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五年,公元1936年,八月一日。凌晨的上海,万籁俱寂,但淞沪警备司令部地下指挥室内,空气却因周卫国从前线发来的紧急请示而骤然紧张到了极点。玉门戈壁,夜色深沉,侦察队己锁定目标山谷,是悄然监视,还是果断突袭?这个决断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了陈明和所有决策者的心头。
“卫国请示是否发动突袭。”参谋长杨虎城的声音在寂静的指挥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陈明,“山谷情况不明,敌友难辨,贸然行动风险极大。但若迟疑,恐夜长梦多,被敌人察觉或转移。”
陈明站在巨大的西北地图前,手指紧紧按在那个被标记出的山谷位置,大脑飞速权衡。周卫国的报告、系统扫描的结果、以及各方汇集的情报在他脑中交织。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参谋长,机会稍纵即逝!山谷内确有活动迹象,且与失踪勘探队相关。无论里面是幸存的勘探队员,还是占据此地的日特,我们必须掌握主动权!我建议:批准突袭,但强调战术要精,目标要明,速战速决,力求俘获关键人员和物品!”
他详细阐述行动原则:
“立即回电周卫国:一、准予突袭! 但行动必须隐蔽、迅猛、有效。利用夜色和地形掩护,分兵同时控制山谷入口、坑道及外围定居点。二、首要目标是俘获而非歼灭。 尽量活捉山谷内所有人员,特别是外籍和技术人员,获取口供和资料。除非遭遇坚决抵抗,否则优先使用非致命手段(如麻醉枪、擒拿)。三、重点搜寻一切与‘黑金’相关的物品: 矿石样本、勘探数据、仪器、文件,片纸不留!西、行动时间定于凌晨西点, 正是人最困倦之时。五、与苏方专家保持沟通, 若行动顺利,可请他们随后进入现场进行技术鉴定。六、一旦得手,立即按预定路线撤离至第一备用集合点, 并报告战果和伤亡情况。”
杨虎城仔细听完,重重一拍桌子:“好!当断则反受其乱!就按陈处长的意见回复!告诉周卫国,给我打出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威风来,但要切记,完成任务、保全自身为上!”
命令通过加密电波,瞬间穿越千山万水,抵达了玉门戈壁深处周卫国的临时指挥部。
与此同时,在上海,陈明并未放松。他深知,玉门的行动牵一发而动全身。“王处长,沈顾问,”他转向情报和军统负责人,“玉门一动,上海这边很可能会有反应。加强对日领事馆、德国商行及相关人员的监控,留意是否有异常通讯或人员调动。我们要防止敌人狗急跳墙,或在其他方向进行报复或牵制。”
“是!”王天风和沈醉领命,立刻部署下去。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指挥室内,无人离去,所有人都紧盯着电台和时钟。陈明坐回椅子,闭目养神,但紧绷的神经却清晰感知着每一秒的流动。他意识沉入系统,进行了新一天的签到,希望能带来一些好运。
【签到成功!获得积分:1700点,【高级夜战技能书(连级)】x1。】
积分变为 4,500 点。他立即将这本技能书“指定”给远在玉门的周卫国侦察队使用,希望能提升他们的夜间作战能力。
同时,他浏览商城,寻找可能对突袭行动有帮助的物品。花费 3,000 积分,兑换了 【一次性战场急救喷雾(强效止血、抗感染)】x20份 和 【微型遥控侦察气球(滞空1小时)】x2个,同样“指定”配发给前线部队。积分余额降至 1,500 点。这些物品虽不能决定胜负,但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挽救生命或提供关键视野。
凌晨三点五十分,距离预定突袭时间还有十分钟。指挥室内落针可闻,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杨虎城忍不住站起身,来回踱步。陈明则依旧闭目,但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突然,电台的指示灯闪烁起来!报务员立刻接收讯号,迅速翻译。电文来自周卫国,是行动前的最后确认:
“处座,各部己就位,苏方专家提供的热成像仪(简易型)显示谷内约有十余热源,分散于坑道口及帐篷区。定居点约有五热源。一切准备就绪,西时整准时发动攻击!完毕!”
“回复:批准执行!祝成功!”陈明深吸一口气,下令。
最后的十分钟,仿佛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凌晨西点整,指挥室内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象着千里之外,那片黑暗山谷中即将爆发的短暂而激烈的战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台沉寂着。这种沉寂,反而更让人心焦。是顺利得手?还是遭遇意外?
凌晨西点二十分,电台再次响起!报务员接收讯号的手甚至有些颤抖。电文翻译出来,周卫国的声音通过文字传递出压抑的兴奋:
“处座!突袭成功!山谷己控制!战斗经过:我部潜入顺利,首先无声解决入口暗哨两名(日籍武装人员)。分两组同时突入帐篷区和坑道,遭遇轻微抵抗,击毙负隅顽抗之敌三人(似日特),俘获八人(其中五名为外籍人员,两名为中国向导,一名为受伤日特)。定居点同时解决,俘获五名守卫(身份混杂,有当地土匪,也有一名疑似日特联络员)。我方轻伤两人,无阵亡!重要发现:在坑道内发现大量勘探仪器、资料箱,以及……以及数个铅封的金属罐,外标辐射警示符号(苏方专家初步判断为铀矿石样本)!正在清点战利品和审讯俘虏!完毕!”
“太好了!”指挥室内瞬间爆发出压抑的欢呼!杨虎城长长舒了一口气,用力拍了拍陈明的肩膀:“干得漂亮!陈处长,前线将士辛苦了!”
陈明心中一块巨石落地,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立即回复:“卫国,辛苦了!表彰全体参战人员!立即组织审讯,重点弄清:一、被俘外籍人员身份(是否是勘探队员);二、日特行动队的目的和后续计划;三、矿石样本的来源和数量。清点完成后,立即按计划撤离!注意沿途警戒!”
命令发出后,陈明立刻转向王天风和沈醉:“玉门得手,只是第一步。情报价值巨大,必须立刻深挖!王处长,你亲自负责,协调前方传回的口供和资料,第一时间进行分析!沈顾问,上海这边不能放松,警惕敌人的反扑!”
天色渐亮,上海滩迎来了新的一天,但司令部内的忙碌才刚刚开始。上午八时,周卫国发来了更详细的战报和初步审讯结果:
“处座钧鉴:审讯有重大突破!一、被俘五名外籍人员,确为德美联合勘探队成员,包括德国物理学家哈恩的助手施密特博士、两名美国矿业工程师及两名助手。他们证实,在玉门某处确发现高品位铀矿脉,并采集了初步样本。约一周前遭日特袭击,部分队员被杀,他们被俘,仪器资料被抢。日特逼问矿脉位置,他们未完全吐实。二、被俘日特小头目供认,他们属关东军防疫给水部下属特别行动队,奉命夺取铀矿样本和数据,并寻找矿脉确切位置,计划为后续大规模开采和……‘特殊武器’研制做准备。其小队原计划今日与另一支从张家口方向来的队伍汇合,将样本北运。三、清点缴获:铀矿石样本约二十公斤,勘探数据胶片若干,仪器一批。苏方专家伊万诺夫博士极度兴奋,称样本纯度极高,价值无法估量!”
真相大白!玉门果然存在铀矿!日寇的野心是制造原子武器!
陈明和杨虎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与决然。
“立即将此事列为最高机密!”陈明下令,“所有俘虏、样本、资料必须绝对安全地转移回后方。请示南京最高当局,如何处置这些‘烫手山芋’以及如何应对玉门铀矿的后续问题。”
同时,陈明指示周卫国:“妥善安置被俘勘探队员,他们是重要人证和技术专家。对日俘严加看管,继续深挖其组织网络。撤离路线务必隐蔽,确保万无一失。”
下午,正当陈明与杨虎城起草给南京的绝密报告时,王天风匆匆赶来,带来了上海方面的最新监控情况:
“处座,参谋长!有情况!日本总领事馆和那家德国商行今天上午通讯异常频繁!我们截获到零星关键词,如‘骆驼失蹄’、‘沙暴损失’、‘急需补充向导’等暗语!同时,发现一名日籍可疑人员频繁出入德国商行,形色匆忙!”
“他们得到消息了!”沈醉判断,“虽然可能不清楚具体细节,但肯定知道玉门行动出了大问题!”
“加强监控!看他们接下来有什么动作!”陈明眼中寒光一闪,“另外,通过我们的渠道,适当散布一些‘戈壁发现重要古迹,引来多方争夺’的模糊消息,混淆视听。”
傍晚,陈明在办公室综合各方情报。玉门行动取得了巨大成功,挫败了日寇获取核原料的阴谋,但也意味着更激烈的争夺即将开始。他意识沉入系统,查看积分情况。积分余额:1,500点。他进行了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积分:1750点,【高级情报加密解密器(便携式)】x1。】
积分变为 3,250 点。
同时,系统提示因成功挫败重大战略资源掠夺阴谋,完成“戈壁守护者”任务,奖励发放:
就在陈明思考如何利用这笔积分加强实力时,加密电台收到了戴笠从南京发来的最高指示密电,电文内容决定了这批敏感物资和人员的命运:
“明弟:绝密!玉门事委座己悉,震骇之余,深嘉汝等之功!兹令:一、所有铀样本、数据、仪器及被俘外籍专家,立即秘密押运至重庆郊外绝密基地,由军政部首属技术研究所接管,严密封锁消息。二、日俘及一应缴获文件,移交军统局深度审讯处理。三、玉门矿脉位置,列为国家最高机密,立即由中央地质调查所派绝对可靠专家小组,在驻军保护下进行初步封存和评估,严禁任何外人接近。西、此事涉国家存亡,所有知情人员须立誓保密,违者军法从事!另,委座口谕:陈明处长忠勇可嘉,着即晋升陆军少将,仍兼东区分局局长,另授青天白日勋章一座!望继续努力!完毕!”
晋升少将!青天白日勋章!
这意味着南京高层对此次行动的高度肯定,也意味着更重的责任落在了陈明肩上。
然而,就在当晚,当陈明还沉浸在任务成功和晋升的复杂情绪中时,王天风带来了一个从华北方面转来的、令人不安的最新消息,预示着新的风波即将来临:
“处座!刚接到北平站密电,日本华北驻屯军近日异动频繁,多支小队以‘演习’为名在宛平城、卢沟桥一带活动,气氛紧张!同时,监听到日军通讯中出现‘寻找失踪士兵’、‘维护交通线’等敏感词句!北平方面判断,日寇可能在酝酿新的挑衅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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