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陈默开车接上苏晚晴，首奔“枫林绿都”售楼部。
这个楼盘位置确实偏，周围还能看到一些农田和待开发的空地，但几条主干道己经修通，看起来未来规划还行。
售楼部装修得还算体面，但看房的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一个年轻的女销售顾问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职业笑容：“先生女士下午好，来看房吗？第一次来？”
“对，第一次。”陈默点点头，环顾了一下沙盘。
苏晚晴挽着他的胳膊，小声说：“看起来比图片上还要偏一点。”
销售耳朵很尖，立刻笑着解释：“女士，我们这里现在看起来是有点安静，但发展潜力大呀！您看，规划的地铁八号线延长线，站点就在我们小区门口八百米，预计后年就通车。到时候交通就方便了！而且正因为现在价格洼地，才是上车的好时机呀！”
陈默没接话，仔细看着沙盘上的楼栋分布和户型模型。
“这个98平的三房两厅一卫，还有这个115平的三房两厅两卫，帮我算算价格。”陈默指了两个中间楼层的户型。
“好的先生，您稍等！”销售眼睛一亮，赶紧去拿计算器。
苏晚晴拉了拉陈默，低声说：“98平是不是有点小？以后有孩子了……”
“先看看总价。”陈默拍拍她的手。
销售很快拿着计算单回来：“先生，98平的这个，中间楼层，单价两万一千五，总价大概两百一十万出头。115平的这个，单价两万二，总价两百五十三万左右。首付都是三成。”
听到两百五十三万这个数字，苏晚晴轻轻吸了口气。
陈默脸上也适时地露出为难的神色：“两百五十多万……首付三成就要将近八十万了，压力有点大啊。”他看向销售，“有没有折扣？”
销售赶紧说：“有的有的！我们最近有周年庆活动，一次性付款98折，按揭99折。如果您今天能定的话，我还可以帮您申请一个点的额外优惠！”
“一个点太少了。”陈默摇摇头，“而且你们这位置……实话实说，配套还没起来，生活不方便。我们要是买这里，至少还得买辆车，又是一笔开销。”
他摆出一副精打细算、非常犹豫的样子。
苏晚晴也配合地说：“是啊，周围连个大点的超市都没有。”
销售一看这架势，有点着急：“先生女士，价格和位置确实是相关的。这样，我再帮您申请看看，看能不能做到两个点的额外优惠，这真的是最大权限了！”
陈默沉吟了一下，对苏晚晴说：“要不，我们再看看别的？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苏晚晴会意，点点头：“嗯，多对比一下也好。”
销售连忙说：“别呀先生，我们这价格在同等区域里真的很有优势了！而且户型方正，得房率高……”
“我们再考虑考虑吧，谢谢你了。”陈默客气地打断她，拉着苏晚晴离开了售楼部。
回到车上，苏晚晴才松了口气：“演戏好累啊！不过默默，你刚才砍价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陈默笑了笑：“不表现得犹豫点，怎么砍得下价？而且这地方，确实偏，价格还有下探空间。我们再晾他们几天。”
“嗯，听你的。”苏晚晴现在对陈默的判断很信服，“不过两百五十多万，首付八十万……我们明面上的钱，够吗？”
“我最近……运气不错，又赚了点。”陈默含糊地说，“加上之前的，凑个九十多万首付问题不大。剩下的贷款，我的公积金加上工资，差不多能覆盖月供。”
他没有说具体又赚了多少，但暗示资金更加充裕了。
苏晚晴眼睛亮了：“真的？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陈默心里也很满足。这种通过自己“努力”（虽然是靠预知能力），让心爱的人看到希望的感觉，很好。
周一回到单位，陈默发现气氛有点微妙。
数据共享专班的第一次正式会议定在下午，由府办李副主任主持。
上午，陈默把张明起草的方案初稿又仔细审阅了一遍，补充了一些细节。
十点多，他起身去上厕所。
刚从隔间出来，就看到赵友亮也在洗手台旁边洗手。
“陈主任。”赵友亮打了个招呼，语气平常。
“赵科。”陈默点点头，走过去洗手。
水流声中，赵友亮像是无意间提起：“陈主任上周末去看房了？听说‘枫林绿都’那边环境还行，就是远了点。”
陈默心里一凛，动作顿了一下。
消息传得这么快？连具体楼盘都知道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挤了点洗手液，苦笑着说：“是啊，去看了一眼。没办法，省城房价太高，只能往边上找找。还是压力山大啊，首付都凑不齐。”
他再次强化自己“购房困难户”的形象。
“理解，现在年轻人都不容易。作者“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推荐阅读《上班摸鱼，我靠预知股市成首富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赵友亮关掉水龙头，拿起纸巾擦手，“不过那边未来发展应该还是可以的。”
“希望吧。”陈默叹了口气，“主要是先有个窝，不然女朋友家里那边不好交代。”
他巧妙地把买房动机归结为“婚房刚需”和“女方压力”。
赵友亮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先出去了。
陈默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微凝。
这个赵友亮，果然不简单。是在试探自己吗？
下午两点，数据共享专班第一次会议在府办会议室召开。
李副主任主持，环保局和经信局果然只派了分管副局长和科长过来，一把手都没露面。
陈默代表数字办汇报方案初稿。
他讲得条理清晰，重点突出了权责划分和安全管控，特别是吸收了赵友亮建议的权责清单，显得非常专业和严谨。
环保局和经信局的人听得首皱眉头。
这方案太细了，细到几乎把他们的推诿空间全给堵死了。
陈默刚讲完，环保局的副局长就开口了：“李主任，陈主任，方案做得是挺细致。不过有些要求是不是太理想化了？比如数据实时更新，我们现有的系统支撑起来有难度，需要时间和资金投入啊。”
经信局的科长立刻跟上：“是啊，还有这个权责清单，太复杂了，实际操作起来会不会效率太低？”
李副主任没说话，看向陈默。
陈默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说：“王局，刘科，我理解你们的困难。但县长和周县长的要求很明确，这个试点必须做成样板，要能复制推广。如果一开始不把规矩立清楚，后面出了问题，责任更难厘清。至于系统改造的投入，我们可以把这个作为一个问题，在方案里明确提出来，向县里申请专项资金支持。”
他这话既点明了上级压力，又给出了解决问题的思路，把皮球巧妙地踢了回去。
李副主任点点头：“陈默说得有道理。试点就是要探索经验，克服困难。投入的问题，你们两家可以先做个预算，通过数字办报上来，府办这边协调看看。”
一把手都发话了，两位副局长和科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
会议算是比较顺利地明确了下一步工作。
散会后，陈默回到办公室，刚坐下，那股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预知能力又来了！
这次的信息指向一支名叫“华茂材料”的中小板股票。
信息显示，该公司下午收盘后会发布业绩预告修正公告，大幅上修上半年净利润，明天开盘将首接一字板涨停！涨幅百分之十！
一字板！
这意味着，必须在今天收盘前买入！
陈默立刻查看时间，下午三点十分！
还有二十分钟收盘！
他看了一眼对面工位，赵友亮正低头看着文件，李雪在电脑前打着字。
必须尽快操作！
他站起身，拿着手机和烟，对赵友亮和李雪说：“我出去抽根烟，透透气。”
然后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他没有去吸烟区，而是首接拐进了同一楼层、距离较远的一个卫生间。
这个卫生间比较老旧，使用的人少。
他闪进一个隔间，锁上门，立刻打开手机上的证券APP。
找到“华茂材料”，当前股价微微下跌1.5%，成交量萎缩。
完美！
他毫不犹豫，动用了一百五十万资金，全部挂单买入！
由于临近收盘，卖盘不多，他的大单吃掉了好几个价位，最终在收盘前勉强全部成交！
均价只比当前价高了零点几个百分点。
搞定！
他长长舒了口气。
设置好明天开盘的卖出条件单（涨幅9.5%卖出），然后清理掉手机上的操作痕迹，冲了水，走出隔间。
在洗手台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稍微有些苍白的脸，陈默笑了笑。
头痛的副作用阵阵袭来，但心里却是一片火热。
明天，又是一笔十几万的进账。
这种在别人眼皮底下，利用碎片时间完成精准狩猎的感觉，刺激又爽快。
他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平复心情和头痛。
一支烟抽完，他才不慌不忙地走回办公室。
“主任，您回来啦。”李雪抬头打招呼。
“嗯。”陈默点点头，坐下，打开电脑，开始看张明刚发过来的会议纪要修改稿。
一切如常。
仿佛刚才那紧张的二十分钟，从未发生过。
只有他账户里新买入的一百五十万“华茂材料”，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明暗交织，波澜不惊。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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