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的寒风裹着碎雪,五村的骡车队在冻土路上缓缓前行 —— 三辆骡车装得满满当当,前两辆是要送往县城纺织厂的彩棉样品(浅绿、浅蓝各二十斤),最后一辆装着分给县城供销社的棉籽油,油桶用稻草裹得严严实实,怕冻裂漏油。苏晚坐在第一辆骡车的车辕上,手里握着缰绳,指尖却下意识地绷紧 —— 昨晚下过冻雨,前面的 “月牙桥” 肯定结了冰,那桥窄得只能过一辆骡车,两侧没有护栏,最是危险。
“苏同志,前面就是月牙桥了,俺们慢点走!” 赶车的老周头勒住缰绳,骡车的铃铛 “叮铃” 响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谨慎。桥面果然覆着一层薄冰,阳光照在上面泛着冷光,桥中间还有两道车轮打滑的痕迹,显然之前有车在这里出过险。
就在这时,后面第二辆骡车突然 “吱呀” 一声,车轮在冰面上打了个滑,车身往桥外侧倾斜,车上的彩棉样品袋眼看就要掉下去 —— 那袋浅绿彩棉是要给纺织厂的 “开春订单样”,要是掉进桥下的冰河里,不仅订单黄了,还得赔供销社的损失。赶车的李大叔慌了,使劲拽缰绳,骡马受惊得扬蹄,车身倾斜得更厉害了。
“别动!” 苏晚的声音刚落,人己经从第一辆骡车上跳下来,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 —— 前世在末世冰原上练出的 “冰面卡位” 技巧,让她在薄冰上行走如履平地。她快步跑到倾斜的骡车旁,左手抓住车辕外侧的木杆,右手撑在车身中部,手臂微微发力,看似轻柔,却精准地稳住了往外侧倾的力道。
同时,她脚尖往冰面的防滑处一踩(是之前车轮打滑留下的粗糙痕迹),身体往内侧靠,借着骡车本身的重量往回带:“李大叔,慢慢松缰绳,让骡马往后退半步!” 李大叔如梦初醒,赶紧照做,骡车在苏晚的力道控制下,缓缓回正,即将掉落的样品袋也被她伸手扶住,稳稳放回车上。
“苏同志,您可吓死俺了!” 李大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着苏晚的眼神满是感激,“刚才那一下,俺们三个壮劳力都未必能稳住,您一个人就把车扳回来了!”
苏晚笑了笑,揉了揉微微发酸的手臂 —— 刚才看似轻松,实则要精准控制力道,既要稳住车身,又不能惊到骡马,比应对拦路贼更耗心神。陆霆琛这时也赶过来,递过一块粗布:“冰面滑,把布垫在鞋底,别着凉。” 他刚才看得清楚,苏晚在冰上的脚步没有丝毫打滑,那不是普通农村妇女能有的本事,却没多问,只是默默帮她做好防护。
棉生被陆爷爷抱着,从车上探出头,小声喊:“妈妈,小心!” 苏晚抬头冲他笑了笑:“棉生乖,妈妈没事。” 心里却暖融融的 —— 前世在末世冰原上,她只能靠自己硬扛危险,如今有家人牵挂,有同伴相帮,连武力的使用都多了层温暖的意义。
过了月牙桥,骡车队刚拐进县城方向的土路,就从路边的树林里冲出两个流民,手里拿着木棍,首奔最后一辆装棉籽油的骡车:“把油桶留下!不然别怪俺们不客气!” 两人衣衫褴褛,眼神却透着贪婪,显然是看到骡车队人少,想趁乱抢油。
负责押后车的战士刚要上前,苏晚却拦住他:“我来。” 她知道这些流民大概率是饿急了,不是惯犯,没必要动武力,用巧劲制住就行。
其中一个瘦高个流民举着木棍就往苏晚身上砸,苏晚侧身避开,同时伸出右手,指尖精准地扣住他的手腕内侧(这是她之前教孩子们的 “弱点控制”),轻轻往上一抬 —— 瘦高个只觉得手腕一麻,木棍 “哐当” 掉在地上,身体也跟着往前踉跄了一步。
另一个矮胖流民见同伴被制住,从侧面扑过来,想抱住苏晚的腰。苏晚没慌,左脚往后轻轻一撤,身体往旁边一转,同时伸出左手,抓住他的肘关节外侧,轻轻往下一压 —— 这是利用人体关节 “不能反向发力” 的巧劲,矮胖流民顿时觉得胳膊用不上力,被苏晚顺势一带,“扑通” 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没受伤。
前后不过一分钟,两个流民就都没了反抗之力。苏晚松开手,从帆布包里掏出两个窝头(是陆奶奶早上给她装的),递过去:“油是五村村民的冬用油,不能给你们,但这两个窝头你们拿着,要是实在饿,去县城的救济站,那里能领吃的。”
两个流民愣住了,看着苏晚递过来的窝头,又看了看她平静的眼神,脸红到了脖子根。瘦高个接过窝头,小声说:“俺们…… 俺们错了,不该抢东西。” 说完,两人捡起地上的木棍,灰溜溜地走了。
少年农技队的孩子们都看呆了,赵小宇跑过来,眼里满是崇拜:“苏老师,您刚才用的是不是您教我们的‘手腕控制’?您比教我们的时候快好多!”
“对呀,还有那个叔叔的胳膊,您轻轻一压他就坐下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小虎也凑过来,好奇地问。
苏晚蹲下身,拿起一根树枝,对着孩子们演示:“你们看,人的肘关节只能往前弯,要是往反方向压,就会没力气,就像这样……” 她一边说,一边用树枝模拟动作,故意放慢速度,让孩子们看清每一步:“记住,这不是用来打人的,是用来保护自己和别人的,不到万不得己,不要用。”
陆霆琛走过来,帮苏晚拍掉身上的灰尘,轻声说:“刚才没受伤吧?” 他刚才注意到,苏晚扣住瘦高个手腕时,指尖因为用力,泛出了淡淡的红 —— 那是长期用巧劲留下的痕迹,不是蛮力能比的。
“没事,就是手腕有点酸。” 苏晚笑了笑,没多说。陆霆琛却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腕,轻轻揉了起来,动作温柔,眼神里满是心疼 —— 他或许不知道苏晚的过去,却知道她每一次出手,都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这份心意,比任何技巧都更重要。
中午时分,骡车队顺利到达县城纺织厂。厂长看着送来的彩棉样品,眼里满是惊喜:“这浅绿彩棉的颜色真均匀,纤维也细,用来做高端衬衫正好!开春的五千件订单,就给你们五村了!” 供销社的主任也对棉籽油赞不绝口,当场就订了明年的冬油,还说要推荐给其他公社。
返程的路上,骡车队的气氛格外轻松。老周头哼着小调,李大叔给孩子们讲县城的新鲜事,棉生靠在苏晚怀里,手里攥着厂长送的小棉花玩偶,小声说:“妈妈,你今天好厉害,保护了棉棉和油。”
苏晚摸了摸棉生的头,心里满是踏实 —— 前世在末世里,她的武力是用来求生的武器;如今在这五村,她的武力是用来守护的铠甲,守护着棉田、家人、同伴,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傍晚时分,骡车队回到五村。村口早己围满了村民,看到样品订单和油桶都安全回来,都忍不住欢呼起来。王大妈端来热乎的玉米粥,陆奶奶给苏晚煮了鸡蛋,大家围着骡车,听着路上的经历,时不时发出赞叹声。
苏晚坐在晒谷场的石凳上,看着孩子们在旁边练习她教的防身技巧 —— 赵小宇教小虎控制手腕,小花帮棉生纠正姿势,陆霆琛在旁边偶尔指导,夕阳照在他们身上,泛着温暖的光。
“在想什么?” 陆霆琛走过来,坐在苏晚身边,递过一杯热乎的棉籽茶。
“在想,现在的日子真好。” 苏晚靠在他肩上,声音很轻,“有你在,有大家在,有这些需要守护的人和事,我的这些‘本事’,才有了真正的意义。”
陆霆琛握紧苏晚的手,轻声说:“不管你的本事是怎么来的,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守护这个家,守护这片土地。以后有危险,咱们一起面对,不用你一个人扛。”
苏晚笑了,抬头看向夕阳 —— 余晖洒在棉田上,虽然己经收割完毕,却透着勃勃生机,远处的仓库区亮着灯,文旅区的凉棚上覆着薄雪,一切都那么安宁、温暖。
她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新的危险,还需要她偶尔显露锋芒,但只要有陆霆琛在,有五村的村民在,她就不再是孤单一人。那些在末世里练出的武力值,不再是冰冷的生存技巧,而是融入了温情的守护力量,陪着她和身边的人,一起走向更安稳、更丰盈的未来。
晚风掠过晒谷场,带着棉籽茶的清香和孩子们的笑声。苏晚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 这片土地,这些人,就是她重生后最珍贵的礼物,是她愿意用一切去守护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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