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季氏集团的公共办公区只剩下宋知夏一个人。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民国时期排水工艺的资料，鼠标旁堆着三张空白图纸，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肚子不合时宜地 “咕咕” 叫了起来。
从下午到现在，她只喝了一杯咖啡，连晚饭都忘了吃。宋知夏叹了口气，关掉电脑页面，拿起包 —— 楼下街角有家 24 小时咖啡馆，至少能买杯热饮垫垫肚子。
电梯缓缓下降，镜面映出她疲惫的脸。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心里盘算着：今晚先把民国排水工艺的资料整理好，明天一早就来画第一版方案，三天时间太紧，容不得半点拖延。
走出办公楼大门，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宋知夏裹紧了外套。刚走到街角，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 季承宇站在咖啡馆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保温袋，黑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比白天少了几分疏离。
“季总？” 宋知夏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转身躲开 —— 她现在又累又狼狈，实在不想让甲方看到这副样子。
可季承宇己经看到她了，抬手冲她示意了一下。宋知夏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您还没下班？”
“刚结束视频会议。” 季承宇晃了晃手里的保温袋，语气平淡，“附近只有这家粥铺还开着，给你带了一份，晚上加班别只喝咖啡。”
宋知夏愣住了。她看着那个印着 “老京味粥铺” logo 的保温袋，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 她从没跟季承宇说过自己喜欢喝粥，他怎么会……
“进去坐吧，外面风大。” 季承宇率先走进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宋知夏跟在后面，坐下时还在琢磨：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他特意准备的？
季承宇打开保温袋，拿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还有一碟咸菜，推到她面前：“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宋知夏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粥。小米粥熬得很糯，带着淡淡的甜味，正好缓解了胃里的空荡。她喝得太急，嘴角沾了一粒米粒都没察觉。
对面的季承宇目光落在那粒米粒上，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 他下意识想伸手帮她擦掉，可指尖刚抬起，又硬生生忍住，赶紧拿起桌上的手机，假装看消息，耳尖却悄悄泛红。
“为什么坚持做老建筑改造？” 季承宇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也掩饰了刚才的尴尬。
宋知夏放下勺子，眼神柔和下来：“我爸以前总说，她醉酒进错房，京圈大佬一夜破防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她醉酒进错房，京圈大佬一夜破防最新章节随便看！老建筑不是冰冷的砖瓦，是活的 —— 你走进一栋老房子，能闻到木头的香味，能看到墙上的划痕，那些都是过去的人留下的故事。我想留住这些故事，不让它们被推土机铲掉。”
季承宇看着她眼里的光，沉默了片刻，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我小时候常去季氏庄园，老槐树下有个石桌，我爷爷总坐在那里喝茶，教我背诗。后来庄园翻新，有人说要砍了老槐树，我爷爷跟他们吵了一架，才把树留住。”
这是宋知夏第一次听到季承宇说私人的事。原来这个冷漠的甲方大佬，也有温柔的回忆。她忍不住笑了：“您爷爷一定很喜欢那棵树。”
“嗯。” 季承宇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他说，树在，家就在。”
咖啡馆里的灯光暖黄，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宋知夏突然觉得，季承宇好像没那么难接近，他只是习惯了用冷漠伪装自己。
喝完粥，两人一起走出咖啡馆。走到办公楼门口，季承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门禁卡，递到宋知夏面前：“晚上加班不安全，用这个进电梯，首接到 18 层，我的办公室旁边有个临时办公区，你可以在那里改方案，有问题随时找我。”
宋知夏看着门禁卡上 “季氏集团” 的 logo，犹豫了一下 —— 拿了他的门禁卡，好像就跟他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拿着吧。” 季承宇把门禁卡塞进她手里，“三天后要交三版方案，别因为加班不安全耽误了进度。”
这个理由很 “官方”，却让宋知夏无法拒绝。她握紧门禁卡，指尖传来卡片的冰凉触感，心里却暖暖的：“谢谢季总。”
“不用谢。” 季承宇转身，黑色外套的衣角在风中晃了晃，“早点改完，别熬太晚。”
看着季承宇的车消失在夜色里，宋知夏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门禁卡，又摸了摸口袋里父亲的黄铜圆规。她突然觉得，这场看似苛刻的改稿任务，好像没那么难熬了 ——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在努力。
回到 18 层的临时办公区，宋知夏打开电脑，屏幕亮起来的瞬间，她看到桌角放着一杯热牛奶 —— 应该是季承宇提前让人准备的。她拿起牛奶，小口喝着，心里的疲惫少了大半。
窗外的夜色更深了，可宋知夏的心里，却亮着一盏温暖的灯。她不知道，此刻的季承宇坐在车里，正看着办公楼 18 层的灯光，首到那盏灯熄灭，才让司机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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