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五年,公元1936年,六月初七。清晨,稀薄的阳光试图穿透黄梅天的阴霾,却难以驱散昨夜“大丰米行”被砸事件在东部分局内外笼罩的压抑气氛。
陈明早早坐在办公室,面前摊开着上海市地图,目光锐利如刀。昨夜的事件绝非孤立,这是日方与青帮勾结后,对他权威的一次赤裸裸的挑衅和试探。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强硬反击,则必须迅捷、精准且不留后患。
“启明,”陈明声音低沉,唤来周启明,“‘振华社’那边,悬赏的风声放出去了吗?”
“局长,己经按您的意思放出去了。”周启明语速很快,“黑白两道都传开了,五百现大洋,买砸‘大丰米行’那几个蒙面人的脑袋,死活不论!江湖上己经有些亡命徒在打听了。”
“不够。”陈明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青帮张啸林势力活跃的闸北一带,“光是悬赏太被动。我们要主动给张啸林提个醒,让他知道,勾结日本人动我罩着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沉吟片刻,下令道:“让赵大刚的‘治安强化小组’动起来。目标,张啸林手下首接参与与日本人接头那个大弟子管辖的、最赚钱的烟馆和赌场!挑两家不在我们东区管辖范围内、但在相邻区域的,今晚动手!不要伤人,但要砸得彻底,把场子里的‘福寿膏’和赌资给我抢出来,散给街边的乞丐!留下记号,就写‘替天行道,惩奸除恶’!记住,动作要快,手法要像流窜的悍匪,但又要让张啸林的人能猜到是我们做的!”
周启明眼睛一亮:“局长,这是敲山震虎!既报复了张啸林,又避免了首接冲突,还让他有苦说不出!高明!”
“另外,”陈明补充道,“通过我们在青帮内部的眼线,给张啸林递个话,就说陈局长知道他被日本人当枪使了,这次只是小小警告。若再执迷不悟,下次砸的就不是场子,而是他的香堂了!”
“是!我立刻去安排!”周启明领命,匆匆离去。
处理完对青帮的反制,陈明将注意力转向系统。昨日击毙浪人小头目和完成日常任务,积分余额达到了 16,290 点。他需要将资源转化为即战力。
他首先进行今日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积分:180点,【初级伤口处理包】x10个。】
积分变为 16,470。伤口处理包是实用物资,可配发给一线人员。
接着,他目光投向【商城】。考虑到可能发生的低烈度冲突,单兵防护和近战火力很重要。他浏览后,锁定两项:
- 德制M35钢盔 x 50顶,售价1000积分。可显著减少头部伤亡。
- 鲁格P08手枪 x 20支,配弹4000发,售价800积分。适合军官和精锐小队作为副武器。“兑换!”陈明果断支付 1800 积分。物资存入系统仓库,他指示周启明稍后以“新采购的警用装备”为名,从“特定渠道”提取,优先配发给赵大刚的行动组和浦东的秘密部队。积分余额降至 14,670。
上午九点,分局例行会议。陈明首先听取了关于“大丰米行”事件的初步调查报告(自然是毫无头绪),他面色严峻地强调:“此案影响极其恶劣,必须限期破案!刑警队要投入全部力量,治安科加强所有商户巡逻,给市民一个交代!”这番公开表态,既是施加压力,也是麻痹对手。
会议中途,总机转进来一个电话,是日本驻沪总领事馆警察署副领事中村打来的。中村在电话里语气傲慢地“关切”了昨晚的治安事件,并暗示日方侨民感到不安,要求中方加强保护。
陈明对着话筒,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中村先生,维护治安是我方职责,不劳费心。至于贵国侨民安全,只要遵守我国法律,自然安然无恙。若有无端挑衅滋事者,无论国籍,我方必将依法严惩,绝不姑息!”说完,不待对方回应,便挂断了电话。这番强硬回应,让会议室里的下属们精神一振。
午后,陈明依约前往德国礼和洋行,与克劳斯经理敲定首批装备的采购细节。在克劳斯装饰华丽的办公室里,双方就价格、交货时间、支付方式进行了长达两小时的艰苦谈判。
“陈局长,您要的这批‘测量器材’和‘运动步枪’,价格己经是最优惠了,而且风险巨大……”克劳斯搓着手,面露难色。
“克劳斯先生,”陈明抿了一口咖啡,淡淡道,“风险与收益并存。如今上海滩局势,聪明人都看得出未来需要什么。礼和洋行若能成为我分局可靠的合作伙伴,未来的订单,绝不会仅限于此。但若诚意不足,我想,怡和、沙逊等洋行,也会对这笔生意感兴趣。”
最终,双方达成协议:陈明以黄金支付首款,克劳斯保证在一个月内,通过香港中转,将首批十具“蔡司测距仪”和二十支“毛瑟运动步枪”及部分弹药运抵上海秘密仓库。这笔交易,不仅为陈明提供了装备来源,更初步建立了与德国军火商的秘密渠道。
傍晚,陈明回到分局,正准备下班,周启明一脸兴奋地赶来汇报:“局长,赵队长那边得手了!砸了张啸林在北站附近的两处场子,按照您的吩咐,只砸东西不伤人,把钱和烟土都散给了穷人,留下了字条。现在那边己经乱成一锅粥了!张啸林气得暴跳如雷,但咱们没留任何首接证据,他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很好。”陈明嘴角露出一丝冷意,“看看张啸林接下来怎么反应。如果他识相,就该知道收敛。如果还不醒悟……”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中的寒光让周启明明白,更严厉的手段还在后面。
几乎同时,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成功实施对敌对势力的有效威慑与反击,削弱其气焰。获得积分奖励:3000点!】
【叮!阶段性任务“应对危机(1)”完成度提升至15%。获得奖励:【低级抽奖券】x1!】
积分余额暴涨至 17,670!还得到了一张宝贵的抽奖券!
陈明心中一喜,立刻使用了这张【低级抽奖券】。
【低级抽奖进行中……恭喜宿主获得:德械步兵排(36人)x 1!装备毛瑟98k步枪,MP28冲锋枪,MG34轻机枪3挺,及相关弹药装备。部队将在一小时内以“南洋侨胞志愿人员”名义抵达浦东基地。】
又一个排!加上之前的那个班,他在浦东的秘密兵力己经达到48人,接近一个加强连的规模了!这支部队由系统士兵和“振华社”骨干混合编成,由忠诚可靠的孙志刚指挥,将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暗刃。他立即通过系统安排接收和整编。
然而,就在陈明为实力的增强稍感欣慰时,晚上八点,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公馆的宁静。来访者是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务处的英籍副处长,罗伯特·威尔逊爵士。威尔逊穿着笔挺的西装,举止优雅,但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
在书房落座后,威尔逊爵士开门见山:“陈局长,恕我冒昧来访。近日租界周边,特别是毗邻贵分局的华界区域,治安事件似有升级趋势。昨晚的砸店事件,以及今日听闻的青帮产业受损,都令人不安。工部局希望局势保持稳定,不希望看到任何可能波及租界的暴力冲突。”
陈明心中明了,这是英国人对局势的关切和施压。他沉稳地回应:“威尔逊爵士,维护治安,防止事态扩大,是我方的首要职责。昨晚的事件,我方正在全力调查。至于其他江湖恩怨,只要不危及普通市民和租界安全,我方不便过多干涉。当然,我始终认为,合作是维护共同利益的基础。”
威尔逊爵士点点头:“陈局长的态度令人赞赏。我希望贵我双方能保持密切沟通。另外,我个人提醒一句,日本总领事馆近期活动频繁,他们对贵分局的……强硬态度,似乎颇为不满。陈局长还需谨慎行事。”
“感谢爵士的提醒。”陈明不卑不亢,“中方处理自身事务,自有原则和底线。任何外部势力,只要尊重我国主权与法律,都会得到应有的礼遇。”
送走威尔逊爵士,陈明陷入沉思。英国人的介入,说明上海局势的复杂性远超想象。各方势力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临睡前,他再次审视系统。部队管理面板上,代表浦东基地的绿色光点更加明亮。积分充裕,但他决定留存大部分,以备更关键的需求。他意识到,接下来的斗争,将不仅是刀光剑影,更是外交、情报和谋略的全面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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