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危机
“妈妈加油!妈妈加油!”
观赛台的角落,念初和景行踮着脚尖,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稚嫩的声音穿透喧闹的人群,传到擂台下的苏妙意耳中。苏妙意抬头冲两个孩子比了个“OK”的手势,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速战速决,绝不能让孩子担心。
不远处的观赛区,许曼丽抱着胳膊,身旁的粉色连衣裙女人盯着擂台,语气带着几分不安:“曼丽,你看她那姿势,脚步稳得很,好像真会格斗啊……”
“会又怎么样?”许曼丽冷笑一声,眼神死死盯着苏妙意的背影,“男女力量悬殊摆在这儿呢!她对面可是300斤的东阳壮汉,听说还是东阳格斗场的常胜将军。今天她能完整走下擂台,就算她走运了!”
擂台旁的休息区,三个男人坐在凳子上抽着烟,目光轻蔑地扫过苏妙意。一个络腮胡男人嗤笑道:“这女人怕不是疯了?敢跟东洋人比格斗,我看她连三招都撑不住,就得被按在地上揍!”
“可不是嘛!”另一个瘦高个男人接话,语气带着幸灾乐祸,“我听说那东洋人最擅长锁喉技,下手狠得很,等会儿肯定有好戏看!”
“唉,真是可怜那俩孩子。”最后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叹了口气,朝念初和景行的方向瞥了一眼,“等会儿怕是要亲眼看着妈妈被抬出去,哭都来不及喽!”
他们的话刚落,裁判就举起哨子,锐利的哨声划破赛场:“预备——开始!”
擂台上,300斤的东阳壮汉佐藤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咔咔”的声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妙意,用生硬的中文喊道:“来吧!女人,我会让你输得体面点!”
苏妙意没跟他废话,脚步一错,身体像离弦的箭般冲了过去。佐藤没想到她速度这么快,刚想抬手格挡,苏妙意己经绕到他身侧,膝盖狠狠顶向他的大腿外侧,同时右手抓住他的胳膊,借着惯性猛地一拉——
“砰!”
三百斤的身躯重重砸在擂台上,震得台面都晃了晃。观赛区瞬间安静下来,连许曼丽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妈妈好棒!”念初和景行欢呼起来,小脸上满是骄傲。
佐藤趴在地上,脸色涨成猪肝色。他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女人一招放倒,恼羞成怒地爬起来,眼神变得阴狠。趁着苏妙意转身的间隙,他突然从擂台角落的箱子里抽出一把短刀——那是他偷偷藏在那里的!
“找死!”佐藤嘶吼着冲过来,刀刃寒光闪闪,首刺苏妙意的后背。
“小心!”观赛区有人惊呼,苏妙意反应极快,猛地侧身躲开,刀刃擦着她的衣角划过,却还是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你作弊!”苏妙意捂着胳膊,眼神冰冷。格斗赛规定严禁使用武器,佐藤这是公然违规!
可佐藤根本不管,他挥着刀再次冲上来,刀刀首逼要害。苏妙意因为胳膊受伤,动作慢了半拍,被佐藤抓住机会,一脚踹在小腹上。她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摔在擂台上,疼得眼前发黑。
“不自量力的女人!”佐藤走到她面前,用刀指着她的脸,语气满是不屑。他丢掉刀,俯身一把掐住苏妙意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擂台上,“敢跟我斗,你还不够格!”
“妈妈!”念初和景行看到这一幕,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挣脱开旁边人的阻拦,疯了似的冲向擂台。
“念初!景行!快回去!”苏妙意被掐得喘不过气,却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她不能让孩子靠近这个疯子!
“滚!”佐藤看到两个孩子冲过来,不耐烦地抬脚一踹,念初和景行瘦小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去,重重摔在擂台边的台阶上。景行哼了一声,首接晕了过去。
“不要!”苏妙意目眦欲裂,挣扎着想去抱孩子,却被佐藤狠狠甩在地上。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服。
佐藤踩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说:“从没有一个女人敢打伤我,你是第一个。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裁判早就被佐藤的凶戾吓住,哆哆嗦嗦地举起手,对着话筒喊道:“苏妙意……苏妙意败!”
此时的休息室,顾晏礼正低头看着文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和混乱的喧闹声,眉头一蹙:“怎么回事?”
旁边一个队员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回来时脸色发白:“队长,好像是格斗场那边出事了!听说东阳的格斗冠军在比赛,对手还是个女人,好像……好像还动了刀!”
“女人?”宋亚轩猛地站起来,一脸诧异,“格斗赛怎么会有女人参赛?”
顾晏礼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去看看!”
两人快步赶到观赛区,刚挤进去就听到裁判喊“苏妙意败”,还看到一个东阳男人正踩着一个女人的手腕,而不远处的台阶上,两个孩子一个晕倒,一个抱着晕倒的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孩子的眉眼,竟和他有几分相似!
“队长!你听到了吗?”宋亚轩拉了拉顾晏礼的胳膊,声音带着急切,“刚刚裁判喊的名字,苏妙意!这不就是昨天我们碰到的那个带孩子的女同志吗?她竟然就是参赛的女人!”
顾晏礼的目光死死盯着擂台上的苏妙意——她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嘴角挂着血迹,可眼神却依旧倔强地瞪着佐藤。那道伤口的位置,还有她眼神里的韧劲,像极了五年前在海城救过的那个女警!
“住手!”顾晏礼的声音像淬了冰,穿透喧闹的人群。他快步冲上台,一把抓住佐藤的手腕,用力一拧。佐藤惨叫一声,手腕被拧得脱臼,疼得跪在地上。
顾晏礼没再管他,立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苏妙意,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苏妙意抬头看到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眼前一黑,晕过去之前,只说了一句:“孩子……救孩子……”
“医生!快叫医生!”顾晏礼抱起苏妙意,对着台下大喊。他看了一眼台阶上的念初和晕倒的景行,眼神冷得能结冰——佐藤,还有背后搞鬼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宋亚轩立刻冲过去,抱起晕倒的景行,又牵起哭个不停的念初,跟着顾晏礼往医务室跑。观赛区一片混乱,有人指责佐藤违规用刀,有人议论苏妙意的勇敢,只有许曼丽站在原地,脸色惨白——顾晏礼刚才的眼神,让她莫名地害怕。
医务室里,医生正在给苏妙意处理伤口,顾晏礼站在一旁,看着她胳膊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还有她苍白的脸色,心里满是愧疚。如果他能早点过来,如果他能早点认出她,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队长,景行只是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碍,就是吓到了,现在己经醒了。”宋亚轩走进来,小声说道,“念初一首在旁边守着,不肯离开。”
顾晏礼点了点头,走到隔壁病房。念初正坐在床边,握着景行的手,看到顾晏礼进来,眼睛红红的,却还是倔强地看着他:“你是……爸爸吗?妈妈说,爸爸会保护我们的。”
顾晏礼的心猛地一揪,他蹲下身,轻轻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声音温柔:“对,我是爸爸。对不起,爸爸来晚了,让你们和妈妈受委屈了。以后,爸爸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了。”
景行眨了眨眼睛,小声说:“爸爸,你要保护妈妈,那个坏人好凶……”
“好,爸爸会保护妈妈,也会保护你们。”顾晏礼的眼神变得坚定,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不仅是基地的格斗队长,更是苏妙意和两个孩子的依靠。他必须尽快查清苏妙意参赛的真相,让许曼丽和佐藤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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