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快步上了车，回到警局的时间比去的时候少了5分钟。
他下车快速跑到了检验科。
“呼……”陈默快速的喘了口气。
“叩…叩…叩…”
他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看见了小王正拿着放大镜，仔细研究经过初步清洗的胸牌。
“小王，你发现了什么？”陈默的声音带着点兴奋。
“头儿，这胸针的所属单位是‘安阳市第三纺织厂’，不过这家厂子在零八年金融危机时就倒闭了。”
“关键是，上面的名字和工号还能勉强辨认出来——”
“是什么？”陈默呼吸一紧。
“——名字是，孙玉芬。工号：0372。”
果然是她！
老张笔记里的关键人物，苏晓梦中仓皇逃离的女人！
梦境与老刑警的首觉，在这一刻完成了完美的互证。
“太好了！”
陈默用力拍了拍小王的肩膀。
“立刻查！你和小赵一起！”
“把这个‘安阳市第三纺织厂’所有能查到的档案，尤其是员工名录，全部给我调出来！”
“时间紧迫，走特殊申请流程，我亲自去找局长批！”
他转身去了局长办公室。
“叩…叩…叩…”
“局长，我们找到了疑似13年前旧案的目击者，现在需要你给我个特权，让我们随意调查‘安阳市第三纺织厂’所有名单。”
“确定找到了？”
“确定！”
“需要纸质申请书，陈默，你高兴忘了？”
“马上。”陈默快步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陈默就拿到了签了同意纸质的申请书。
命令一下，整个刑警队，包括督导组的人员，都为之精神一振。
让甘家口疑惑的是，陈默在哪找到的胸针，还是在旧案的案发现场附近找到的。
现在那里不过是荒芜。
“陈队，你这消息……”
“不该问的别多问，是我的线人告诉我的，其他的不能再说了。”
“明白。”
一条尘封了十三年的线索，终于露出了清晰的脉络。
所有的调查线瞬间合并，所有的资源都向这个方向倾斜。
技术科里，键盘敲击声不绝于耳。
泛黄的纸质档案被数字化，模糊的微缩胶片被重新放大处理。
很快，一份冗长的第三纺织厂员工名单被整理出来。
接下来的工作繁琐却目标明确：将这份名单，与旧案卷宗里所有出现过的人物关系——受害者李珍珍的家人、朋友、同学、邻居，甚至当年排查过的有嫌疑的人员——进行交叉对比。
时间在紧张的比对中一分一秒过去。
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微小的关联。
与此同时，另一路负责寻找孙玉芬下落的侦查员也有了突破性进展。
他们根据“孙玉芬”这个名字和大概年龄，在全国人口信息库和海量的社保、医疗记录中进行筛查。
最终，线索指向了邻市——江州市的一家名为“夕阳红”的民办养老院。
“陈队！”
负责此事的李明拿着刚打印出来的报告冲进办公室。
“找到了！孙玉芬，现年68岁，五年前因身体状况不佳，作者“骨绯”推荐阅读《梦魇回声》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被登记入住江州市‘夕阳红养老院’。我们联系了院方，确认此人目前还在院里！”
“那大家集合开个会吧！”陈默对着办公室喊了一嗓子。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兴奋。
白板上，线索图被清晰重构：
核心物证：锈蚀胸牌（孙玉芬所有）
关联地点：安阳市第三纺织厂（己倒闭）
关键人物：孙玉芬（现状：江州市夕阳红养老院）
时间锚点：十三年前旧案发生后迅速失踪
甘家口代表督导组发言：“陈队，方向己经非常明确了。”
“孙玉芬极有可能是十三年前旧案的重要知情者，甚至可能是目击者。她当年的突然离开，绝非偶然。”
“我建议，立即组织精干力量，前往江州，对她进行询问！”
陈默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同事的脸，最后落在老张空着的座位上。
“不是询问！”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是保护性接回。凶手能杀老张，能灭赵强的口，就绝不会放过孙玉芬这个可能知道得更多的人。”
“我们必须赶在对手之前，找到她，并绝对保证她的安全！”
“李明，王强，你们俩跟我立刻出发去江州。”
“吴菜，刘明亮，你们带人继续深挖纺织厂的人际网，看看还能不能挖出更多东西。”
“明白！”
“家里由老……由甘组长坐镇协调。”
“是！”
行动方案迅速确定。
陈默带着两名得力干将，甚至来不及换下连日在办公室熬出的皱巴巴的衬衫，便驾车风驰电掣般驶向通往江州的高速公路。
高速路上，陈默给苏晓打去了电话。
“喂，我需要出差几天，这几天你保护好自己，还有就是你的消息很有用，确定了你梦中逃跑的女人，就是孙玉芬，现在我在去找她的路上。”
“真的，那就太好了，你出差几天？”
“不确定！”
“小说还是不能发布，你明白的。”
“明白！”
“那挂了，拜拜。”
“拜拜。”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
陈默握紧方向盘，眼神锐利如鹰。
十三年的迷雾，似乎终于看到了拨开的希望。
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这一次，还能抢先一步吗？
然而不成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他们被堵在了高速路上。
李明及时的向交管部门询问：“你好！我们现在在安江高速，请问前方发生了什么？造成了拥堵。”
“前方有一辆货车翻了，正在抢修，最快得两个小时才能通。”
“好的，谢谢。”
李明挂断电话后，就对前面的陈默说：“头儿，前面有一辆货车翻了，最快得两个小时后才能通。”
“我们不能等了，寻求交管部门帮助。”
“明白！”
20分钟后。
应急车道来了一辆铁骑，向他们挥了挥手，陈默看到后，就快速跟上。
铁骑一路把他们护送到出事点的前面，陈默按了两声喇叭，表示感谢，铁骑秒回一个敬礼。
真正的赛跑，己经开始。
而终点，就在江州市那家看似平静的养老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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