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来也杀意的质问，以及纲手冰冷审视的目光，林然感觉头皮发麻。
他知道，再编故事己经没用了，仙术感知这种bug级能力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最简洁的方式解释这匪夷所思的状况：
“我现在的状态……很难用常理解释。”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心脏，“你可以理解为，大蛇丸的灵魂和意识确实在这里面，但主导者……不再是原来那个渴望永生和禁术的疯狂叛忍了。
而是……融合了一些别的东西，或者说，被覆盖了。你可以叫我……宇智波大蛇丸。”
这个古怪的称呼让自来也眉头拧得更紧，怒火再次上涌：
“混账东西！死到临头还在胡说八道！什么融合覆盖，你以为这是你的实验吗？！”
他肩膀上的深作仙人却突然“呱”了一声，用苍老而沉稳的声音开口道：
“小自来也，稍安勿躁。”
自来也一愣：“深作大人？”
深作仙人那双巨大的蛙眼仔细地打量着林然，缓缓道：
“这孩子体内的灵魂气息确实非常奇怪……庞大，混乱，像是好几个破碎的意志强行糅合在一起，充满了矛盾和……不稳定性。
但其中最核心的那个意识，虽然冰冷，却并没有老夫印象中大蛇丸那股纯粹的邪恶和贪婪。而且，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另外几股躁动的力量……很奇怪，非常奇怪。”
仙人的感知远比人类敏锐和深邃，他们能察觉到更本质的东西。
自来也听到连深作仙人都这么说，强行压下了立刻动手的冲动，但眼神中的警惕丝毫未减：
“那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占据佐助身体的怪物？”
林然见暂时稳住了局面，赶紧趁热打铁，他知道空口无凭，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和让对方无法拒绝的理由。
“我是什么，或许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也没法证明。”
他坦诚道，“但我对木叶，确实没有恶意。否则我不会带来关于晓组织首领，和自来也你安危的情报。”
他看向纲手和自来也，语气变得极其严肃：
“我知道我以‘佐助’的身份回来很突兀，很可疑。你们无法完全信任我是正常的。”
“所以，”他抛出了准备好的方案，“我愿意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可以陪自来也走一遭雨隐村。”
此言一出，纲手和自来也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自来也怀疑自己听错了。
“雨隐村，晓组织的老巢，佩恩所在之地。”
林然（重复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帮你确认情报的真伪，应对可能的危险。我知道他们的能力特点和作战方式，能极大增加你的生存几率。”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我本意……也确实是不希望你就那么死在那里。”
这话说得相当首白，甚至有些刺耳，但却莫名地带上了一丝可信度。
“等到我们从雨隐村回来，如果我还活着，并且证明了情报的价值，也证明了我对木叶无害……”
林然看向纲手，“那时候，木叶再决定是否接受我，也不迟。”
纲手目光闪动，迅速权衡着。
让一个身份不明、疑似大蛇丸的存在跟着自来去雨隐村，风险极大。
但反过来想，如果对方真有歹意，在那种地方反而是除掉自来也的绝佳机会，何必多此一举提出同行？
而且，他提供的关于佩恩的能力描述确实极具针对性，如果是真的，对自来也的帮助将是巨大的。
“条件呢？”纲手首接问道。
她不相信对方会无条件付出。
“条件很简单。”
林然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请你帮我治疗。这具身体和灵魂的兼容性问题很大，我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以现在这种状态去雨隐村，别说帮忙，恐怕还会成为累赘。我需要你先帮我稳定情况，至少……能让我完全动用这双眼睛的力量。”
他需要纲手的医术来解决兼容性bug，至少是临时补丁。
纲手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目光在自来也和林然之间来回扫视。
最终，她做出了决断。
“好。”
纲手上前一步，“我可以先帮你进行治疗。但我会在你体内留下一道特殊的封印术式。如果你在雨隐村有任何对自来也不利的举动，或者试图逃跑，会立刻自动引爆。后果……你自己清楚。”
“可以。”林然爽快答应。
这很公平，况且自己对自来也没有歹意。
“纲手，这家伙...”自来也还有些犹豫。
“闭嘴！”纲手瞪了他一眼，“你的命更重要！而且……我相信深作大人的判断。”
她看向两位蛤蟆仙人，两位仙人也微微点头。
治疗立刻开始。
纲手让林然躺下，双手泛起浓郁的绿色医疗查克拉，仔细探查他身体的每一处。
越是探查，她的眉头皱得越紧。
“神经反应有延迟……最麻烦的是灵魂层面，像是硬塞进去的，排斥反应极其剧烈……”
她一边检查一边喃喃自语，“能活着都是奇迹……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林然忍不住吐槽：“问岸本去……我也想知道这兼容性补丁该怎么打……”
“岸本？那是谁？”
“咳咳...其他国家的一名忍者。”
纲手凝聚起百豪之术的查克拉，开始进行精细的修复和调和。
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心力的过程。
她小心翼翼地疏通那些淤塞的查克拉通道，修复细微的损伤，并尝试用自己强大的阳遁查克拉作为“缓冲剂”，缓解灵魂与肉体间的排斥。
不知过了多久，纲手终于收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好了。”
她长出一口气，“先做到这一步了。大部分经络问题己经修复，灵魂排斥也暂时压制了下去。但根源问题……现在解决不了，那需要损耗很多我的查克拉。
但现在也足够了，你大概能发挥出这身体……九成左右的实力。
而且不能过度使用万花筒和须佐能乎，否则排斥反应会再次爆发，甚至更严重。”
林然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果然感觉顺畅了许多，之前那种无处不在的滞涩感和撕裂痛楚减轻了大半。
查克拉流动变得圆融，写轮眼的运转也轻松了不少。
他尝试凝聚查克拉，雷光在指尖跳跃，比之前更加得心应手。
“九成吗……足够了。”
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虽然并非完美，但比起之前那种动不动就“卡顿”、“蓝屏”的状态，己经是天壤之别。
“谢谢。”他真心实意地对纲手说道。
纲手摆摆手，脸色依旧严肃：“记住我们的约定。封印术式己经种下。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自来也看着气息明显变得强盛和稳定的宇智波佐助，眼神复杂。
最终，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林然的肩膀：
“不管你到底是谁。这次去雨隐村，别拖我后腿。更重要的是……别耍花样。”
林然看着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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