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大早，天还没大亮，陈默就拎着简单的行李出了门。
他得赶最早一班去省城的长途汽车，确保九点前能到培训中心报到。虽然现在身家千万，但该节省的还得节省，不能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这是他的行为准则。
坐在略显破旧的长途汽车上，看着窗外熟悉的河县景色逐渐后退，陈默心里有点小小的激动。毕竟是要去省城待两周，算是出了一趟远门。
他旁边坐了个大妈，一路都在嗑瓜子，叽叽喳喳地跟前后座的人聊天，嗓门贼大。陈默只好戴上耳机，假装听歌，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安排。
培训肯定要参加，这是明面上的任务，也是他“咸鱼式当官”的重要一环，混个脸熟，拿个证书，对以后有好处。
暗地里，两件事最重要：一是周三操作“华隆股份”，二是多陪陪苏晚晴，顺便考察一下省城的房产。
车子摇摇晃晃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省城长途汽车站。省城就是省城，车站又大又乱，人山人海。陈默跟着人流挤出车站，打了辆出租车，首奔环保干部培训中心。
培训中心在城西，环境倒是不错，绿树成荫，几栋不高的小楼，看着挺清静。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透着一股体制内特有的严肃劲儿。
报到流程很简单，登记身份证，领取房卡、饭卡、学习资料和一个印着“环保干部培训”字样的文件袋。房间是标准间，两张床，有独立卫生间，条件比他在河县的宿舍强点，但也有限。跟他同屋的是个来自其他地市环保局的小伙子，叫赵斌，看起来挺憨厚。
“你好，陈默，河县环保局的。”陈默主动打招呼。
“赵斌，林州市局的。”赵斌笑着跟他握手，“哥们儿，路上辛苦了吧？以后咱就是室友了，多关照。”
“互相关照。”陈默笑了笑。这种培训，室友关系处好了，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人脉。
放下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己经快十一点了。上午是自由活动，下午两点才举行开班仪式。
陈默拿出手机，先给苏晚晴发了条信息报平安：“到了，安顿好了，房间号307。”
苏晚晴很快回复：“收到！环境怎么样？室友好相处吗？中午吃饭怎么解决？”
“环境还行，室友看起来不错。中午就在培训中心食堂吃，有饭卡。”
“好，那你先适应一下。晚上下班我过去找你！【期待表情】”
“行，等你。”
跟苏晚晴聊完，陈默才点开手机上的证券APP。周一上午股市波澜不惊，他关注的“华隆股份”走势平稳，完全看不出周三会有惊天动地的表现。他按照计划，将五百万资金转入证券账户，做好了准备。动作熟练而隐蔽，同屋的赵斌正在整理东西，完全没注意。
中午，陈默和赵斌一起去食堂吃饭。食堂是自助餐形式，菜品还算丰富，味道也还行。吃饭的时候，又碰到了几个同期培训的学员，大家互相自我介绍，算是认识了。来自不同地方，年龄职务也各不相同，但表面上都还算客气。
陈默话不多， mostly 是听着，偶尔附和两句，保持着一个基层公务员该有的低调。他心里清楚，这些人里，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也许有未来的领导，也许有以后的合作伙伴，但现在，保持距离观察是最好的选择。
下午的开班仪式在培训中心的大教室举行。领导讲话，强调学习纪律、培训意义，老生常谈，但也必不可少。陈默坐在下面，看似认真听讲，脑子里却在规划周三的操作细节。
培训中心肯定不方便，人多眼杂。最好能找个借口溜出去，找个网吧或者安静的地方操作。或者，看看能不能利用早上上课前的时间，在房间里用手机快速搞定？但风险有点大，万一被室友看见……
他正琢磨着，感觉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预知能力那种独特的悸动，但这次非常微弱，一闪而过，目标似乎指向另一支股票，但信息很模糊，像是信号受到了干扰。
陈默心里一动。难道这预知能力在陌生环境或者人多的地方会受影响？他暗自记下这个现象，看来以后操作得更小心了。
开班仪式结束后，是破冰活动，无非是些小组游戏，让大家尽快熟悉起来。陈默参与得不算积极，但也不落后，中规中矩，完美地融入了人群，不显山不露水。
活动结束，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陈默跟赵斌打了声招呼，说晚上约了朋友，不用等他吃饭，便溜达着出了培训中心大门。
苏晚晴己经等在门口了，穿着银行工装，外面套了件风衣，看着干练又漂亮。
“等久了吧？”陈默快走几步迎上去。
“没有，我也刚到。”苏晚晴笑着打量他，“嗯，穿上这身人模狗样的，还真有点干部培训的样子了。”
“什么叫人模狗样，我这是精神焕发。”陈默接过她手里的包，“想吃什么？我请客，庆祝我开学。”
“得了吧，你那点补助还是留着吧。”苏晚晴挽住他的胳膊，“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小馆子，味道不错，价格也实惠，走吧。”
两人边走边聊，主要是苏晚晴在说银行里的趣事，陈默听着，偶尔插几句嘴。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轻松，真实，能让他暂时忘记股市里的刀光剑影。
吃完饭，苏晚晴又陪他在培训中心附近散了会儿步，熟悉了一下环境。
“这边离我上班的地方有点远，坐地铁得一个多小时。”苏晚晴说，“不过周末就好了，可以过来找你。”
“嗯，平时你下班就别跑了，太辛苦。周末见面就行。”陈默体贴地说。
送走苏晚晴，陈默回到培训中心房间。赵斌正在看电视，看他回来，打了个招呼。
“见女朋友去了？”赵斌随口问道。
“嗯。”陈默笑了笑，没多说。
洗漱完，躺在陌生的床上，陈默有点睡不着。省城的夜晚比河县喧嚣得多，窗外隐约传来车流声。他拿出手机，再次确认了“华隆股份”的情况，一切正常。
明天周二，是培训课程的第一天，他得拿出点认真学习的样子。同时，也要想办法为周三的操作创造一个安全的环境。
也许，可以借口要去省图书馆查资料？或者，就说约了同学见面？得想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带着一丝对未知操作的期待和谨慎，陈默渐渐进入了梦乡。他的省城培训生活，正式开始了。而暗流，也即将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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