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五年,公元1936年,六月十三日。淞沪警备司令部参谋处长办公室内,陈明指尖划过巨幅军事地图上的长江口与杭州湾沿岸,眉头紧锁。系统昨夜发出的高级预警如同警钟,在他心中反复鸣响——“特别行动计划”、“登陆演习”、“华界冲突”……这些关键词指向一个远比小规模挑衅更危险的阴谋:日军可能在策划一次伪装的“意外”冲突,以此作为大规模军事介入的借口!
上午八时三十分,陈明紧急求见参谋长杨虎城。在装饰着红木家具、铺着厚实地毯的参谋长办公室里,杨虎城听完陈明的汇报(陈明隐去了系统来源,将其归结为“综合多方情报分析及逻辑推断”),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他起身走到地图前,久久凝视着吴淞口、川沙、金山卫等可能登陆的地点。
“陈处长,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杨虎城沉声道,手指敲击着地图,“日本人吃了亏,绝不会甘心。明的不行,来暗的;小打小闹不行,就可能想搞个大动静!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沉吟片刻,果断下令:“立刻召开绝密作战会议!范围控制在参谋长、你、作战处长、情报处长、海军办事处主任以及江防要塞司令几人之内!必须尽快拿出应对预案!”
九时整,司令部小型绝密会议室。厚重的窗帘垂下,隔绝了外界。与会者除杨虎城和陈明外,还有:作战处长李铁雄上校,情报处长王天风上校,海军驻沪办事处主任陈季良少将(代表海军第一舰队),以及江防要塞司令谢慕韩少将。气氛严肃得近乎凝固。
杨虎城首先定调:“诸位,今日会议内容属最高机密,不得外泄半分。陈处长获得重要情报研判,日军可能正在策划以‘演习’或‘意外’为名,在浦东、川沙乃至浏河一带制造事端,企图为其后续大规模军事行动制造口实。请陈处长详细介绍。”
陈明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高级军官:“参谋长,各位同僚。根据情报综合分析,日军近期活动异常:其一,其驻沪海军陆战队频繁进行小规模渡江、登陆训练,地点多变;其二,长江口外日军舰艇活动增加,特别是吃水较浅的驱逐舰和运输舰;其三,我方侦测到日军通讯中‘意外处理’、‘现场控制’等敏感词汇出现频率增高。”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结合其‘六·一零’受挫后急于挽回颜面的心理,判断其有可能选择一处我防御相对薄弱、且能引起国际关注的沿海或沿江地段,制造一起‘中方首先袭击日方演习部队’的假象。其首选目标,可能是……浦东东南沿江岸线,或川沙口至金山卫一带海滩。”
作战处长李铁雄眉头紧锁:“陈处长的分析有道理。这些地区滩涂平缓,部分地段确实利于小艇登陆。但我方在这些地区的岸防力量,除了几个孤立的炮台和瞭望哨,主力部队驻防较远,反应需要时间。”
情报处长王天风补充道:“我处也注意到相关迹象,但日军此次保密极严,具体时间地点难以确认。不过,我们加强了对其海军陆战队无线电的监听,并设法收买了两个在日营区附近做小生意的眼线。”
海军陈季良少将面露难色:“我舰队主力皆在江阴以下布防,上海附近仅有几艘浅水炮舰和巡逻艇,恐难与日舰正面抗衡。若日军真以演习为名逼近,我方拦截极易被其反诬为挑衅。”
江防司令谢慕韩则保证:“我吴淞、狮子林等要塞炮台己加强戒备,炮弹上膛,日夜监视江面。但炮台固定,难以覆盖全部岸线。”
陈明听罢,提出建议:“参谋长,各位,敌暗我明,被动防御恐难周全。我建议采取‘外松内紧,重点布防,秘密监控,果断处置’的策略。”他详细阐述:
“第一,外松:对外,特别是对日方,保持常态,不显露异常调动,避免打草惊蛇或授人以‘备战’口实。江防、海防例行巡逻照常。”
“第二,内紧:秘密加强预警。请王处长的情报网重点监控日军陆战队码头、舰艇动向,特别是夜间和拂晓的活动。请谢司令的岸防观测所增加暗哨,配备望远镜和简易通讯设备,覆盖薄弱岸段。”
“第三,重点布防:建议从驻防闸北、江湾的第八十七、八十八师中,各秘密抽调一个精锐步兵营,配属机枪和迫击炮,化整为零,以‘野外拉练’、‘构筑工事’等名义,预先隐蔽部署到浦东高桥、川沙县城等关键节点后方待命。一旦发现日军异常登陆,可迅速前出拦截!”
“第西,果断处置:若真的发生日军强行登陆,我预设部队应迅速出击,在其立足未稳之际,以坚决果断之行动,将其击退或歼灭于滩头!同时,立即通过外交渠道和国际媒体揭露事件真相,抢占道义制高点!”
李铁雄思索片刻,表示赞同:“陈处长的方案可行。秘密调动两个营,既能形成局部优势,又不至于引发大规模冲突。关键是要快、要狠!”
王天风也点头:“情报配合没问题,我会加派人手,盯死日本人。”
杨虎城权衡利弊,最终拍板:“好!就按陈处长的方案办!李处长,你立刻制定详细的部队秘密调动和预案部署计划,报我批准后,以绝密形式下达给八十七、八十八师!王处长,情报工作要跟上!谢司令,岸防观察交由你部负责!陈处长,你负责总体协调,并拟定一份一旦事发时向南京和外界通报的文稿底稿!此事关乎大局,务必周密!”
“是!”众人齐声领命,会议在高度紧张的气氛中结束。
离开会议室,陈明回到办公室,心情并未放松。司令部的部署是宏观层面的,但他手中还握着一支更灵活、更忠诚的奇兵——孙志刚的浦东加强连。他立刻通过加密电台与孙志刚联系。
“志刚,有紧急任务。日军可能近期在浦东至川沙一带沿海进行挑衅性登陆,你部立即进入最高战备状态!”
“是!处座!弟兄们随时可以战斗!”
“你的任务有三:一、派出精干侦察小组,便衣携带望远镜和电台,秘密潜伏到可能的登陆点附近,二十西小时监控,发现异常立即报告!二、部队做好紧急出动准备,一旦司令部命令或发现敌情,要以最快速度驰援滩头,配合友军作战!三、我近期会通过特殊渠道,给你们补充一批烟雾弹和炸药包,用于阻滞敌军和制造混乱。务必熟练掌握!”
“明白!处座!保证完成任务!”
结束通话,陈明立刻投入系统。积分余额:25,270点。他需要为可能发生的滩头阻击战做准备。他首先进行今日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积分:380点,【战场急救包(连级)】x3。】
积分变为 25,650点。
他迅速在商城中,花费5,000积分,兑换了 【烟雾释放装置】(班用)x10套 及大量发烟剂;又花费3,000积分,兑换了 【高爆炸药包】x50个 及起爆装置。指定存放于浦东基地。这些非致命和爆破装备,在阻滞登陆和制造混乱中能发挥关键作用。积分余额降至 17,650点。
接着,他注意到【高级军事技能书】中有一项 【滩头防御与反突击战术(连级)】 ,售价6,000积分。他立刻兑换并“传授”给孙志刚及骨干军官。积分余额降至 11,650点。这笔投资至关重要,能极大提升部队在特定地形下的作战效能。
处理完军事部署,陈明深知舆论和法律战线同样不能放松。他让机要秘书将精心准备的、驳斥日方“六·一零”诬蔑的报告副本,通过秘密渠道送交《申报》总编史量才和《大公报》驻沪记者。很快,这两家具有全国影响力的报纸开始刊发系列文章,引用详实证据揭露日军挑衅真相,引发了社会舆论的强烈反响,有力配合了官方的外交斗争。
下午,陈明应邀参加了一个由上海各界抗敌后援会组织的座谈会。与会者有工商界领袖、文化界名流、律师公会代表等。陈明以军方专家身份,简要分析了当前局势的严峻性,强调了全民备战、同仇敌忾的重要性,赢得了阵阵掌声。他借此机会,巩固了与民间爱国力量的联系,为未来争取更广泛的支持打下了基础。
傍晚,陈明回到公馆,林婉如告诉他,父亲林老爷(江南丝绸商)下午来访,对近日局势深表忧虑,但也对陈明的作为深感自豪,并表示林家愿在财力上支持抗敌事业。这让陈明感受到来自家庭和传统势力的支持,肩上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更重了。
夜深人静时,陈明再次梳理全局。军事上己做初步部署,舆论上占据主动,但对手是狡猾而强大的日本军国主义机器,任何环节都不能出错。系统积分还剩一万多点,他决定留存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就在他准备就寝时,书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骤然响起。是戴笠打来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明弟,刚得到绝密情报,日本陆军省和参谋本部特派员己秘密抵达上海,此人名叫影佐祯昭,是大名鼎鼎的‘中国通’,也是极端激进分子。他的到来,意味着东京对上海事务的干预升级。更棘手的是,我们初步判断,此人可能携带了一项极其险恶的计划,不限于军事挑衅,可能涉及……策反我方高级将领或政要,从内部瓦解我们的抵抗意志。你的名字,很可能也在他们的目标名单上!务必警惕身边任何人,尤其是……近期试图接近你的‘中间人’或‘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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