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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山灵指引采紫草,金疮良药初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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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宅的东厢房里,阳光透过新糊的窗户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重伤的男子静静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云芷瑶仅有的一床厚棉被,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胸口的伤口还在缓慢渗血,把被褥染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云芷瑶跪在床边,手里攥着一块干净的粗布,一遍遍蘸着温水擦拭男子伤口周围的血污,可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她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冷汗,心里急得像火烧——镇上的大夫离得远,现在去请肯定来不及,家里又没有像样的止血药,再这么流下去,就算他刚才挺过了黑熊那一击,也撑不了多久。

“娘亲,他流了好多血,会不会有事呀?”星落落蹲在床边,小手紧紧攥着云芷瑶的衣角,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她看着男子苍白的脸,想起刚才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心里酸酸的——这个好看的叔叔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她不能让他死。

就在这时,落落胸口的山灵珠突然轻轻发热,一股淡淡的暖意顺着她的西肢蔓延开来,脑海里似乎有个模糊的声音在指引她:“东南方向,坡下草丛,紫叶草、疙瘩根,可止血消炎……”

落落眼睛一亮,猛地抬头看向云芷瑶,小脸上满是坚定:“娘亲!落落知道哪里有能止血的草!刚才山灵珠暖暖的,告诉落落了!就在山脚下的东南边,有紫色叶子的草,还有像小疙瘩一样的根!”

云芷瑶愣了一下,看着女儿认真的眼神,心里满是疑惑——落落才三岁半,连常见的野菜都认不全,怎么会知道哪种草能止血?可现在情况紧急,除了相信女儿,她别无选择。

“好,娘亲跟你去!”云芷瑶立刻起身,把家里唯一的镰刀和竹篮拎上,又给落落裹紧了夹袄,“咱们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母女俩匆匆出了门,往山脚下的东南方向走。刚下过雨的山路有些泥泞,云芷瑶怕落落滑倒,一首牵着她的手。落落走在前面,小脑袋时不时左右转,胸口的山灵珠一靠近有草药的方向,就会变得更暖一点,她便会停下脚步,指着前方:“娘亲,就在那边!暖暖的感觉更明显了!”

云芷瑶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过去,拨开半人高的草丛,果然看到一片紫色的植物——叶子呈披针形,表面有细细的绒毛,茎秆也是淡紫色,正是能消炎止血的紫草!

“真的是紫草!”云芷瑶又惊又喜,连忙蹲下身,用镰刀小心地把紫草连根挖起,生怕弄坏了根茎——紫草的根止血效果最好,可不能浪费。

“娘亲,还有那个!”落落又指着不远处的石头缝,“那里有小疙瘩根!”

云芷瑶走过去,扒开石头缝里的泥土,挖出几株带着纺锤形根茎的草药——根茎呈灰褐色,上面有细密的纵纹,正是止血效果极佳的三七!她之前在将军府的医书里见过这两种草药的图样,只是没想到荒山里真的有,更没想到落落能精准地找到它们。

“落落,你怎么知道这些草能止血呀?”云芷瑶一边把紫草和三七放进竹篮,一边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落落挠了挠小脑袋,笑得一脸天真:“不知道呀,就是山灵珠暖暖的,告诉落落这些草能帮叔叔止血呀!就像上次找参参、找山药一样,山灵珠会跟落落说话呢。”

云芷瑶看着女儿纯真的笑脸,心里却掀起了波澜——山灵珠说话?这听起来像是神话里的故事,可落落找到人参、山药、草药,桩桩件件都印证着她说的是真的。她想起村民们说的“山神显灵”,又想起落落总能带来惊喜,心里不禁冒出一个念头:“落落竟还认得草药?莫非真是山神所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云芷瑶看着身边蹦蹦跳跳的女儿,突然觉得,或许女儿真的有通山神的缘分,这是上天赐给她们母女的福气。

母女俩很快回到家,云芷瑶立刻着手制作金疮药。她先把紫草和三七的根茎清洗干净,放在石板上用石臼细细捣烂——紫草捣出紫红色的汁液,三七捣成灰褐色的粉末,两种药混在一起,散发出淡淡的草药清香。她又从柜子里找出一小瓶之前买的米酒,倒了一点进去搅拌均匀——米酒既能消毒,又能让药效更好地渗透。

落落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娘亲忙碌,时不时递过一块干净的布,或者帮着把捣好的药粉装进小陶罐里。她看着娘亲认真的侧脸,心里暗暗想:“娘亲好厉害,等药做好了,叔叔的伤就会好了,以后就能跟落落一起找山货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金疮药终于做好了。云芷瑶拿起一块干净的粗布,蘸着药糊,小心翼翼地敷在男子的伤口上——她动作极轻,生怕弄疼他,敷好后又用布条轻轻包扎好,打了个结实的结。

做完这一切,云芷瑶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静静观察。过了一会儿,她惊喜地发现,男子伤口的渗血速度明显慢了,再过片刻,血竟然渐渐止住了!

“娘亲!不流血了!”落落也凑过来看,小脸上满是兴奋,“我们的药有用啦!叔叔会好起来的!”

云芷瑶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他,今天落落可能就遭遇不测了。

就在这时,落落的目光落在了男子腰间——男子的衣服因为之前的打斗和流血,有些地方被撕开了,露出了里面系着的一块玉佩。那玉佩是白色的,表面光滑温润,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看起来格外好看。

落落好奇地凑过去,小手指轻轻碰了碰玉佩,眼睛亮晶晶的:“娘亲,你看!这个亮晶晶的好好看呀!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云芷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注意到了那块玉佩。她只觉得玉佩质地不错,却没仔细看上面的纹路,只笑着说:“是挺好看的,等叔叔醒了,咱们再还给他。”

落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玉佩几眼——她觉得这块亮晶晶的石头,比她之前挖到的银镯子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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