
陆星河脸色铁青："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他们故意在我们年会抢券的时候搞事情，现在平台上至少有上千人在用我们的内部券代码！"
挂断电话，陆星河看向林绵绵，眼神复杂。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他微微颔首。
林绵绵松了口气，但随即想到什么："等等，你说这券是你们公司的内部福利？那我用了会不会有问题？"
"理论上...你的订单会被取消。"陆星河说，"这种内部券需要员工身份验证。"
"什么？！"林绵绵瞪大眼睛，"我熬了一夜，就为了这三台按摩椅！"
"三台？"陆星河诧异，"你一个人抢了三台？"
"六个设备一起上，基本操作。"林绵绵得意地说，但马上又垮下脸，"可恶，白熬夜了！"
陆星河看着这个女孩，突然觉得有趣。
明明是个大学生模样，却能在全网抢购中抢到三台，这手速和策略，不简单。
"你很懂这些？"他问。
"那当然！"提到专业领域，林绵绵立刻来了精神，"我可是全校薅羊毛协会会长！双十一我一个人就帮全校同学省了五十万！"
"薅羊毛协会？"陆星河愣了，"还有这种协会？"
"我创立的！"林绵绵骄傲地说，"成员三千人，专门研究各大平台的优惠规则。对了，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年会发这么壕的福利券？"
"星河科技，做智能家居的。"陆星河淡淡道。
"星河科技？！"林绵绵和苏小鱼同时惊呼。
那可是国内顶尖的独角兽企业，估值超过百亿！
"你是...陆星河？那个28岁的创业天才？"苏小鱼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陆星河点头："是我。"
林绵绵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确实，剑眉星目，气质不凡，标准的霸道总裁长相。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想要她的按摩椅！
"陆总，既然是误会，那我的订单..."
"会被系统自动取消。"陆星河说，"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林绵绵期待的眼神，突然有了个想法。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帮我们公司找出这次泄露事件的漏洞，我送你一台真的按摩椅。"
"真的？"林绵绵眼睛一亮，"说话算数？"
"当然。"
"成交！"林绵绵立刻掏出电脑，"给我半小时！"
她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各种代码在屏幕上闪过。
陆星河站在旁边，越看越惊讶。
这个女孩，不简单。
二十分钟后。
"找到了！"林绵绵指着屏幕，"你们的券码生成规则太简单了，只要知道一个券码，就能推算出其他所有券码！"
她快速演示："你看，券码的前八位是日期，中间西位是部门代码，后西位是序列号。竞争对手只要拿到一张券，就能批量生成！"
陆星河脸色凝重："马上通知技术部！"
他拿出手机，快速下达指令。
"另外，"林绵绵继续说，"你们的员工验证系统也有漏洞。只要在URL后面加上特定参数，就能绕过验证。"
"什么？"陆星河震惊了。
这个漏洞如果被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怎么发现的？"
"薅羊毛薅多了，自然就懂了。"林绵绵笑嘻嘻地说，"各大平台的漏洞我都研究过。对了，按摩椅什么时候给我？"
陆星河看着她，突然笑了。
"不止按摩椅，我想给你一个工作机会。"
"工作？"林绵绵一愣。
"来我们公司实习，负责优惠券系统的安全测试。"陆星河说，"月薪两万，转正后五万起。"
苏小鱼倒吸一口凉气。
实习就两万？这也太壕了！
但林绵绵却摇摇头："不去。"
"为什么？"陆星河皱眉，"嫌少？"
"不是钱的问题。"林绵绵认真地说，"上班要打卡，我起不来。而且，我己经有自己的事业了。"
"什么事业？"
"我开了家网店，专门卖薅羊毛来的商品。上个月净赚十万。"
陆星河："......"
这个女孩，真的是个人才。
"那这样，"他想了想，"做我们的外部顾问，不用坐班，有问题才找你。月薪一万。"
"成交！"这次林绵绵答应得很快，"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你们公司的内部优惠券，能不能..."
"不能。"
"我还没说完呢！"
"不管你想说什么，内部券不能外流。"
林绵绵撇嘴："小气。"
陆星河哭笑不得。
他堂堂百亿公司CEO，第一次被人说小气。
"不过，"他话锋一转，"公司的新品，可以给你内部价。"
"真的？"林绵绵眼睛亮了，"所有新品？"
"所有。"
"太好了！"她兴奋地跳起来，"我要发财了！"
看着她雀跃的样子，陆星河心情莫名愉悦。
这个女孩，像一道光，照进了他规律而乏味的生活。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林绵绵！绵羊的绵！"女孩笑容灿烂，"陆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陆星河离开后，苏小鱼抱住林绵绵："天啊绵绵！你知道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吗？陆星河啊！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
"梦中情人？"林绵绵不屑，"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移动的优惠券发放机！"
"你就不能有点少女心？"
"少女心能当饭吃吗？能帮我薅羊毛吗？"
林绵绵打开电脑，开始盘算："星河科技的产品线这么丰富，内部价至少便宜30%，如果我大量采购再转卖..."
"绵绵，你真的没救了。"苏小鱼扶额。
但林绵绵没有注意到，刚走到楼下的陆星河，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意思的女孩。"他轻声自语。
助理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陆总，真的要给她顾问合同？她只是个大学生..."
"她值得。"陆星河说，"刚才那两个漏洞，如果被竞争对手利用，我们的损失何止千万？"
"可是..."
"没有可是。安排法务，明天就把合同送过去。"
"是。"
陆星河坐进车里，脑海里浮现出林绵绵兴奋的样子。
薅羊毛协会会长？
真是个有趣的头衔。
他拿出手机，搜索"林绵绵 薅羊毛"。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这个女孩在薅羊毛界简首是个传奇！
"双十一帮全校省50万的薅羊毛女王！"
"震惊！女大学生靠薅羊毛月入十万！"
"独家秘籍！薅羊毛协会会长教你省钱！"
各种新闻标题看得陆星河目瞪口呆。
他点开一个视频，是林绵绵在学校做分享会的录像。
"同学们，薅羊毛不是占便宜，是合理利用规则！"
"记住，平台发优惠券是为了拉新促活，我们用券是在帮平台完成KPI！"
"所以，薅羊毛是双赢！我们省钱，平台赚人气！"
台下掌声雷动。
陆星河忍不住笑了。
这套理论，还真是... 清新脱俗。
"去查一下她的背景。"他对助理说。
"陆总，您不会是..."助理欲言又止。
"想什么呢？"陆星河瞪他一眼，"我只是好奇，这么有商业头脑的女孩，为什么要靠薅羊毛赚钱。"
助理心想，您就嘴硬吧。
工作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老板对一个女孩这么感兴趣。
与此同时，林绵绵的宿舍里。
"绵绵，你真的不心动？"苏小鱼问，"陆星河可是钻石王老五啊！"
"心动什么？"林绵绵埋头算账，"我只对他的内部优惠券心动。"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
"我很正常啊。"林绵绵抬头，"倒是你，不是说要去宠物医院实习吗？明天不用早起？"
"哎呀，差点忘了！"苏小鱼赶紧爬上床，"绵绵，你也早点睡！"
"马上，我再研究一下星河科技的产品线。"
看着认真研究的林绵绵，苏小鱼摇摇头。
她有预感，自己这个室友，可能要和那位陆总有故事了。
毕竟，能让陆星河主动给工作机会的女孩，整个华国都找不出几个。
而林绵绵，还拒绝了全职offer。
这可真是... 有意思了。
第二天一早，林绵绵就收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星河科技官方发布公告，说要找一位"首席薅羊毛官"，年薪百万！而职位要求里的每一条，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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