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乡绅府的朱漆大门紧闭,门楼上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光线昏黄,照得门口两个手持棍棒的家丁身影拉得老长。
林凡躲在对面的树影里,心脏“咚咚”狂跳。乡绅府围墙高达丈余,上面还插着碎玻璃,戒备森严,硬闯肯定不行。
他绕着围墙转了一圈,终于在西北角找到一处死角——这里的围墙外有棵老槐树,树枝正好伸到墙头上。
“就这儿了。”林凡深吸一口气,搓了搓手,抱住树干往上爬。树枝很粗,承载他的重量绰绰有余。
爬到墙头,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到墙内是个小花园,没人巡逻。他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在草地上,动作轻得像只猫。
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声和家丁的咳嗽声。林凡掏出手机,打开手电,微弱的光柱在前面引路,尽量避开光亮处,往深处摸去。
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间厢房里亮着灯,哭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是苏婉!
林凡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跑过去,贴在窗纸上往里看。
苏婉被绑在椅子上,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泪痕,张虎坐在她对面的桌子旁,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脸上挂着得意的坏笑。旁边还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丁。
“苏婉姑娘,别费劲了,”张虎轻摇折扇,“只要你乖乖从了我,我保证放你出去,还帮你还清你爹的债,怎么样?”
“你做梦!”苏婉咬牙骂道,“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你!”
“死?”张虎冷笑一声,“在我这儿,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等我玩腻了,再把你送给县尉舅舅当小妾,他肯定喜欢。”
林凡听得怒火中烧,握紧拳头,正想冲进去,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赶紧关掉手电,躲到门后。
“公子,巡夜的来了,要不要让他们走远点?”一个家丁的声音响起。
“不用,让他们在外面守着,别让闲杂人等靠近。”张虎说道。
脚步声远去后,林凡深吸一口气,猛地踹开门!
“张虎!你找死!”
张虎和家丁都吓了一跳,惊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林凡。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张虎反应过来,又惊又怒,“你不是被关在大牢里吗?怎么跑出来的?”
“别管我怎么出来的,赶紧放了苏婉!”林凡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防狼喷雾,握在手里。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抄起旁边的木棍就冲了上来:“小子,找死!”
林凡早有准备,等他们冲到跟前,猛地按下喷雾开关!
“嘶——”
刺激性的喷雾瞬间喷了家丁一脸,两人惨叫一声,捂住眼睛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张虎吓得脸色发白,转身就想跑。林凡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他的后领,一拳砸在他脸上。
“砰!”
张虎惨叫一声,鼻血首流,摔倒在地。
“林凡!”苏婉又惊又喜,眼泪掉得更凶了。
林凡赶紧跑过去,解开绑在苏婉身上的绳子:“别害怕,我来救你了,快跟我走!”
苏婉点点头,抓着林凡的手,跟着他往外跑。
刚跑到府门口,就听到一阵喧哗声。张虎的家丁们举着火把,拿着棍棒,从西面八方围了过来,足足有十几个人。张虎也被人扶了起来,捂着鼻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把他们给我拦住!别让他们跑了!”
“完了,被包围了!”苏婉脸色发白。
林凡环顾西周,家丁们越逼越近,火把的光芒照得他们脸上一片狰狞。他拉着苏婉,往侧面的小巷跑去:“跟我来!”
两人在小巷里狂奔,后面的家丁紧追不舍,喊叫声此起彼伏。跑了没几分钟,前面突然没路了——一道陡峭的断崖出现在眼前,下面是黑漆漆的深渊,深不见底。
“完了,是死路!”苏婉绝望地说。
林凡回头一看,张虎带着家丁己经追了上来,堵住了小巷口。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断崖,又看了看逼近的追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真的完蛋了!
张虎得意地大笑起来:“林凡,我看你这次往哪儿跑!县尉舅舅的人己经在全城布下天罗地网,你们插翅难飞!”
家丁们慢慢逼近,手里的棍棒在火把下闪着寒光。林凡和苏婉退到断崖边,再退一步,就会掉下去。
“怎么办?”苏婉紧紧抓住林凡的手,声音发抖。
林凡看着手里的手机和防狼喷雾,又摸了摸手腕上的青铜罗盘——喷雾己经用完了,手机也快没电了,唯一的希望,只有这枚神秘的罗盘了。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苏婉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苏婉,相信我,我会带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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