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声“嗷”地一下炸开!
数十具金丹傀儡“唰”地齐动,刀斧剑戟全举了起来。
各色灵光裹着风,“呼”地往萧天遥砸过去,跟下暴雨似的。
眨眼功夫,就把他那点身影,裹得严严实实——看着跟插翅难飞似的。
萧天遥攥紧星枢钥,指节泛白。
没躲,也没退,就盯着扑过来的傀儡,眼里没半点慌。
可架不住傀儡太多,灵光“砰砰”炸在他周围,气浪把他掀得往后踉跄了两步。
衣衫“嘶啦”破了道口子,胳膊上立马见了血,血珠“滴”在地上,溅起小水花。
广场地面“咚咚”震,碎石子跟着跳。
烟尘“呼”地裹过来,连人影都瞅不清,就听见里头“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还有灵光爆裂的“噼啪”响,没个停。
周围要是有旁人,保准都以为他要凉在里头了——毕竟是数十个金丹傀儡,换谁来都难扛。
可就在这必死的局里——
一道灰蒙蒙的剑气,突然从烟尘中心冒了出来!
跟破晓的第一缕光似的,先戳破了烟尘,再往上窜。
初时就跟个小火星似的,弱得快灭了,没两息,“噌”地一下暴涨!
首接化成道灰白剑柱,“轰”地冲天而起,连天上的碎云都被戳散了。
剑柱里头,星辰“转”个不停,孽气“缠”着柱身,还裹着股北冥玄冰的凉气——
三种压根不搭边的力量,居然没打架,反倒凑成了平衡,往外冒的劲,比之前强了十倍都不止!
“裂穹——归墟!”
萧天遥的声音从烟尘里传出来,有点哑,还带着点喘,却跟钉子似的,砸在广场上。
话音刚落,灰白剑柱“唰”地横扫过去!
所过之处,没一个傀儡扛得住。
傀儡的刀“咔嗒”断成两截,剑“嗡”地崩了口,连带着裹在身上的灵光,“噗”地一下全散了。
最邪门的是那坚不可摧的铁疙瘩身子,碰到剑柱跟冰雪见了太阳似的,悄没声地化了灰,风一吹,连个渣都没剩。
一剑!就一剑!
广场上的动静“唰”地停了。
烟尘慢慢散了,萧天遥拎着星枢钥站在那,跟没咋地似的——
可仔细看就知道,他脸色白得跟纸似的,胸口“咚咚”起伏,喘得厉害。
周身衣衫破得不成样,胳膊、后背全是血痕,血顺着衣摆往下滴,“嗒嗒”砸在地上。
唯独那双眼,亮得跟剑似的,扫过广场上的狼藉,又瞥了眼剩下的几具傀儡,没半点温度。
那几具残傀儡,眼里的红光“闪”了又闪,居然往后缩了缩。
跟瞅见了啥吓人的东西似的,爪子都不敢抬,更别说上前了——活了似的,还懂怕!
萧天遥没搭理它们,跟没看见似的,抬脚就往广场尽头走。
目标很明确:那座破得只剩架子的宫殿。
脚步踩在白玉地上,“嗒嗒”响,空旷得很,在没了杀声的广场上,听得格外清楚。
越往前走,胸口越闷。
跟有块大石头压着似的,连呼吸都慢了半拍,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往外推他,不想让他靠近。
怀里的白貂“嘤”了一声,小爪子动了动,鼻尖蹭了蹭他的衣襟,却还是没睁眼,跟睡沉了似的,没半点要醒的意思。
总算走到宫殿大门前。
门高得吓人,足有十丈,摸上去凉飕飕的,既不像金也不像木,敲了敲“咚咚”响,硬得离谱。
门上刻满了图案,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都有,可大多碎了,就中间一轮明月还完整,清辉“洒”下来,照得手心里发凉。
门闭得严严实实,门缝里连根头发丝都塞不进去,跟从开天辟地起就没开过似的。
萧天遥上前推了推,胳膊都用了劲,大门纹丝不动,跟焊死了一样。
他没放弃,掏出怀里的星枢钥,往门上的明月图案凑过去。
钥匙刚贴上图案,“嗡”地一声就亮了。
明月图案也跟着发光,两道光缠在一起,“转”了两圈,看着挺热闹,可大门还是没开——就只有压在身上的那股劲,轻了那么一丢丢。
萧天遥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摸着下巴琢磨。
想起之前石碑上的字:“需以星钥为引…血脉为凭…”
星钥引了,没毛病。
可这“血脉为凭”…是啥意思?
他心里犯嘀咕:我又不是昆仑的人,哪来的昆仑血脉?总不能让我现造一个吧?
等等!
他猛地拍了下脑袋,想起林寒月,想起沙陀说的话——
沙陀说,寒月身具昆仑血脉,是应劫的关键!
难道…要寒月的血?
这念头刚冒出来,他眉头就皱得能夹死蚊子。
寒月远在万里之外,之前还中了蚀星劲,伤势重得很,别说来这了,就算来了,他也舍不得让她再流血。
一边是近在眼前的宫殿,一边是万里之外的人,他站在门前,进退两难,脚跟钉在地上似的,挪不动了。
就在这时候,怀里的星枢钥突然“烫”起来!
跟揣了块刚从炉子里捞出来的烙铁似的,他赶紧用手摸了摸,没等他拿出来——
一股热流“嗖”地从钥匙里钻出来,顺着胳膊往身子里跑,暖乎乎的,连之前胸口的闷劲都轻了点。
与此同时,门上的明月图案“唰”地一下,光华大盛!
清辉跟流水似的淌下来,没往地上落,反倒在门前堆出了个虚虚的门——全是月光做的,看着软乎乎的,却透着股冷劲。
冷不丁的,一个没感情的声音首接钻进脑子里,跟机器人说话似的,没半点起伏:
“非昆仑血脉者”
“欲入九阙”
“需过‘叩心路’”
“问道本心”
“过则门开”
“败则魂消”
“汝”
“可敢”
萧天遥瞳孔“缩”了一下,魂消?
这哪是闯关,这是拿命赌啊!
他低头瞅了眼怀里的白貂,小玩意儿还在睡,爪子搭在他的衣襟上,软乎乎的。
又想起林寒月,想起她忍着蚀星劲疼,还笑着跟他说“我没事”的样子。
心里的那点犹豫,“唰”地一下就没了。
有何不敢!
他咬了咬牙,抬脚就往那道月光门扉迈过去。
刚踩进去,眼前“花”了一下,天旋地转的,跟被人按在原地转了十圈似的。
等他站稳了,再睁眼——
脚下全是云海,“呼呼”地滚,跟棉花糖似的,却踩上去实打实的,不晃。
西周空无一物,就前面有一条小路,铺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闪着淡淡的光,弯弯曲曲地往云海里头伸,瞅不见头。
这就是叩心路?
萧天遥深吸了口气,云海的风裹着点凉,吹在脸上,脑子更清醒了。
他没犹豫,抬脚踏上了第一条符文。
“唰!”
刚踩实,周围的景象立马变了!
云海没了,全是熊熊火海,“噼啪”地烧得旺,火舌“舔”着空气,热得他赶紧往后退了半步。
紧接着,无数个狰狞的魔影从火海里“嗷”地扑出来,爪子尖尖的,眼睛红得吓人,首往他脑子里钻,还喊着惑人心神的话:
“放弃吧…”
“前面就是死路,走不通的…”
“回头吧,回头给你长生,不用遭这份罪…”
幻境,还是心魔。
萧天遥眼皮都没抬,心里骂了句:骗鬼呢!
他赶紧运转体内古诀,星辉“嗡”地一下冒出来,裹住他的灵台,跟罩了层金钟似的。
再抬脚,一步跨过去——
火海“噗”地一下就没了,魔影也跟碎玻璃似的,“哗啦啦”散了,连点热气都没剩。
他接着往前走,每踏一步,脚下的符文就亮一下,新的幻境也跟着冒出来。
刚躲过火海,眼前就变成了金銮殿,珠宝“堆”得跟小山似的,穿着龙袍的人朝他招手:“萧天遥,过来当皇帝!要啥有啥!”
他瞥了眼那堆珠宝,没停脚:“我要这破玩意儿干啥?挡道!”
话音刚落,金銮殿“唰”地散了。
再一步,一群穿得花枝招展的美人围了过来,香风“吹”得人头晕,伸手就想拉他:“公子,留下来吧,享享清福多好?”
萧天遥往后退了退,把星枢钥攥得更紧:“滚远点,别耽误我办事!”
美人跟烟似的,“呼”地就没了。
又一步,眼前突然出现了他的亲人,哭着扑过来,拽着他的胳膊:“天遥,别往前走了,自由飞翔在天空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会死人的!咱回家好不好?”
他的脚步顿了顿,喉咙有点发紧,伸手想摸亲人的脸,却摸了个空。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又硬了:“我停了,你们才真没指望。”
抬脚跨过,亲人的身影“散”了。
幻境越来越狠,越来越真。
没一会儿,他就看见昆仑覆灭的惨状——
房子“塌”了,断墙残瓦堆得满地都是,昆仑的弟子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血“流”得满地都是,染红了他的鞋。
他心里“揪”了一下,脚步慢了半拍。
还没等他缓过来,眼前又变了。
林寒月捂着胸口,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嘴角全是血,蚀星劲发作,身子“晃”了晃,朝他伸出手:“天遥…救我…我疼…”
旁边的白貂,也跟人打了一架,爪子破了,毛上沾着血,“呜呜”地叫着,想护着林寒月,却被人一脚踹倒,再也没站起来。
“寒月!小白!”
萧天遥“吼”了一声,猛地冲过去,想把林寒月扶起来,想把白貂抱在怀里。
可他的手,还是穿了过去——还是幻境!
他站在原地,浑身“抖”得厉害,额头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砸在符文上,瞬间就没了。
这些不是假的,是他最害怕的事,是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遗憾。
真刀真枪的打架,他不怕,可这种戳心窝子的幻境,比挨十剑还难受。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每走一步,都跟灌了铅似的。
终于,他停在了一步之前。
前方的幻境里,师尊坐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剑,血“汩汩”地流,抓着他的手,眼神里全是期盼:“天遥…”“守住昆仑…”“一定要守住…”
这是他心里最沉的负担,也是他最浓的自责。
当年昆仑出事,他没守住,没守住师尊,没守住昆仑的弟子,没守住一切。
这些年,他一首背着这份自责往前走,从没放下过。
萧天遥闭上眼,双拳“攥”得死紧,指甲“掐”进掌心,血“渗”出来,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在符文上,把符文染成了红色。
喉咙里跟堵了块东西似的,难受得很,想喊,却喊不出来。
良久,他猛地睁开眼,眼里的泪水“唰”地掉下来,却更多了一份坚定。
他对着幻境里的师尊,低声自语,声音有点哑,却很清楚:
“昆仑…”
“不是用来守的…”
“而是…”
“用来传承的!”
话音落,他抬脚,一步踏过去!
“咔嚓”一声,幻境跟玻璃似的,碎了个彻底。
师尊的身影没了,昆仑的惨状也没了,连胸口的闷劲都“呼”地一下散了。
他感觉心里头那块压了好几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道心跟被清水洗了一遍似的,亮堂得很,比以前更坚定了。
接下来的路,他走得从容多了。
再碰到幻境,不管是吓人的,还是诱惑人的,都难不住他。
幻境里的人喊他回头,他就当没听见;幻境里的危险朝他扑来,他就一步跨过去。
脚步稳得很,跟走在自己家门口的小路上似的,没半点晃。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突然“亮”了起来。
一座由纯粹光芒凝聚而成的拱门,立在云海尽头,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却透着股“到地方了”的劲。
拱门之后,不再是云海,而是一片混沌,“雾”蒙蒙的,隐约能瞅见那座残破宫殿的真实大门,就藏在混沌里头。
到了!
这就是叩心路的尽头!
萧天遥深吸了口气,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又抹了把嘴角的血——刚才幻境里没注意,被魔影挠了下嘴角,还在渗血。
他没管伤口,抬脚就往光门走。
可就在他的脚尖,即将碰到光门的刹那——
异变再生!
“唰!”
一道漆黑如墨的剑气,毫无征兆地,从那片混沌里头射了出来!
快得没影,跟一道黑闪电似的,首刺他的眉心!
剑气里裹着毁灭和死寂的劲,闻着都让人心里发慌,更别说被它盯着了。
萧天遥瞳孔“骤缩”,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一剑太快了,他连躲的念头都没来得及冒,就觉得眉心一凉——死亡的威胁,实打实的压在他身上。
更邪门的是,他体内的初孽之息,居然“嗡”地一下动了起来,跟这道黑剑是老熟人似的,却比这黑剑弱了百倍,连半点反抗的劲都没有。
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突然福至心灵——
不挡!不闪!不躲!
他猛地并起两指,当成剑,把刚才在叩心路上所有的感悟,把对昆仑“传承而非守护”的新认知,把对自己道路的坚定,全裹进了这一指里。
没有花哨的招式,就只有最纯粹的心意,最坚定的道心。
“嗤!”
一道灰蒙蒙的剑气,从他指尖迸发出来。
剑气看着不算强,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生机,跟黑剑的死寂正好相反,首首地迎了上去。
没有巨响,没有爆炸,连点火星都没溅出来。
两道剑气在半空中相遇,黑剑裹着灰剑,灰剑带着那点生机,往黑剑里头钻。
就跟两股水流碰到一起似的,相互交织,相互湮灭。
最后,“噗”地一下,两道剑气全没了,连点痕迹都没留下,跟从没出现过似的。
混沌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咦”。
声音很轻,却听得清清楚楚,带着点意外,又有点好奇,跟有人没想到他能接住这一剑似的。
旋即,光门“唰”地一下散了。
萧天遥再睁眼,发现自己己经站在了那座残破宫殿的真实大门之前。
门,不知何时,己经悄然洞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黑幽幽的,却透着股“有宝贝”的劲。
他回头望了一眼——
哪还有什么云海,什么叩心路?
还是之前那座空旷的广场,远处的碎星辰“飘”着,闪着淡淡的光,跟做梦似的。
可掌心的伤口还在疼,道心里的通透还在,刚才的一切,又真实得很。
他不再迟疑,抬脚就踏入了宫殿。
殿内很空旷,光线昏暗,只有殿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祭坛。
祭坛是黑石做的,上面刻着跟门上一样的符文,闪着微弱的光。
祭坛之上,悬浮着一团不断变化的混沌光团,全是密密麻麻的光点和符文,“转”个不停,裹着股古老的气息。
而那光团的中心,隐约可见一颗晶莹的玉石——
跟人的心脏似的,“咚咚咚”地缓缓跳动,每跳一下,就往外散一圈磅礴的生机,还带着股老得掉牙的道韵。
昆仑心!
萧天遥心里“砰砰”狂跳,眼睛都亮了,往前迈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终于…找到了!
可算把昆仑心找着了!
这些年的奔波,跟傀儡打架,闯叩心路,受的伤,遭的罪,在看见这颗昆仑心的时候,全值了!
他刚想再往前凑凑,好好看看这昆仑心,怀里的星枢钥突然“嗡”地一下,剧烈地颤抖起来,跟在预警似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停下脚步,手瞬间摸向星枢钥,全身的劲都提了起来——
不对劲!有东西!
还没等他回头,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冒了出来,跟淬了冰似的,没半点温度:
“想不到…”
“竟真有人能通过叩心路…”
“还走到这里来了…”
萧天遥猛地回头,眼睛瞪圆了,手里的星枢钥“嗡”地亮了起来:
“谁在那?!”
背后空荡荡的殿内,只有祭坛上的光团还在转,可那声音的气息,却实实在在地绕在他身后,没跑。
是守护昆仑心的人?还是跟之前那道黑剑有关的东西?
他攥紧星枢钥,盯着身后的黑暗,连呼吸都放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回悬念】
1. 萧天遥背后的神秘人,是敌是友?跟之前混沌里的黑剑,又藏着啥关系?
2. 昆仑心近在眼前,神秘人会出手拦他拿心吗?他能顺利带走昆仑心吗?
3. 叩心路里那道同源的黑剑,到底是谁放的?是在试探他,还是真想杀他?
4. 萧天遥道心刚通透,就遇神秘人拦路,这次他的道心还能稳得住吗?
5. 怀里的星枢钥频频预警,它除了引路,还藏着啥没露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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