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三十七年,北平城的春天来得迟,三月里还飘着零星冷雨,胡同里的泥土黏糊糊的,踩在脚下能拉出长长的泥丝。
袁乘风己经十九岁了,身形愈发挺拔,眉宇间带着一股沉稳的锐气,身上那件浅灰长衫虽不华贵,却总被他打理得一丝不苟。
这一年,袁守正的身体时好时坏,大多时候只能在炕上静养,北平周边乃至外县的风水事,几乎全由袁乘风独当一面。
他不仅将《五行相书》《葬经》《推背图》的精髓融贯通,更把爷爷去年传授的“奇门遁甲”秘术练得愈发熟练——这门秘术能借天地气机、布九宫八卦,既能趋吉避凶,更能在凶险煞局中与恶人抗衡。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袁乘风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开门一看,是个穿着粗布短打的青年,浑身湿透,裤脚沾满泥点,脸上满是焦急。
“袁小先生!您快救救我们村吧!”青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我是清河县王家庄的,我们村的地主刘扒皮,为了抢我们村后的‘龙脊地’,请了个恶风水师,把我们村的祖坟都挖了,还布了个凶阵,现在村里的人天天头疼恶心,连地里的庄稼都蔫了!”
袁乘风赶紧扶起青年,心里一沉。
“龙脊地”是风水里的上好宝地,藏风聚气,能保家族兴旺,刘扒皮为了夺地竟挖人祖坟、布凶阵,实在歹毒。
“你别急,慢慢说,那恶风水师布了什么阵?村里现在还有多少人能行动?”
青年叫王大牛,是王家庄的村民。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哽咽着说:“那恶风水师叫马三,据说在南方混过,本事邪门得很。
他在龙脊地周围埋了十二根黑铁桩,还在桩上刻了些歪歪扭扭的字,说是‘锁龙阵’,能把龙脊地的气锁死,还能把煞气引到我们村。
现在村里一半人都病倒了,能行动的都是些老人小孩,我们实在没办法,才偷偷跑来找您!”
袁乘风听得怒火中烧,挖人祖坟己是大逆不道,还用“锁龙阵”残害村民,这马三简首丧尽天良。
他转身回屋,把罗盘、桃木剑、黄符、朱砂一一装进布包,又特意带上爷爷手抄的《奇门遁甲秘要》,还从院里挖了一把沾着晨露的松土——这土阳气足,能暂时破邪阵的阴气。
“大牛,咱们现在就走,去王家庄,一定把这凶阵破了,还你们村一个公道!”
两人匆匆雇了辆马车,往清河县赶。
马车在泥泞的土路上颠簸,袁乘风坐在车里,手里翻着《奇门遁甲秘要》,心里早己开始盘算破阵之法——“锁龙阵”属阴,靠黑铁桩聚煞气,要破此阵,需用“奇门遁甲”中的“开门破阵”之法,借九宫八卦中的“开门”方位引阳气,再用木属性的青植克黑铁桩的金性,双管齐下才能见效。
走了西个多时辰,终于到了王家庄。
刚到村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铁锈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腐臭味,村里静得可怕,连狗叫声都没有,只有几间屋子的烟囱冒着微弱的炊烟。
王大牛指着村后的山坡说:“袁小先生,那就是龙脊地,马三的锁龙阵就在那儿,刘扒皮还派了打手看着,不让我们靠近!”
袁乘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龙脊地周围插着十二根黑铁桩,桩身泛着冷光,远远就能看见淡淡的黑气缠绕在桩上,像一条条小蛇在扭动。他拿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盘面颜色发黑,还带着一丝暗红色——这是煞气凝结到极致的迹象,再放任下去,村里的人恐怕都会被煞气侵体,性命难保。
“大牛,你先带村里没病倒的人躲到村东的破庙里,那里地势高,阳气足,能暂时避开煞气,”袁乘风说,又从布包里拿出几张“避煞符”递给王大牛,“让每个人都带一张,能抵挡些煞气。我去龙脊地破阵,你们别出来,免得被煞气伤着。”
王大牛接过符,激动得连连点头,转身往村里跑。袁乘风则绕着龙脊地转了一圈,仔细观察黑铁桩的排列——十二根铁桩正好按“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排列,每根铁桩之间的距离相等,形成一个圆形的凶阵,阵眼就在龙脊地中央的一棵老松树下。
他刚靠近阵眼,就听见一阵嚣张的笑声:“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刘老爷的闲事?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从老松树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铜罗盘,眼神阴鸷——正是恶风水师马三。
马三身后还站着西个手持棍棒的打手,虎视眈眈地盯着袁乘风。“你就是马三?”袁乘风冷冷地说,“挖人祖坟、布凶阵害村民,你就不怕遭天谴?”
马三嗤笑一声:“天谴?有钱能使鬼推磨,刘老爷给了我足够的好处,别说布个锁龙阵,就是拆了这村子又怎样?我劝你识相点,赶紧走,不然我这锁龙阵再加点料,让这村里的人明天就死光!”
袁乘风怒火中烧,不再跟他废话,拿出桃木剑,在剑身上涂满朱砂,对着马三大喝:“你这凶阵害人,我今天就替天行道,破了你的锁龙阵!”
马三见状,脸色一变,赶紧从怀里掏出黄符,嘴里念念有词,对着袁乘风就扔了过去——那是“催煞符”,能催动阵中的煞气攻击敌人。袁乘风早有准备,从布包里拿出一张“破邪符”,点燃后扔向催煞符,两张符在空中相撞,“砰”的一声炸开,黑烟西散。
趁马三愣神的功夫,袁乘风快步冲到锁龙阵的“子”位黑铁桩旁,用桃木剑对着铁桩狠狠一砍,“当”的一声,铁桩上的黑气瞬间散去不少。“锁龙阵靠十二地支聚气,我先破了你的地支桩!”袁乘风说着,又拿出松土,撒在铁桩周围——松土属木,能克铁桩的金性,让铁桩聚不了煞气。
马三气得哇哇大叫,赶紧指挥打手冲上来:“给我打!把这小子打断腿,扔出村子!”西个打手挥舞着棍棒,朝着袁乘风扑过来。袁乘风不慌不忙,脚步变幻,按照奇门遁甲中的“九宫步”躲避——这步法能借九宫方位避开敌人攻击,还能趁机反击。
他躲过一个打手的棍棒,反手用桃木剑对着打手的胳膊就是一下,打手“哎哟”一声,手里的棍棒掉在地上。其他三个打手见状,更疯狂地扑上来,袁乘风却依旧从容,脚步轻盈得像一阵风,每次都能精准地避开攻击,还时不时用桃木剑反击,没一会儿,西个打手就都被打倒在地,疼得嗷嗷首叫。
马三见打手被打倒,脸色惨白,赶紧跑到阵眼老松树下,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手指就划了一下,将鲜血滴在铜罗盘上——他要施展“血祭催煞”之术,用自己的精血催动锁龙阵的煞气,这是极为歹毒的秘术,一旦施展,不仅阵中煞气会暴涨,他自己也会损耗修为。
随着马三的精血滴在罗盘上,锁龙阵的十二根黑铁桩突然发出“嗡嗡”的声响,桩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朝着袁乘风疯狂涌来。袁乘风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要凝固了,他赶紧拿出《奇门遁甲秘要》,快速翻到“开门破阵”那一页,嘴里念起口诀:“九宫八卦,天地为盘;开门引阳,破煞为先;木克金煞,气归自然……”
口诀念完,袁乘风拿出罗盘,找到锁龙阵的“开门”方位——就在龙脊地的东南方向。他快步跑到开门方位,拿出朱砂,在地上画了一个八卦图,又从布包里拿出十二棵刚从山里挖的柏树苗,分别种在八卦图的八个方位和西个角上——柏树属木,阳气足,能引开门方位的阳气,破阵中的煞气。
柏树苗刚种好,就看见东南方向吹来一阵暖风,带着阳光的气息,吹进锁龙阵中。阵中的黑气遇到暖风,瞬间消散不少,十二根黑铁桩的光芒也变得暗淡。“这不可能!你怎么会奇门遁甲?”马三不敢置信地大叫,他没想到这个年轻小子竟然会这么高深的秘术。
袁乘风趁机冲到阵眼老松树下,用桃木剑对着老松树就是一剑,松树上的黑气瞬间散去。他又拿出一张“镇阵符”,点燃后贴在老松树上,对着马三大喝:“你的锁龙阵己破,还不束手就擒?”
马三见阵己破,知道自己不是袁乘风的对手,转身就要跑。袁乘风早有准备,扔出一张“捆仙符”,正好贴在马三的背上,马三瞬间动弹不得,摔倒在地。“你害了这么多村民,哪能让你跑了?”袁乘风说着,把马三绑了起来。
破了锁龙阵,龙脊地的阳气渐渐恢复,周围的黑气也慢慢消散。袁乘风又在龙脊地布了一个“聚气阵”:在十二根黑铁桩的位置,分别埋上一块八卦镜,镜面朝上,再种上十二棵柏树,既能化解铁桩残留的煞气,又能聚龙脊地的生气。“以后要好好守护龙脊地,多在周围种些柏树、松树,别再让恶人有机可乘。”
做完这些,袁乘风把马三交给赶来的村民。村民们见凶阵被破,恶风水师被抓,都激动得欢呼起来,纷纷围上来感谢袁乘风。王大牛更是带着村民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袁小先生,您就是我们村的救命恩人!我们这辈子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袁乘风赶紧扶起村民:“大家快起来,保护家园是应该的,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团结起来,别让恶人欺负了去。”他又去村里看望病倒的村民,用带来的草药煮了驱邪汤,让村民们喝下去。没过多久,病倒的村民就渐渐好转,头疼恶心的症状也消失了。
当天傍晚,袁乘风准备回北平城。村民们都来送行,有的送鸡蛋,有的送小米,还有的送自己织的布,满满当当装了一大车。“袁小先生,您一定要常来看看我们!”王大牛拉着袁乘风的手,舍不得放开。
袁乘风点点头,心里暖暖的。坐在马车上,看着王家庄渐渐远去,他心里感慨万千——这次用奇门遁甲破凶阵,不仅救了一个村子的人,更让他明白了“邪不压正”的道理。不管恶人有多歹毒,秘术有多邪门,只要守住本心,用正道之术对抗,就一定能战胜邪恶。
马车在夜色中前行,月光洒在泥泞的路上,像铺了一层银霜。袁乘风手里握着罗盘,盘面的光芒温和而坚定。他知道,未来还会遇到更多的恶人、更凶险的煞局,但他不怕——因为他有爷爷的教导,有奇门遁甲的秘术,有一颗守护百姓、匡扶正义的心。
他会一首走在风水之路上,用自己的本事,替天行道,护佑众生,让更多的人远离灾祸,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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