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宇的话让李晚更加确定,阁楼木箱里藏着关键线索。当天下午,两人驱车前往顾家老宅,车停在巷口,李晚提着应急灯,顾承宇跟在身后,手里还拿着一副手套——他特意从家里带来的,怕破坏木箱里的线索。
老宅的院子里依旧杂草丛生,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沿着木楼梯走到阁楼,那个上锁的木箱就放在角落,表面蒙着厚厚的灰尘,上面还堆着几件旧衣服,像是被人刻意掩盖过。
李晚蹲下身,用纸巾擦去锁孔上的灰尘,将黄铜钥匙轻轻进去。钥匙与锁芯契合的瞬间,她轻轻顺时针转动,“咔嗒”一声,锁开了。木箱的盖子很重,顾承宇伸手帮忙,两人一起将盖子掀开,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一个描金首饰盒。
首饰盒的盒盖正中央刻着一个“芷”字,周围环绕着茉莉纹样,金色的描边虽然有些褪色,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顾承宇的手指轻轻拂过盒盖,眼神里满是激动:“这就是我祖父说的首饰盒!是祖母的陪嫁,当年她走到哪都带着。”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里面铺着白色的丝绒,放着半块玉佩——玉佩的颜色是温润的乳白色,边缘有一道细小的裂痕,和他带来的那半块正好吻合。顾承宇拿出自己的玉佩,轻轻拼在上面,两块玉佩严丝合缝,组成一个完整的圆形,中间刻着一个“晏”字,笔画流畅,是顾晏之的笔迹。
“还有字条!”李晚突然发现丝绒上还放着一张折叠的字条,她用镊子小心地夹起来,展开后,顾芷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景明兄,若顾家郎寻来,告知他我在槐树下等过,勿信陈家人之言,切记。”
“陈景明?不就是陈教授的父亲吗!”李晚猛地抬头,之前的疑惑瞬间有了答案——当年陈景明或许知道顾芷的下落,甚至可能参与了当年的事。她掏出手机,想给陈教授打电话核实,可电话拨过去,却一首没人接听,只有冰冷的忙音。
两人刚要离开老宅,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红蓝交替的警灯越来越近。赵队带着几个警察快步走过来,看到他们,立刻迎上来:“你们怎么在这里?陈教授今早被人发现晕倒在书房里,书房有明显打斗痕迹,还少了一本民国日记,我们正想找你们了解情况!”
李晚和顾承宇跟着赵队来到陈教授家,书房里一片狼藉——书架上的书掉了一地,有的还被撕成了碎片;书桌的抽屉被全部拉开,文件散落得到处都是;墙上的合影也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书架最上层有一个空位置,大小正好能放下之前见过的《槐院回廊图》,显然古画也被人拿走了。
“赵队,你看这个!”顾承宇突然指着墙角的血迹,声音有些急促。那是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己经干涸,旁边还掉着一支钢笔,笔帽上刻着“陈”字,显然是陈教授的。
李晚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脑海里闪过顾芷字条上的话“勿信陈家人之言”。陈教授晕倒、日记丢失、古画不见,这一切难道和当年的事有关?她突然想起陈教授书房里那本翻开的相册,照片上顾芷模糊的脸,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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