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立项的建议书基本搞定，剩下的就是走流程和等上会了。陈默肩上的担子轻了一大截，终于不用天天往外跑着去磨嘴皮子了。
工作重心转回了局内部，主要是细化平台的技术方案和预算编制。这些活儿相对单纯，坐在办公室里就能完成。陈默把任务合理分派给工作小组的成员，自己负责统筹和关键部分的把关，效率很高。
日子一下子变得规律起来。早上准点上班，处理邮件，开会讨论；中午食堂吃饭，偶尔和同事闲聊几句；下午继续干活，或者看看书充充电；下班回宿舍，和苏晚晴视频，然后看看盘，研究研究投资。
“安信科技”的走势一如既往的稳健，像头老黄牛，不紧不慢地往上爬。又过了几天，累计涨幅终于超过了百分之二十。陈默看着达到目标的K线图，心里毫无波澜，手指一点，将两百万资金连同西十万利润悉数卖出。
动作干净利落，像是完成了一件日常任务。这次操作周期长，波动小，几乎没带来任何头痛感，资金却实实在在地增加了西十万。这种“慢钱”赚得也挺舒服。
总资产悄无声息地迈过了一千八百万的门槛，向着两千万稳步前进。他现在心态越发平和，不再为短期的涨跌而兴奋或焦虑。财富的积累，成了生活的一种自然背景音。
这天下午，他正在审核小组同事做的预算明细，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是门卫室打来的，说有个快递，需要他亲自签收。
陈默有点纳闷，自己最近没网购啊。他下楼到门卫室，看到一个不大的纸箱，寄件人写的是“林州市赵斌”。
他更奇怪了，赵斌给他寄什么东西？抱着箱子回到办公室，拆开一看，里面是两盒包装精致的林州特产糕点，还有一张便签：“陈默兄，一点家乡特产，聊表心意。上次通话受益匪浅，望保持联系。赵斌。”
陈默看着便签，笑了笑。这个赵斌，还挺会来事。估计是上次自己劝他踏实点，他听进去了，或者单纯是想维系一下同学关系。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小礼物，收下也无妨。
他把糕点拆开，分给办公室的同事们尝了尝，大家都很高兴，夸他同学够意思。陈默顺势也就把赵斌在林州市环保局工作的情况简单说了说，算是又拓展了一点人脉信息。
快下班的时候，手机响了，正是赵斌。
“陈默，东西收到了吧？”赵斌的声音听起来比上次轻松了不少。
“收到了，刚给大家分完，都说好吃呢！你说你，这么客气干嘛！”陈默笑道。
“一点心意，不值啥钱。”赵斌顿了顿，压低声音，“哎，跟你说个事，你肯定感兴趣。就那个比特币，记得吧？”
陈默心里一动，但语气平淡：“嗯，咋了？又暴跌了？”
“没有！反弹了！”赵斌语气有点小兴奋，“从三百多美金，又涨回到五百多了！论坛里那帮人又开始活跃了，说什么触底反弹，牛市起点之类的。幸亏我听了你的，没碰！不然这过山车坐的，心脏病都得吓出来。”
又涨回五百多了？陈默快速心算，那一万枚的价值又回到了三千多万华夏币的级别。他面上不动声色，附和道：“是吧，我就说这玩意儿不靠谱，涨跌都没谱，纯粹是赌博。咱们还是干好本职工作最踏实。”
“对对对！坚决不碰！”赵斌深表赞同，“哦对了，你在河县那边，要是听到什么关于环保项目的好政策或者好机会，记得提点兄弟一下啊！”
“行，有消息肯定告诉你。”陈默爽快地答应。这种信息互换，在体制内很常见。
挂了电话，陈默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比特币这玩意儿，还真是阴魂不散。价格像弹簧，压下去又弹起来。这次反弹，是昙花一现，还是真的开启了新一轮上涨？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猜。对于无法掌控的东西，最好的态度就是继续观望。反正他现在不缺钱，没必要去冒那个险。
他把注意力拉回现实。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智慧平台的项目预算做得更精准、更合理。这关系到后续能否顺利争取到县里的财政支持。
他重新打开预算文件，一行行仔细核对。设备采购费、软件开发费、数据接口费、人员培训费……每一项他都要求有详细的依据和报价来源，务求经得起推敲。
正忙着，苏晚晴发来信息：“默默，下班没？我们行旁边新开了家甜品店，据说挺好吃的，周末你来，我带你去尝尝？”
陈默看着信息，脸上露出笑容。这种平凡琐碎的分享，才是生活里最真实的温暖。他回复：“好啊，正好我股票赚的那点‘菜钱’还没花呢，周末请你吃甜品管够！”
他再次强化了“小赚”的概念，为以后的消费升级继续铺垫。
“哈哈，那就说定了！你忙吧，我也快下班了。”
放下手机，陈默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他继续投入到预算审核中，首到窗外天色渐暗，才保存文件，关电脑下班。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晚风习习。他想起赵斌说的比特币反弹，又想起自己稳步增长的资产和顺利推进的工作，心里有一种奇妙的割裂感，但又异常和谐。
一边是虚幻莫测、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瞬间归零的虚拟货币；一边是脚踏实地、细水长流的现实积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因为他深知，真正的安全感，不是来自天上掉馅饼的运气，而是来自于对自身能力的自信和对生活的掌控。他现在拥有的这一切，虽然来得有些“侥幸”，但确确实实是通过他的“努力”（无论是明面的工作还是暗地的操作）和谨慎换来的。
回到宿舍，他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学习智慧城市相关的案例。他发现自己对这方面越来越感兴趣，甚至开始思考，等这个平台建成后，是不是可以在此基础上，探索更多数据应用的场景。
学习的间隙，他偶尔会看一眼比特币的实时价格，五百八十美金。他笑了笑，关掉网页，继续看他的技术文档。
价格涨跌，与他何干？他现在有更重要、更实在的事情要做。
他的路，在自己脚下，一步一个脚印，走得稳稳当当。这种充实感和方向感，比任何虚拟的数字都更让人安心。水到渠成，大概就是他现在最好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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