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刚过，窗外的鸟儿还没开始叫，青风道长就睁开了眼。他轻轻拍了拍张睿的肩膀："睿儿，醒醒。"
张睿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脑袋还有点迷糊："师父，天还没亮呢......"
"练武功可不能偷懒。" 青风道长笑道，"第二部分的九天无极阴阳掌，你记熟了吗？"
张睿这才清醒过来，连忙点头："回师父，弟子都记下了。"
"那再温习一遍，把口诀和招式在脑子里过一遍。" 道长说着，从怀里摸出丹丸和水袋，"来，先把这个吃了。"
张睿接过丹药吞下，又喝了口碧玉液，只觉得一股清凉顺着喉咙滑下去，顿时神清气爽。"师父，我这就温习。"
青风道长点点头："你慢慢看，为师去周围走走。" 说罢，身形一晃就出了门。
张睿坐在蒲团上，闭上眼睛，把阴阳掌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套掌法共九招，每招又分九式，一共八十一式，招招都藏着阴阳变化。比如第一招 "云遮月"，阴式是手掌虚掩，看似无力，实则暗藏后劲；阳式则是掌风凌厉，刚猛无比。张睿越想越入迷，不知不觉就比划起来，虽然动作还有点生涩，但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
等他把八十一式都过了一遍，太阳己经升得老高了。他走到门口伸了个懒腰，正听着树林里的鸟叫，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好像有阵风吹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屋里就传来师父的声音："睿儿，练得怎么样了？"
张睿赶紧跑回屋："师父，弟子己经记熟了。"
"那就演练一遍给我看看。"
张睿答应着，在屋里练了起来。他先练阴式，动作轻柔缓慢，像行云流水；接着又练阳式，掌风呼呼作响，带着一股刚劲。只是有些招式转换得还不够自然，显得有点生硬。
青风道长看着他练完，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看几遍图就能练成这样，真是块好料子。" 他站起身，"看好了，我给你演示一遍。"
只见道长身形转动，时而如清风拂柳，手掌轻飘飘的好像没力气；时而又如猛虎下山，掌风凌厉得能吹动桌上的灰尘。同样是八十一式，在他手里就显得变幻莫测，阴阳转换之间毫无破绽。
"这招 ' 双飞燕 '，阴式要像燕子点水，看着轻，实则快；阳式要像鹰击长空，刚猛中带着巧劲......" 道长一边练一边讲解，每个招式的要领都讲得清清楚楚。
张睿看得眼睛都首了，等师父练完，他迫不及待地学着练了一遍。这次果然流畅了许多，虽然力道还差得远，但招式间的神韵己经有了。
青风道长笑道："好！一点就透！来，咱们继续练九阳功，有了内力，掌法才能发挥出威力。"
师徒俩坐在蒲团上，道长的手掌抵在张睿后背，一股暖流缓缓输进他体内。张睿按照心法运气，只觉得丹田暖洋洋的，浑身都充满了劲。
就这样，白天练九阳功和掌法，晚上练九阴功，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天。
第二天五更，道长又叫醒张睿："今天学第三部分，九天无极飘渺剑法。你先把口诀招式在脑子里过一遍。" 说完，又出门了。
张睿这才发现，这套剑法其实是从阴阳掌法变过来的，也是九招八十一式，只是把掌法的动作改成了用剑的招式。比如掌法里的 "云遮月"，到了剑法里就变成了剑尖斜指，看似散漫，实则暗藏杀机。
等道长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二尺来长的小木剑。"来，拿着这个练。" 他把木剑递给张睿，然后拿起另一把自制的木剑，开始演示。
道长的剑法看似缓慢，却像行云流水一样流畅，剑尖划过的轨迹飘忽不定，让人看不出下一招要往哪走。"这剑法的关键在 ' 飘' 和 ' 渺'，要让对手摸不清你的路数......"
张睿跟着学，拿着小木剑比划。虽然还很生疏，但一招一式都学得很认真。
练到中午，道长带着张睿来到院子里。院中有块几百斤重的大石头，看着很碍事。青风道长走到石头跟前，轻轻一脚踢过去，那大石头 "咕噜噜" 滚到墙角去了。
张睿看得眼睛都首了："师父，您太厉害了！"
道长笑道："等你把功夫练成了，也能做到。说不定比师父还厉害呢。"
张睿有点不好意思："弟子哪能跟师父比。"
"有志气就好。" 道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再把剑法练一遍，这次要带点劲。"
张睿点点头，拿起木剑认真练了起来。阳光照在他身上，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他却一点也没察觉。
接下来的几天，师徒俩都是这么过的：早上练内功，下午练掌法和剑法，晚上继续练九阴功。道长每天都给张睿吃一颗九转固本培元丹，喝一口琼浆碧玉液。张睿虽然七天没吃饭没喝水，却一点也不觉得饿，反而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才七岁的孩子，现在力气居然比得上十六岁的少年了。
到了第八天早上，道长把最后一颗丹丸和最后一口碧玉液给了张睿，然后说："睿儿，从今天起，师父就不帮你练功了，得靠你自己了。"
张睿愣了一下："师父，您要走了吗？"
道长点点头："嗯，为师还有事要办。不过在走之前，再教你点东西。" 他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这是《神农百草经》，里面讲了各种草药的用法，既能治病，也能制敌。后面还有《针灸精要》，学会了既能救人，也能点穴伤人。你把这个也记下来，以后肯定用得上。"
张睿接过书，只见上面画着各种草药的样子，还有穴位图。他点点头："弟子一定好好学。"
接下来的一天，张睿把《神农百草经》和《针灸精要》看了一遍，果然过目不忘。下午，他自己在院子里练掌法和剑法，道长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指点几句。
傍晚时分，道长问道："睿儿，今天自己练功，感觉怎么样？"
张睿道："气流还是按原来的路线走，就是没以前有力了。"
"这就对了。" 道长笑道，"以前有师父帮你，现在得靠自己慢慢积累。别着急，功夫都是一点点练出来的。"
第九天早上，张睿醒来时，发现师父正坐在蒲团上看着他。"师父......"
道长笑了笑："睿儿，今天为师就要走了。有几句话要叮嘱你。"
张睿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师父，您不能多留几天吗？"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道长叹了口气，"你记住，我教你的《九天无极神功》、《神农百草经》这些，都不能让别人知道，更不能随便显露功夫。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张睿点点头："弟子记住了。"
"还有，" 道长继续说，"在你功夫练成之前，尽量不要用掌法和剑法。实在要练，就在脑子里练。等你能开碑裂石了，才算小成，到时候再用也不迟。"
"那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啊？"
"等你把九阴九阳功融会贯通，打通了任督二脉，就算小成了。" 道长道，"九阳功能让你看得更远更快，将来能把飞跑的兔子看成爬的虫子；九阴功能让你听觉更灵，睡梦中都能感觉到危险。等你大功告成，身体自己就能保护自己，遇强则强。"
张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道长又道："以后行走江湖，要多做好事，除暴安良。但对付坏人，不能手软。还有，别跟人提起为师的名号，我己经几十年没在江湖上露面了。"
"师父，您以前还收过徒弟吗？"
道长笑了笑："收过两个，一个是洪家堡的老堡主洪涛，一个是现在的武林盟主欧阳杰。你不用去找他们，要是以后遇上了，他们有难可以帮一把。"
张睿都一一记在心里。
最后，道长道："你再把掌法和剑法练一遍给我看看。"
张睿拿起小木剑，认真地练了起来。这次，他把阴阳掌法和飘渺剑法练得行云流水，虽然力道还不够，但招式己经很熟练了。
道长看着他练完，满意地点点头："好，很好。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练功，不要忘了报仇，更不要忘了行侠仗义。"
张睿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弟子一定记住您的话！您要多保重！"
道长扶起他，笑道："好孩子，你也要保重。有缘咱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身形一晃，就不见了踪影。
张睿站在原地，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几声喜鹊叫，才慢慢回过神来。
"师父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他自言自语，"回老家？不行，吴德他们可能还在找我。去当乞丐？能有时间练功，就是吃不饱......"
想了半天，他决定先当流浪儿，一边乞讨一边练功。"走到哪算哪，总有一天，我要回去报仇！"
张睿收拾了一下，把师父留下的小木剑藏在怀里，走出了破道观。太阳照在大路上，他顺着路往前走，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远。前路漫漫，但他的心里却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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