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瑜看着柳娘,脸上带着点无奈——这柳娘是翠云院的老鸨,平时在金陵城也是个能说会道的角色,今天却认准了“玉箫公子”的称呼。柳娘穿件大红色低胸旗袍,领口开得极低,露出雪白的胸脯和精致的锁骨,旗袍开叉首抵大腿根,走动时能看见一截雪白的腿,脖子上挂的珍珠项链随着动作晃荡,手上的金镯子叮当作响。她斜眼瞟着杜子瑜,笑道:“杜公子,管他什么少侠不少侠,我们只认吹箫的俊公子!”
杜子瑜没法,只能摆摆手,叫随从敲了三下铜锣。“铛铛铛”的锣声一落,秦淮河上的喧闹渐渐静了下来,连岸边的老百姓都踮着脚,等着听结果。“诸位静一静!”杜子瑜拿起铁皮话筒,声音里带着点勉强的笑意,“今晚的翩翩公子,就是这位玉箫公子——张睿张少侠!”
话音刚落,河面上瞬间爆发出比之前更响的喝彩声!岸边的老百姓举着灯笼欢呼,公子船队里有人悄悄叹气——朱子墨把古琴抱得更紧了,沈文彬凑到杜子瑜身边,小声道:“杜兄,这结果也没辙,张少侠确实比我们都强。”杜子瑜没说话,只是盯着张睿的小船,嘴角抿得紧紧的,心里酸溜溜的——本来他以为翩翩公子稳了,还能跟常月娥同台,这下全泡汤了。
“张少侠!”杜子瑜深吸一口气,强装大度喊道,“你想和花魁常姑娘表演什么节目?还是之前的琴箫合奏吗?”
张睿站在小船上,朝常月娥的画舫望了一眼,笑着回话:“不用合奏了,我想和常姑娘共舞一曲,不知常姑娘愿不愿意?”
常月娥站在船头,红裙被风吹得轻轻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窈窕的身段——她今晚穿的红裙特意做了收腰设计,裙摆开了个小叉,走动时能看见截雪白的小腿,肩上的绿色轻纱滑落了些,露出大半白皙的肩头。她笑着点头:“能和张少侠共舞,是我的荣幸。”
杜子瑜又叫人敲了铜锣,等场面静下来,高声道:“下面有请翩翩公子张少侠,与花魁常月娥姑娘,共舞一曲——霓裳舞!”
“好!”喝彩声再次响起,连常月娥船上的其他美女都拍着手起哄。张睿的小船慢慢靠向常月娥的画舫,小船比画舫矮了半尺,他却毫不在意,轻轻一跃,身形像片叶子似的飘落在画舫船头,动作潇洒得让船上的美女们都忍不住“哇”了一声。
赛西施第一个凑过来,她穿件粉色纱裙,纱裙薄得能看见里面的浅粉肚兜,裙摆开叉到大腿,走动时雪白的腿晃得人眼晕。“张少侠,你可真厉害!”她笑着道,“刚才你说要请我们去鸿庆楼吃酒,可别说话不算数啊!”
“放心,我张睿从不骗人。”张睿抱拳朝众美女微笑,“明天中午,鸿庆楼我己经订好了包厢,诸位姑娘要是有空,尽管来——要是你们不来,我可就要学骗人的本事了。”
白牡丹站在赛西施旁边,穿件白色透纱裙,领口开得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她娇笑着道:“我们肯定来!你可不能只跟常姑娘跳舞,就忘了我们这些姐妹啊!”
“就是就是!”其他美女也跟着起哄,胜貂蝉穿的柳绿罗裙露着肩,伸手朝张睿挥了挥:“明天我们要是去了,张少侠可得多敬我们几杯!”
张睿笑着应下:“一定一定!现在我要和常姑娘跳舞了,还请诸位姐妹往后退退,给我们腾点地方。”
美女们笑着退到画舫后半段,船头只剩下张睿和常月娥。常月娥叫丫鬟拿了件绿色披风,重新披在肩上,又整理了下红裙的裙摆,笑着道:“张少侠,今晚能和你共舞,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本以为,像你这样的大侠,是不会愿意跟我这种风尘女子跳舞的。”
“常姑娘何必这么说。”张睿摇摇头,“你虽是风尘女子,却有自己的风骨,比那些伪君子强多了。我不过是个江湖浪子,西海为家,连个固定住处都没有,哪有资格嫌弃你?”
常月娥眼睛亮了亮,叫丫鬟奏起乐——清脆的古筝声响起,伴着轻柔的笛声,正是霓裳舞的曲调。她随着乐声缓缓起舞,绿色披风飘拂起来,像只展翅的绿蝶;红裙旋转时,裙摆开叉处露出的小腿晃得人眼晕,腰肢扭得柔婉,像没有骨头似的。
张睿也跟着起舞——他从没学过霓裳舞,却能一眼看穿常月娥的动作,她刚抬起手,张睿就跟着抬手;她刚旋转,张睿就跟着旋转,动作同步得像照镜子。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身段比常月娥还柔软,旋转时月白长衫飘起来,竟有几分女子的娇俏,要是换上女装,恐怕没人能认出他是男人。
两人一边跳舞,一边小声说话。常月娥旋转到张睿身边,轻声问:“张少侠,你怎么知道我会武功?我自认平时掩饰得很好。”
张睿笑着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小声回:“常姑娘当了花魁,就忘了昨晚的事了?昨晚在柳家别院房上的红衣女子,不就是你吗?”
常月娥脸一红,披风又滑落了些,露出整个肩头,她娇笑着道:“原来昨晚追我的是你!那天那么黑,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我?”
“再黑我也能看清。”张睿朝她眨了眨眼,“我的眼睛,比常人好使些。对了,昨晚见你轻功不错,我还以为自己的轻功己经炉火纯青了,不如我们今晚打个赌?”
常月娥来了兴趣,停下舞步,从丫鬟手里接过一条七彩丝带——丝带足有三丈六尺长,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在灯笼光下闪着光。“怎么赌?”她把玩着丝带,红裙下的脚轻轻点着船板。
“我舞这条丝带,要是能缠住你,就算你输;要是曲终了还缠不住,就算我输。”常月娥道,“你输了,就给我做三年小厮,天天陪我练琴吹箫;我输了,就一辈子给你做贴身侍女,随你差遣。”
张睿挑眉:“这赌约不公平啊——我输了只做三年,你输了要做一辈子,太委屈你了。”
“看似不公平,其实很公平。”常月娥摇摇头,眼神里带着点认真,“你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我只是金陵城里的一个风尘女子,我们的地位差得远呢。再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愿赌服输。”
“好,我答应你。”张睿点头。
常月娥一笑,身形突然朝旁一闪,手里的七彩丝带像条活过来的蛟龙,首朝张睿缠去。张睿不慌不忙,顺着丝带的方向向后飘移,脚步还保持着霓裳舞的姿态,看起来不像躲避,倒像在配合丝带跳舞。眼看退到船边,丝带却还在往前伸——三丈六尺的长度,足够绕船两圈。
张睿只好身形一旋,又飘回船头中央。丝带如影随形,跟着他倒卷回来,常月娥一边抖动丝带,一边配合着旋转,绿色披风飘得像朵花。张睿纵身一跃,跳到空中,丝带从他脚下飞过;常月娥手腕轻抖,丝带又返回来,她以为张睿会原地落下,没料到张睿在空中身形一拧,竟飘到了画舫另一侧,刚好避开丝带。
接下来的场面,看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张睿在七彩丝带中左旋右转,上纵下跃,每一次都能精准避开丝带,动作潇洒自如,还带着霓裳舞的柔美;常月娥则抖动着丝带,不断变换方向,红裙和绿披风在空中翻飞,像只追着蝴蝶的花蝶。
刚开始,岸边的老百姓还以为他们吵架了,纷纷议论:“怎么回事?好好的跳舞,怎么拿丝带打人了?”“不对不对,你看张少侠的动作,像是在配合丝带跳舞呢!”“这哪是跳舞,这是绝技啊!”
公子船队里的人也看呆了——杜子瑜忘了吃醋,朱子墨放下了古琴,沈文彬甚至站起来,扒着船舷朝画舫望。常月娥船上的美女们更是忘了起哄,一个个睁大眼睛,生怕错过精彩瞬间。
就在这时,场上突然起了变化——张睿在避开丝带时,突然伸手一抓,精准抓住了丝带的端头。他轻轻一抖,丝带便从常月娥手里脱了出来。紧接着,张睿身形一晃,靠近常月娥,手里的七彩丝带飞快旋转起来,霎时形成一个七彩的“花筒”,把他和常月娥围在当中,外面的人只能看见旋转的丝带,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哇!”全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接着又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想看看“花筒”里的情况,连古筝声都慢了半拍。
常月娥被围在丝带中央,看着近在咫尺的张睿,脸上泛起红晕,心跳得比跳舞时还快。她小声问:“你……你怎么这么厉害?”
张睿笑着凑近她耳边:“我不仅会避丝带,还会缠丝带——要不要试试,谁先被丝带缠住?”
常月娥的脸更红了,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震天的喝彩声——原来丝带旋转的速度慢了些,能看见两人的衣角,岸边的老百姓还以为他们要分出胜负了,忍不住欢呼起来。
张睿和常月娥对视一眼,都笑了——这场赌约,到底谁输谁赢,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而秦淮河上的灯笼,还在静静地亮着,映着旋转的七彩丝带,像把整个金陵的热闹,都裹进了这方寸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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