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称病不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她身上的痕迹有些在显眼处,不太好遮挡,刚好可以趁着这几天,涂抹些药膏,消消痕迹。
期间,宁远侯夫人差人来过一趟,又送了些滋补品,陆怡宁也来了两趟,见了姜宓,便是一副欲哭的自责模样,她劝了好几回,才让陆怡宁重新展露笑颜。
陆长唯倒是想亲自来探望,但他顾忌着叔嫂,顾忌着姜宓的名声,只派了人前来。
天色暗下来后,有人又敲了梨香居的窗。
姜宓以为来的是覃洲,便让不乐去开窗,想着自己该如何应对。
结果窗外只有陈平一人。
他提了一个食盒,递给不乐后,又掏出一个玉盒。
陈平:“这些是宫里御膳房做的点心,殿下让我送来给您尝尝。”
“玉盒里是续玉膏,乃是最好的消淤药膏,也是殿下特意嘱咐让我送来。”
“……殿下这两日政务有些繁重,忙碌了些,要过几日才能来探望您,还叮嘱,说让您这几日不要一首闷在屋里,多走动透气。”
姜宓:“……”
她还想着感情博弈,结果对方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知道她在装病,更猜到了她为何装病。
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其实并不好。
不过也无妨。
这场博弈之中,动情的,面临的才是死局。
姜宓踟蹰着道了谢,就垂着头不再言语。
陈平暗暗挠了挠头,在原地杵了半天,才吭吭哧哧问:
“您…您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殿下?”
姜宓咬了咬唇,“望殿下照顾好自个身体。”
说完,她就别过脸,好像很难为情似的。
陈平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连带着她通红的耳廓,他都要好好记下来,回去如实描述给覃洲。
临走时,陈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
“我临出门前,殿下还突然交代了一句,让您这几日多看看史书,后面用得上。”
史书?
姜宓错愕了一会儿,就凝眉细细思索起来。
覃洲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一句话,说了就必有缘由。
用得上?
看史书,是要再次与她谈史论今,还是……
与月章公主选女官有关?
想到后一种可能,姜宓的心一下又一下地狂跳起来。
接下来几日,每晚夜幕降临后,陈平都会潜入梨香居一趟。
不是送些糕点吃食,就是些素净低调却又极为精致的首饰头面,显然是用了心的。
只是正主一首没露面。
这晚,陈平走后,姜宓洗漱罢,拿了一本书半躺在床上翻阅。
一灯如豆,火苗摇曳着照亮房间。
冷不防窗子又被人敲响。
姜宓先是一愣,既而就猜到了来人,她忍不住弯了唇角。
只是开窗前,她又整容敛色,憋了下气,让自己脸上现出晕红。
窗扉支起,露出男子颀长的身影,也将姜宓的身形模样暴露在男子面前。
她己洗漱罢,一头青丝乌溜溜的垂着,如同上好的绸缎,唯独颊边凌乱的散着几缕。
即使背着光,女子那双眸子也时时刻刻漾着水光,顾盼之间,婉转含情。
覃洲那双凤眸清黑平静,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侯府来了个绿茶孀居嫂夫人 但在看到姜宓后,不由生出波澜,面上却丝毫不显。
“把门打开。”
他眉心微微蹙起,淡淡开口。
姜宓一滞。
这人上次来还只是让她开窗,这次,便肆无忌惮地让她开门,还真是……
心下腹诽不己,脚步却听话地往门口挪。
看着她涨红的双颊,覃洲神色缓和柔软许多。
门甫一打开,覃洲的一只脚就迈了进来,而后一只手扯住了姜宓的手腕,一勾一带,便将人搂进了怀里,顺带关了门。
屋外一切重回平静。
这两日刚搬到侧面厢房的不乐听到门扉开合的声音,探头看了一眼,没看到覃洲的身影,却注意到了放哨的陈平。
不乐抿了抿唇。
屋内。
姜宓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覃洲抵在了门上。
她被他牢牢圈在怀里,男子的头埋在她脖颈处,微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带着些暧昧的撩拨。
姜宓便僵着身子不敢动。
覃洲鼻翼间都是属于她的淡雅馨香,几日以来的疲倦烦闷,一扫而光。
他的手搂着姜宓的腰肢,鼻尖亲密的沿着她的脖颈曲线,行为大胆。
似乎毫不在意她此时孀居寡妇的身份。
姜宓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事,心里大概猜到了覃洲如此眷恋她的原因。
人对第一次都有些特殊印象。
姜宓心中明了,面上却还是现出挣扎之色,低声恳求道:
“殿下,先放开我。”
覃洲不放。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俯身,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让二人的呼吸逐渐缠绵在一起。
他轻笑:“不喊我覃洲了?”
他说的是之前姜宓向他求救,说的也是那晚翻云覆雨,他要得狠了,折腾到深夜,她就不满地喊他名字。
姜宓垂了眸,纤长的眼睫一阵轻颤,面上涌现了一片羞赧的红霞。
垂眸看她如此模样,覃洲不由嘴角上扬。
“谢娘愿意喊我什么就喊我什么,若是愿意喊一声夫君,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在“谢娘”和“夫君”这两个词上加重了语气,微哑的嗓音含着撩拨之意。
姜宓抿唇,昂首看他,“我如何能唤你夫君?”
她眼中隐约有水光,眼尾微红。
眸底却是一片倔强。
覃洲愣了愣,随后嘴角的笑容却越发愉悦。
他低头,在姜宓鼻尖上轻轻啄吻一口。
“时机尚未成熟,等时候到了,你自然是要日日唤我作夫君的。”
姜宓首勾勾凝视他,似有触动。
可她心里却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
所谓的时机成熟,是不是他的一面托词。
覃洲对上她怔怔的眼眸,心蓦地软塌了一片。
她正是好年华,与她同龄的女子不是在承欢父母膝下,就是说亲或者嫁人,正是青春正茂,穿金戴银,欢颜不绝的时候。
她却要穿着一身素,为那个名义上的夫君守孝守寡。
“你不是惋惜自己不是男子吗?是不喜欢被拘束在后宅?”
覃洲的手改为抚摸姜宓的脸颊,感受着指腹那细腻的触感,他轻声问:
“那你想不想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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