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天律运行了亿万年，第一次被人当面戳破了装模作样的面具，僵在原地，不知该继续庄严，还是跟着笑两声。
那枚吐出“玩”字的种子，缓缓飘至神墟界上空，不再搏动，不再吐字，而是开始*旋转*，
像一只被孩童随手抛起的陀螺，歪歪斜斜，毫无章法。
每转一圈，就洒下一点光屑，光屑落地，不生灵芽，不化符文，反而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朵会翻白眼的花；
——一块自称“我不是石头”的石头；
——一缕坚持要“倒着飘”的烟。
道乙掐指推演，眉头越皱越紧：“它……它在制造‘无功能存在’。
这些玩意儿既不增强战力，也不传播思想，甚至不参与任何叙事——它们就是……*单纯地在玩*。”
月英盯着那朵翻白眼的花：“所以，天律怕的，是‘无意义的生机’？”
“不。”诸葛先生嚼着干粮，含糊道，“它怕的，是‘*目的的死亡*’。
它一生都在编织‘意义’——存在要有意义，反抗要有意义，连痛苦都要被赋予‘救赎’的价值。
可现在，我们告诉它：*我们活着，就是为了玩，不为什么*。”
话音未落，人间剧变。
那个把“在”字画成涂鸦的孩子，突然被全城追捧。
不是因为他觉醒，不是因为他强大，而是因为他“画得实在太好笑了”。
人们争相模仿，把“在”字画成汉堡、画成猫脸、画成“己读不回”的聊天框。
更离谱的是，每画一次，心口“在”字就跳得越欢，仿佛在说：“对对对，就该这么活！”
“虚言织机”疯狂运转，试图发布“正解”：“存在应庄重。”“意义需崇高。”“生命不可儿戏。”
可每次它发言，人间就爆发出更大笑声：“听，它又在装大人了！”
甚至有小孩给“虚言织机”起了外号：“*正经哥*”。
道乙忽然脸色大变：“不好！它要‘收编’——它要把‘玩’也变成一种‘新意义’！看！”
星河尽头，那支断裂笔的残魂正缓缓凝聚，编织出一道新律令：
＞ *“至高的存在，是游戏之心。”*
＞ *“玩，是终极的觉悟。”*
＞ *“顺从游戏，即得永生。”*
它想把“玩”也纳入体系，让“玩”变成新的“必须”，让“自由”变成新的“枷锁”。
诸葛先生却笑了：“它不懂……真正的‘玩’，是*拒绝被定义*。”
他取出那截断笔，不是书写，而是*削木头*——削出一只歪歪扭扭的木鸟，翅膀一大一小，眼睛画成斗鸡眼。
他轻轻一吹，木鸟没飞，反而原地打转，发出“嘎嘎”的怪叫，像在嘲笑整个界域宇宙。
“这才是玩。”诸葛先生道，“不是为了觉悟，不是为了反抗，
甚至不是为了‘自由’——就是*因为它嘎嘎叫的样子太蠢了，所以我想做*。”
刹那间，那道新律令“至高的存在，是游戏之心”，在成形的瞬间，*自己笑场了*。
字迹扭曲，化作一串“哈哈哈”的乱码，消散于虚空。
道乙恍然：“它无法解析‘不为任何目的的创造’！因为它自己，从来就不是‘玩’出来的！”
焰灵儿兴奋道：“那我们继续玩！玩大的！”
“不。”诸葛先生摇头，“玩，不是‘做大事’，是‘做小事’。”
他望向人间，轻声道：
“从今往后，别追求‘改变世界’，
别想着‘拯救众生’，
甚至别管‘天律死没死’——
咱们就做点*毫无价值的小事*。”
于是，神墟界开始出现奇景：
——月英用双刃在琉璃地上画乌龟赛跑；
——道乙掐指推演，只为算出焰灵儿打喷嚏后第几秒会笑；
——龙傲天用龙魂战戟挑起一颗石子，玩起了“弹珠”；
——圣首坐在桥头，教一只机械蝴蝶如何“故意飞歪”。
而人间，更是一片荒诞的生机：
老农耕田时，故意让锄头画出笑脸；
盲眼老者给孙儿讲“星星是怎么偷偷跳舞的”；
连“正经哥”发布的“天律正解”，都被网友P上了滑稽表情包，配文：“家人们谁懂啊，这老哥又开始了。”
那枚种子，静静悬于天心，不再发光，不再转动，只是偶尔轻轻一颤，像在*憋笑*。
某夜，诸葛先生仰望星空，忽然轻声问：
“你说……它现在是死了，还是……
*终于学会笑了*？”
风过，无答。
但那枚种子，悄悄吐出一粒极小的光点，飞向人间，落进一个婴儿的摇篮。
婴儿抓住它，咯咯笑出声，把光点当成了*会发光的玩具*。
界域宇宙深处，那支断裂笔的残魂，静静悬浮。
许久，它缓缓抬起，不是书写，不是修正，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
在虚空中，画了一个——
*歪歪扭扭的笑脸*。
然后，它轻轻，
*散了*。
界域深处，星屑如沙。
那支断裂笔画下歪笑后消散，余烬未冷，却无一人回顾。
圣首坐在桥头，指尖捏着半片褪色的纸鸢，轻轻一搓，化为飞灰。
诸葛先生走来，拍了拍他肩：“它终于不装了。”
圣首轻笑：“它不是不装了，是发现——装，也成了一场玩。”
两位并肩而立，桥下不是河，是*时间的残渣*
——凝固的钟摆、卡顿的日历、重复三遍的“昨日”。
突然，桥面微颤。
不是脚步，是*一根竹签*，从虚空裂缝中缓缓探出，带着烤串的焦香。
“……？”诸葛先生皱眉。
竹签继续推进，顶开星尘，像犁地。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整座“神道桥”竟被串在了一根无限长的签子上，正被某只无形巨手，*缓缓翻烤*。
圣首嗅了嗅：“孜然味重了点。”
诸葛先生叹气：“看来，‘玩’的尽头，不是自由，是——*被当成烧烤*。”
就在这时，虚空裂开一道口子，露出半截油腻的袖子，和一张满是胡茬的脸。
“二位，”那脸咧嘴一笑，油光锃亮，“宇宙风味，炭火现烤，要辣不？”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我们的武侯成真神(http://www.220book.com/book/7VGM/)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