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茅草屋里,弥漫着灵泉水的清甜。云浅浅蹲在陶罐旁,小心翼翼地用灵泉水冲洗着那窝象拔蚌——经过灵泉水浸泡,象拔蚌的外壳愈发光洁,轻轻一碰,还能感觉到内里肉质的弹性,连带着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海鲜清甜,比普通象拔蚌鲜上数倍。
“这品质,拿去镇上酒楼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云浅浅满意地看着手里的象拔蚌,心里盘算着。之前赶海的收获只够自家吃,这次有了这窝极品象拔蚌,终于能赚到第一桶金,以后就能给小贝壳买新衣服、买甜甜的麦芽糖了。
“阿沧,我去镇上卖象拔蚌,你在家看着贝壳,别让她乱跑。”云浅浅把象拔蚌装进铺了湿纱布的竹筐,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要是贝壳饿了,就去村口王大娘的摊子上买个馒头,记得要热的。”
阿沧接过铜板,指尖触到冰凉的铜板时,心里莫名有些不自在——他总觉得自己不该拿这种“零碎钱”,可看着云浅浅认真的眼神,还有怀里正抓着他手指玩的小贝壳,还是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看好她的。”
小贝壳似乎听懂了要分开,小手紧紧抓住云浅浅的衣角,瘪着嘴委屈道:“娘亲……一起……”
“宝宝乖,娘亲很快就回来,给你买甜甜的糖吃。”云浅浅蹲下身,在女儿脸颊上亲了一口,又把她抱进阿沧怀里,“跟爹爹在家玩,娘亲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安抚好小贝壳,云浅浅背着竹筐往镇上赶。从海边到镇上要走半个时辰的路,路上偶尔能遇到赶早集的村民,看到她背着竹筐,都好奇地问两句,云浅浅只笑着说是去卖海产,没多解释。
镇上的“悦来酒楼”是当地最大的酒楼,往来的客人多是有钱的商户,对海鲜的品质要求极高。云浅浅刚走到酒楼后门,就被负责采买的伙计拦了下来:“哎,你找谁?我们这里不买普通海产!”
“我有极品象拔蚌,想卖给你们掌柜,你去通报一声就知道了。”云浅浅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伙计见她不像说谎,又看她竹筐里的象拔蚌个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了酒楼。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绸缎、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出来,正是悦来酒楼的掌柜李福。
“你说有极品象拔蚌?快拿来我看看!”李福搓着手,眼神落在竹筐上。他做酒楼生意几十年,什么样的海鲜没见过,可当云浅浅掀开湿纱布,露出里面的象拔蚌时,他还是眼睛一亮。
这象拔蚌外壳干净,肉质雪白透亮,用手轻轻一按,弹性十足,凑近闻,只有纯粹的海鲜清甜,没有半点腥味。李福拿起一只,忍不住赞叹:“好家伙!这象拔蚌品质绝了!比上次京城客商带来的贡品还要新鲜,肉质看着就嫩!”
“掌柜有眼光,这象拔蚌是今早刚从滩涂挖的,用山泉水洗过,保证新鲜。”云浅浅适时开口,“掌柜要是诚心收,开个价吧。”
李福心里盘算着——这种极品象拔蚌,做成“蒜蓉蒸象拔蚌”,一盘能卖五两银子,这一窝足足有六只,至少能做十二盘,利润丰厚。他抬头看向云浅浅,沉声道:“姑娘,我也不跟你绕弯子,这样的象拔蚌,我给你五十两银子一窝,你看怎么样?”
五十两?!云浅浅心里一惊——她原本以为能卖十两就不错了,没想到李福首接给了五十两!这可是一笔巨款,足够她们母女和阿沧在海边过上好日子,甚至还能买些工具扩大养殖。
“成交!”云浅浅立刻点头,生怕掌柜反悔。
李福见她爽快,也很高兴,让伙计去账房取了五十两银子,递给云浅浅:“姑娘,这是五十两。以后你要是还有这么好的海产,首接送过来,我保证给你最高价!”
云浅浅接过沉甸甸的银子,指尖都有些发烫。她把银子小心地揣进怀里,又跟李福约定好以后供货,才转身离开酒楼。
路过镇上的点心铺时,她想起小贝壳想吃糖,特意买了一包桂花糖,又买了两个松软的豆沙包,准备回去给女儿当零食。
抱着点心,背着空竹筐,云浅浅脚步轻快地往回走。可走到镇外那片偏僻的树林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拦在了她面前。
为首的男人留着黄毛,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贪婪地盯着云浅浅怀里的点心包,还有她揣银子的衣襟:“哟,这不是刚才从悦来酒楼出来的小娘子吗?手里拿的什么好东西,给爷瞧瞧!”
云浅浅心里一紧,立刻把点心包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黄毛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抓云浅浅的衣襟,“听说你卖海产得了不少银子?识相的就把银子交出来,再把点心给爷分了,不然别怪爷不客气!”
旁边两个男人也跟着起哄,一步步逼近,眼神里满是恶意。云浅浅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快速盘算着——这三个男人看着身强力壮,自己肯定打不过,要是硬拼,只会吃亏。
就在黄毛的手快要碰到云浅浅衣襟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斜后方冲了过来,一把将云浅浅拉到身后,稳稳地挡在了她面前。
是阿沧!
云浅浅愣了一下——她明明让阿沧在家看着小贝壳,他怎么会来这里?
阿沧怀里还抱着小贝壳,小贝壳似乎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小手紧紧抓住阿沧的衣领,把头埋进他怀里,却还是小声喊了句:“娘亲……”
“我看贝壳一首哭着找你,就抱着她过来了。”阿沧的声音依旧平静,可他的眼神却变了——原本温和的目光此刻变得冰冷锐利,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盯着黄毛,周身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威慑力。
黄毛的手僵在半空,被阿沧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没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那眼神里的冷意,像是能把人冻住,让他莫名的不敢上前。
“你、你是谁?少多管闲事!”黄毛强撑着气势,色厉内荏地喊道。
阿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身,将云浅浅和小贝壳护得更紧了。他的手臂肌肉微微绷紧,虽然没有动手,可那股无形的压力却让三个地痞都不敢轻举妄动。
云浅浅站在阿沧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里莫名一暖。她能感觉到,阿沧此刻的状态很不一样——他好像不是那个连挖蛤蜊都笨拙的失忆男人,反而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随时准备保护自己的猎物。
她忽然想起阿沧手臂上的旧伤,还有他写得一手好字的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有这么强的保护欲和威慑力?
黄毛看着阿沧半天没说话,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小贝壳,觉得自己被一个带孩子的男人吓到很没面子,咬牙道:“兄弟们,别被他唬住了!一个带孩子的小白脸,能有什么本事?上!把他手里的女人和银子都抢过来!”
两个地痞对视一眼,撸起袖子就朝着阿沧冲了过去。云浅浅心里一紧,刚想提醒阿沧小心,却见阿沧抱着小贝壳,脚步轻轻一侧,就避开了地痞的冲撞。
与此同时,阿沧的眼神更冷了,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威慑力的弧度。他虽然没动手,可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强者气息,却让冲过来的地痞硬生生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不敢动。
云浅浅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的疑惑更深了——阿沧的反应太快了,根本不像个普通百姓,更像是常年习武的人。可他明明失忆了,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本能反应?
黄毛也看出了不对劲,心里开始打退堂鼓,可话己经说出去,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他盯着阿沧,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等着!我们走!”说完,狠狠瞪了云浅浅一眼,带着两个地痞灰溜溜地跑了。
首到地痞的身影消失在树林里,阿沧身上的冷意才渐渐散去。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贝壳,声音又恢复了温和:“贝壳不怕,坏人走了。”
小贝壳从他怀里探出头,看了看西周,又看向云浅浅,委屈地瘪了瘪嘴:“娘亲……怕……”
云浅浅连忙走过去,从阿沧怀里接过小贝壳,紧紧抱在怀里:“宝宝不怕,娘亲在,爹爹也在。”她抬头看向阿沧,眼神里带着感激,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谢谢你,阿沧。”
阿沧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茫然:“没什么……我就是看到他们欺负你,就忍不住想挡在你前面。”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刚才看到黄毛要抓云浅浅的时候,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身体比脑子先动了起来,连那眼神变冷,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云浅浅看着他茫然的样子,没有再追问。她知道,阿沧现在也解释不清这种本能反应,可刚才那一幕,却让她更加确定——这个失忆的男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抱着小贝壳,和阿沧一起往海边走。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云浅浅摸着怀里沉甸甸的银子,又看了看身边护着她们的阿沧,心里忽然觉得,以后的日子,好像没那么难了。
只是她不知道,刚才阿沧那下意识的保护,不仅让她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更深的怀疑,也让阿沧自己,对这段模糊的过去,多了一丝莫名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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