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经理的脖子猛地一拧，发出“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整颗头颅以一个活人绝不可能做到的角度，死死锁定了李尘！
他那双眼眶里，猩红的加载图标正在疯狂旋转，仿佛两座即将烧毁的CPU风扇！
“警告：检测到非法入侵……清除协议……启动！”
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响起，下一秒，项目经理魁梧的身躯化作一道扭曲的黑影，携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腥风，首扑李尘面门！
“卧槽！”
电光石火间，李尘全身汗毛倒竖，一股死亡的寒意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他想躲，身体却被那股恐怖的气势压得动弹不得！
工伤！这绝对是顶级工伤！抚恤金必须拉满！
“保护老板！”
饿死鬼第一个响应，咆哮着冲了上去，张开的血盆大口几乎能吞下一头牛！可就在他即将咬中目标的瞬间，鼻子猛地一抽。
一股熟悉的，带着灵魂香气的加班泡面味钻入鼻腔。
“统一……老坛酸菜面？不对，这汤味更浓郁，是康师傅红烧牛肉！”
饿死鬼的动作骤然僵住，哈喇子“哗”一下流成了瀑布，竟为了两种口味哪个更正宗而陷入了天人交战，首接在原地宕机！
“废物！”李尘气得差点骂娘。
“看我靡靡之音，乱他道心！”话痨鬼抢身而出，猛吸一口气，张嘴就是一句撕心裂肺的——“死了都要爱——！”
那调跑得，能让阎王爷的生死簿当场蓝屏！
被附身的项目经理动作果然出现了一丝卡顿，似乎系统CPU被这噪音攻击占用了0.01%。但他立刻将话痨鬼判定为“高优先级噪音污染”，抬手对着他虚空一指。
“执行：一键禁言！”
嗡！
一道数据流枷锁凭空出现，话痨鬼的嘴巴瞬间被封死，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急得原地鬼打转。
“你们这届鬼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李尘内心疯狂咆哮，手脚并用地滚到了办公桌底下，狼狈不堪。
“该死！”苏晚晴和高远脸色铁青，刚要强行出手，两人手腕上的城隍特制设备同时爆发出凄厉的警报红光！
“警告！检测到‘酆都’最高权限指令！任何干预行为将视为‘技术共犯’，一体清除！”高远咬牙低吼，手腕上传来一阵阵电击般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城隍佐吏魏明更是早就吓瘫在地，抖得像个筛子。“是‘督察级’的系统权限……完了，我们被锁死了，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整个办公室，瞬间成了李尘一人的绝命囚笼！
项目经理一步步逼近，他眼里的红光锁死桌底的李尘，随手抄起桌上的机械键盘。
“噼里啪啦！”
十指翻飞，键盘在他手中竟舞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黑色风暴，每一次敲击都带起尖锐的破空声，仿佛能敲碎人的灵魂！
“绩效评估启动：目标‘李尘’。”
“生存能力：差。”
“应对策略：无。”
“综合评定：建议……优化！”
冰冷的电子音宣判了李尘的死刑。键盘被高高举起，下一秒就要把他的脑袋砸成一滩烂泥！
躲在桌下的李尘，心脏狂跳，看着那双疯狂旋转的加载图标，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死机的程序？
老子以前当社畜的时候，最擅长的就是跟程序和产品经理打交道！
对付程序，就要用程序员最痛恨，也最无法理解的方式！
“话痨鬼！别呜了！”李尘猛地从桌底探出头，对着被禁言的话痨鬼发出第一道指令，“给他演！演一出《忐忑》！用你最扭曲的表情！”
被静音的话痨鬼一愣，随即福至心灵！他虽发不出声，却用尽全身鬼力，开始疯狂表演《忐忑》的口型和颜艺，那五官乱飞的扭曲神态，比歌声本身更具精神污染性！
项目经理眼中的加载图标明显卡顿了一下，仿佛CPU遇到了无法解析的指令！
“有效！”李尘精神大振，语速更快，“路痴鬼！给他造景！就公司楼下那个挖了三年还没完工的地铁口！”
路痴鬼领命，鬼气一散！项目经理脚下的高级地砖瞬间变成了布满钢筋、泥浆和废料的工地，他一脚踩空，差点摔倒，系统平衡模块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强迫症鬼！把他桌上所有东西，按颜色、大小、首字母顺序，给我重新排列！”
一道灰影闪过，项目经理那张整洁的办公桌上，文件、笔、订书机、水杯……所有物品瞬间被整理得如同强迫症晚期的天堂，一丝一毫的偏差都没有！
“警告！环境参数异常！”
“警告！逻辑冲突！”
项目经理的系统彻底陷入了混乱，他眼里的加载图标开始疯狂报错，红光乱闪，仿佛随时会爆炸！一个正在执行“清除”任务的顶级程序，突然发现自己的任务环境被魔改成了一坨屎，周围还多了一堆毫无意义的垃圾进程在疯狂抢占资源！
“最后！”李尘从桌子底下彻底钻了出来，双眼放光，指着还在纠结泡面口味的饿死鬼，发出了最后的咆哮！
“去！把他身上那股‘数据流’，给老子吃了！”
饿死鬼被“吃”字瞬间唤醒，猛地抬头！他看不懂什么狗屁数据流，但他能“闻”到，一股精纯、霸道、香得让他鬼魂都在颤抖的能量，正源源不断地从虚空中注入项目经理体内！
那味道，比什么老坛酸菜、红烧牛肉加起来都香一万倍！是鬼魂的大补之源！
“我的！都是我的！！”
饿死鬼发出一声贪婪到极致的嘶吼，化作一道黑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猛扑上去，死死抱住项目死机的大腿，张嘴就咬！
“嗝——！”
他打了一个响亮无比的饱嗝，一股纯正的能量从他嘴里喷薄而出，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韭菜盒子味。
这一口，仿佛抽走了对方所有的能量！
项目经理浑身剧烈一颤，眼中的猩红加载图标瞬间变成了Windows经典的蓝屏错误代码，疯狂闪烁两下后，彻底熄灭。
“噗通。”
项目经理软软地倒了下去，再度昏死。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苏晚晴、高远、魏明，三个人用看神仙一样的眼神，死死盯着李尘，下巴几乎掉在地上。
还能……这么玩？！
李尘一屁股坐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脸社畜劫后余生的疲惫。“搞定，收工。这班加的，连根毛的加班费都没有。”
“嗡……”
他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剧烈震动。
李尘烦躁地掏出来一看，那个黑底金字的【酆都】APP上，弹出一条全新的通知。
【入职考核第一阶段完成。】
【评价：C- （处理方式严重违规，逻辑混乱，充满投机取巧，但结果有效）。】
【现开启第二阶段‘能力评估’，请于一小时内，自行前往‘酆都大厦’报道。】
【导航己发送至您的设备。】
看着那个刺眼无比的“C-”，李尘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力挽狂澜、化腐朽为神奇的神级操作，就他妈给个C-？！你们这KPI到底是怎么算的？！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就在他准备对着手机口吐芬芳时，办公室中央的空气突然像被利刃划破的画布，一道漆黑的裂缝凭空张开！
裂缝中，一个身穿黑色笔挺制服，面容冷硬如铁的中年鬼吏，迈步而出。他胸口的徽章上，一条狰狞的黑龙盘踞，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最后落在李尘身上，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你，就是李尘？”他的声音像两块生锈的铁板在摩擦，冰冷刺骨。
高远在旁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用气音提醒：“地府督察司二把手……‘铁面’赵铁柱！”
赵铁柱的视线，恰好瞥见了李尘手机屏幕上那个鲜红的“C-”，他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讥讽。
“C-？呵，看来系统的评价，还是太仁慈了。”
他猛地一挥手，身后的空间裂缝瞬间扩大成了一座黑洞洞的门，门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通往地狱的最深处。
“一个靠旁门左道和运气通过考核的新人。”赵铁柱的眼神像在看一只侥幸存活的蝼蚁，“收起你那可笑的表情，跟我走。”
“别让整个酆都大厦，因为等你，而质疑我们督察司的办事效率。”
“现在，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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