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冷酷，为了目的可以践踏一切……”
“没有伪善，没有迟疑……”
这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直接在霍雨浩的精神之海中响起。
“你是谁？”
霍雨浩象征性的问了一下。
“我是谁不重要。”
灰色人影似乎发出了一声无声的轻笑，那笑声中带着对世间万物的漠视。
“重要的是，我欣赏你。但……你被愤怒蒙蔽了双眼，你的复仇，格局太小。”
灰色人影的意志微微波动，似乎在尝试引导。
“愤怒是弱者的表现，真正的强者，玩弄的是规则，掌控的是生死。”
“将敌人杀死，不过是最低级的报复。你应该……”
“闭嘴。”
霍雨浩打断了对方的说教。
“我的愤怒只不过是我的工具，和我的手脚一样，仅此而已。”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高效地达成我的目的。”
“你的哲学，对我毫无意义。”
灰色人影沉默了。
整个灰色空间死寂了数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好一个‘工具’！”
“我收回刚才的话！”
“我本以为你只是一个被仇恨驱动的凡人，却不想，你的灵魂本质，竟是如此的纯粹！”
“你不是在发泄，你是在……利用一切！”
灰色人影的语气彻底变了！
不再有高高在上的引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找到同类的狂热。
“我错了！”
“像你这样的灵魂，根本不需要引导！”
“你天生就该行走在暗影之中，掌控生死！”
“你之前的手段……还是太粗糙了！”
“我可以给你真正的力量！”
“一种让你的敌人，即使化为枯骨，也要跪在你面前为你服务的力量！”
“一种……将‘死亡’本身，都变成你手中玩物的力量！”
“代价呢？”
霍雨浩直切要害，不为所动。
他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馈赠。
“没有代价。”灰色人影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你越是极端，越是冷酷，所制造的毁灭与恐惧越多，我恢复得就越快！”
“而你，也将从我这里获得越多的知识和力量！”
“我们之间，不是传承，是……共生。”
霍雨浩沉默了片刻。
他的思维快如闪电，瞬间便分析清楚了所有利弊。
这是一个绝佳的交易。
他不需要改变自己任何的行为模式，就能凭空获得一种全新的、这个世界闻所未闻的强大力量！
对方需要他制造的负面能量！
而他，可以利用对方的知识，更高效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我同意。”
交易达成的瞬间，一股庞杂而冰冷的灰色信息洪流，猛地涌入霍雨浩的脑海。
那是一种名为【灵魂奴役】的亡灵魔法最基础的部分。
“理论太空洞，毫无意义。”
伊莱克斯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
“让我们来上第一堂实践课。就从你那几件拙劣的‘作品’开始吧。”
霍雨浩瞬间明白了他指的是谁。
那三个被他虐杀在柴房，连灵魂都被恐惧浸透的恶奴。
在他的指引下，霍雨浩盘膝而坐。
庞大的精神力不再是单纯的探测，而是如一根细细的铁丝，带着明确的意图，朝着遥远的白虎公爵府方向延伸而去。
很快，在那座早已荒废的破败柴房附近，他感知到了三团充满了怨毒、恐惧和不甘的微弱灵魂残片。
他们在死亡之地徘徊，无法离去。
“感受他们的怨恨与恐惧。”
伊莱克斯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然后，将这股怨恨扭曲、编织成束缚他们自身的锁链。”
“将他们的恐惧放大，化为烙印在你意志下的奴隶印记。”
“告诉他们，服从，或者……永恒的消亡。”
霍雨浩眼中闪过一抹蓝光，灵眸的力量被他催动到极致。
他轻易地捕捉到了那三团游魂，精神力不再是试探！
而是化作无数根锋利的尖刺，狠狠地扎进了他们的灵魂！
没有劝诱，没有沟通，只有最纯粹、最直接的暴力！
“跪下！”
他的意志，如同一座万仞高山，轰然压下！
那三团灵魂在剧痛中发出无声的、凄厉的哀嚎，本能地想要反抗！
但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比死亡本身更冷酷的意志。
最终，在那股无法抗拒的、碾碎一切的力量面前，他们所有的怨毒和不甘，都被彻底碾碎！
只剩下最纯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与服从。
霍雨浩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在他的灵眸视野中，三个半透明的、带着惊恐与麻木表情的幽魂，正恭敬万分地跪在他的床前。
他拥有了第一批，只属于他的、绝对忠诚的……死灵仆役。
最后一个月，霍雨浩按计划吸收了第三枚玄水丹，将魂力提升至十五级。
并通过修炼，很快就迈入了十六级的门槛。
但这些，对他而言都已是次要的。
他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与伊莱克斯的“合作”以及压榨新能力上。
“去。”
一个冰冷的念头下达，那三只幽魂瞬间化作无形的流光，穿墙而出，以远超常人想象的速度，很快就找到了戴华斌所在的地方。
死灵仆役无形无质，无视物理阻碍，是天生的间谍。
通过与他们的灵魂链接，一幅幅清晰的画面开始在霍雨浩的脑海中浮现。
他“看”到，戴华斌正在斗魂区上战斗，白虎武魂附体后，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强大的威势，引来周围下人们的阵阵喝彩。
他“看”到，有好几个人一直在盯着场中，盯着戴华斌。
戴华斌离开，他们紧随其后，保持的距离足以应对任何突况。
所有的一切，都被霍雨浩“看”见。
“保护戴华斌的人么……”
霍雨浩没法直接通过死灵仆役“看”出那几个人的实力，当然，他们主动使用魂环除外。
霍雨浩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继续在伊莱克斯的指导下，尝试更深层次的亡灵魔法。
甚至霍雨浩还利用死亡之力淬炼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
使其更具侵蚀性。
而刚好，也到了检验新生的新生考核环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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